假死後,清冷權臣前夫哭紅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沈雲苓被仆婦叫醒,等著她的是熱乎乎的湯藥。
裴錚早已不見了蹤影,隻剩下空氣中若隱若無的龍鱗香氣息。
他不在,自己反倒自在些。
身上黏膩得難受,剛準備起身,卻發現腰被枕頭墊起來,她還不明所以,正要拿開,卻被仆婦攔住,“少夫人萬萬不可!”
後經仆婦說明,沈雲苓臉紅了紅,隻好安分躺回去。
她側眸看向有些臉生的仆婦,心生疑惑,她記得之前不是這個人。
不過這個人卻比前頭那些個要細心認真些,對她的態度也尊敬友好許多。
看來是老夫人重新換的人,沈雲苓轉過頭,閉上眼,由著仆婦幫自己擦身。
直到仆婦說她可以動了,她才披上衣服起身,緊接著那碗溫度適宜的湯藥就被遞到麵前。
幾乎是不給她喘息的餘地,沈雲苓皺著眉一口飲下,喝得太急,胃部一陣痙攣,險些被她吐出來。
仆婦見狀不好,“冒犯了少夫人!”拿著絹帕掩住沈雲苓的嘴,輕拍著她的後背,等沈雲苓緩過來,她才鬆開手。
“這湯藥就得在特定的時候飲下,效果才最好。”
仆婦將沈雲苓扶到椅子上後,一邊換褥單一邊同沈雲苓解釋。
沈雲苓聽著她的話,不作反應,直至看到令人羞色的褥單,才難為情地彆過頭。
夜過半,沈雲苓才得以重新安穩躺在床榻上,仆婦退了出去。
她卻沒了困意,腰上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火辣辣地疼。
寂靜的室內,落針可聞,沈雲苓仰著頭看著床帳發呆,眼淚無意識自眼角滑落。
她抬起胳膊擋住眼睛,卻在觸及在胳膊上那青紫的指印之時,再也繃不住委屈,淚水決堤,蜷縮在床榻上,無聲痛哭。
她像是被獨自留在廢墟裡,舉目四望,隻有斷壁殘垣,無力感滅頂而來,絕望而無助。
哭著哭著,便睡了過去。
而裴錚此時,又現身在曼音台,擲了千金將蘭嫣姑娘要到自己的包廂裡。
“九爺今日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不知所為何事?”蘭嫣笑著為裴錚斟了一杯酒,輕聲問道。
裴錚一口飲下,無奈道“這裡就你我二人,喚我名字就好,爺不爺的,從你嘴裡聽到還有點彆扭。”
二人交情非比尋常,裴錚同蘭嫣在一起時,倒是真實許多。
蘭嫣笑著搖頭,又將酒杯斟滿,“好吧子陵,你今日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可是和那位妻子鬨了矛盾?”
提起沈雲苓,裴錚也不知道他現在對她到底是個什麼想法,明明不屑於她的種種作為,可心底又有道聲音在質疑,他好像忽略了什麼。
這種含糊不清的感覺讓他心生煩躁,卻又無處訴說,於是出了門便直奔曼音台,想著蘭嫣或可為他解惑。
“無論我怎麼惡劣的對她,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悶不作聲承受的模樣,讓我……”他自己都羞於啟齒。
裴錚想起剛剛沈雲苓被欺負得眼角紅紅的模樣,越發覺得自己是個行徑惡劣的小人,這樣的他,同那孟五有何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