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白姨娘怎麼緊閉著房門,原來一大清早就去搬救兵了。
沈雲苓站起身給大夫人請安,心想,看來她的一肚子理由用不上了。
大夫人沒好氣兒地瞪了沈雲苓一眼,才對老夫人見禮。
等都落了座,大夫人便開始控訴沈雲苓的‘罪行’。
“母親,沈氏善妒,您得好好說說她,依兒媳看,就是規矩沒學好,小門小戶出身的,格局太小。”
“這是在咱們自己院子裡也就罷了,都是一家人,說兩句改一改,可若是出去讓人瞧見了,連累子陵事小,看的可都是咱們裴家的笑話呀!”
大夫人將沈雲苓貶得一文不值,莫須有的罪名胡亂往她身上安。
老夫人低頭抿了一口毛尖兒,慢悠悠地開口,“哦?還有這事?”
大夫人點點頭,“千真萬確啊母親,這等妒婦實在難登大雅之堂,要不明日榮王府的賞菊宴還是彆讓她去了。”
原來打得是這個主意,沈雲苓垂眸看著地麵,可惜大夫人要白跑一趟了,老夫人不會遂她的願。
果然,就聽老夫人笑眯眯地問道“你說沈氏善妒,可我怎麼聽說,是你抬進來的這個姨娘挑事呢?”
“剛進門第一天,就把正室的臥房占了,連累著正室被當眾罰跪,這樣厲害的妾室,我還是頭回見呢。”
大夫人絞著帕子,心中暗罵裴老夫人多管閒事,可也不敢發作。
見大夫人不作反應,老夫人看向白姨娘,眼神變得淩厲起來,“白姨娘,今日我就同你說個道理,你聽也好,不聽也罷,我隻說一次。”
“妾就應該守好妾的本分,彆總想越過正室頭上去,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要覬覦,小心引火燒身。”
老夫人說完,杯盞被重重落在桌上,“白氏,聽明白了嗎?”
白珠兒被老夫人的氣勢震懾住,下意識點頭,直到大夫人一聲乾咳,白珠兒的眼神才恢複些清明。
她起身規規矩矩給老夫人行禮,“回老夫人,妾身會謹記您的教誨,與姐姐和平共處,絕不惹事生非。”
老夫人擺擺手,看著白珠兒那扭捏的樣子就,交待道“那是你們院裡的事兒,我的手可伸不到那麼長,把子陵照顧好比什麼都強。”
大夫人縱是不滿老夫人越過她來管她的兒媳,也隻能咽下這窩囊氣,附和道“珠兒,老夫人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白珠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應是,“妾身謹記老夫人教誨,定同姐姐一起好好照顧九爺。”
再起身時,已沒了剛剛和大夫人一起來時那得意的模樣,乖乖站回到大夫人身後,像個鵪鶉似的縮著脖子。
“正好你來了,子陵剛提出個事兒,我覺得也在理,便同你也說說,他二人往後逢五行夫妻之事。”
老夫人朝著裴錚夫婦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對著大夫人說道。
“什麼?”大夫人乍一聽有些失態,在老夫人的注視下才收斂了些脾氣,“母親,這怎麼能行呢,可不能由著他胡來呀。”
“子陵到底還是年輕,不懂得其中利害,光想著一時痛快了,您可不能由著他的性子來。”
正如沈雲苓所料想的一樣,大夫人對此事是極為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