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這陣子並非是消停了,她隻是在蟄伏,吩咐香雲盯著東廂房的動靜,結果還真就讓她蹲到了。
白姨娘麵上一喜,“你可是看清楚了?她抱著裴家的文玩去賣?”
香雲點頭如搗蒜,“千真萬確啊主子,奴婢一直跟著她,發現她拿了錢之後又去了茗香樓,再出來那錢袋子就空了!”
“您說,她把這錢弄哪去了?”香雲憤憤道,“她肯定是養了人,拿著裴府的錢揮霍!”
白姨娘聽完也是疑惑,茗香樓?那不就是個茶館,啞巴派人去那裡做什麼?
難不成真像香雲猜測的那般,裡麵有與那丫鬟接頭的?
“你先不要聲張,再盯著連翹一段時間,打蛇打七寸,咱們要抓準她的錯處,這一下就讓她翻不了身!”白姨娘麵容陰狠,烏亮的眼眸暗光流轉。
香雲福了福身,壞笑了一聲,“奴婢遵命。”
“少夫人,咱們這些時日都沒同茗香樓聯絡,奴婢今日去了,人家說銀子早就不夠用了,今日送去的還不夠他跑一趟的。”
連翹拿出空蕩蕩的錢袋子,委屈的紅了眼,“那麼多錢,一下子都沒了,還不夠,少夫人,這可怎麼辦啊!”
沈雲苓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不過也在情理之中,以前她都半月去一趟,但自從姑父一家出事,自己又身陷裴府,這一耽擱也有二月有餘。
她已經堅持了這麼多年,萬不可在這個時候出岔子,不然多年來的付出就真的打了水漂。
沈雲苓有些犯愁,讓她現在再作畫,她也畫不出好的,拿出去人家也給不上價錢。
正發愁時,視線落在手腕上的鳳血玉鐲上,萌生出一個想法,要不,先拿它救救急?
不過很快又被扼殺在搖籃,這是裴府的東西,她不能碰。
“少夫人,您在想什麼?”連翹看沈雲苓發呆,想起茗香樓管事的話,又犯起愁,“那邊說了,若是這兩日付不出一千兩,那他們便不查了。”
兩日,沈雲苓咬了咬牙,又打上了鐲子的主意,不然,就先拿它救救急!
她一把將鐲子擼下,用勁兒太大,手腕都被擼紅了也渾不在乎。
小心翼翼用手帕將鐲子包好,讓連翹拿到當鋪去活當。
並交代連翹,要價兩千兩,若老板討價還價,一千五百兩可以,但必須為她們保留兩月時間,到時自去贖回。
兩月時間,若她努努力,足以攢夠贖金將鐲子贖回。
到時她再戴在身上,一切就像沒發生過一樣,況且這陣子裴錚也沒露過麵,他定然發現不了。
連翹接過鐲子,再次跑了出去,香雲緊跟其後。
“她居然這麼快就露了馬腳?真是天老爺助我!”白姨娘聽了香雲回稟,激動地站起身,嘴角都要咧到腦後去了。
香雲也得意極了,覺得自己真是機靈,還好她又擅自去沈雲苓門口蹲守,要不怎麼會被她看到這麼要緊的一幕?
“是呀主子,奴婢一猜她們肯定不會見好就收,就尋思再蹲在門口等等,沒成想居然真的讓奴婢猜準了,她們竟如此耐不住性子,一天跑了兩趟!”
香雲邀功似的,“還請主子原諒奴婢擅作主張,不過哪怕主子罰奴婢,奴婢也覺得值了,能為主子守到這麼重要的消息,奴婢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