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旁若無人的商討著如何折磨沈雲苓,在他們眼中,沈雲苓已經是難逃出生天的獵物。
看他們這樣子,攔截良家婦女的事絕不是第一次做了,不知有多少女子遭了他們的毒手。
不過現在沈雲苓也是自身難保,哪有功夫為她人不平。
她突然就有些怕,自己可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更何況她還有傷在身,但不到最後一刻,她不會放棄。
就在三人商量好如何折磨她,一臉壞笑地撲向沈雲苓時,路旁的一輛馬車引起了沈雲苓的注意。
像是落水者在快要撐不住時望見了浮木,生的希望支撐著沈雲苓。
她也沒顧得上看馬車上的牌子,咬著牙強忍著腿疼,拉著連翹就跑向馬車。
那群人看沈雲苓拚命逃跑的樣子隻覺得過癮,並不急著追。
“讓她跑吧,希望破滅過後的絕望表情才是最迷人的。”王茂才賊溜溜的老鼠眼死死盯著沈雲苓,像是要透過衣服看穿了她,期待地搓了搓手。
後麵的腳步聲越來越小,沈雲苓回頭一看,竟然拉開了距離。
她慶幸的同時亦不敢鬆懈,一鼓作氣衝到馬車前,見沒有車夫和小廝,乾脆手腳並用地爬上了車。
要是她坐進了車裡,那幫惡霸應該就不會追進來了。
看馬車停在這無人看守,沈雲苓判斷車主肯定就在附近,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要回來。
隻是,當她掀開簾子時,視線便對上一雙桃花眼。
對方似乎在假寐,被她這個突然闖入者驚醒,而麵露不滿。
是他?!上天還是待她不薄!
“你是?”他聲音淡淡,沒什麼情緒,眼前的男人顯然是忘了她。
可沈雲苓卻忘不了,畢竟他是救了自己兩次的救命恩人。
她雙手合十,一臉懇切的祈求,求對方能再一次救救她。
“你是何人,為何不回話?”陸今安的聲音又降了些溫度,“你若再不說話,我便趕你出去了。”
沈雲苓連連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嗓子,不是她不說,是她不能說。
陸今安揉了揉太陽穴,他的頭疾犯了。
雖說他是鬼醫的傳人,可醫者不能自醫,再說他這病是情誌病,是他的心結,無藥可醫。
他頭疼的快要裂開,無暇思考,更無甚耐心,隻想自己獨處靜一靜。
但瞧著眼前梳著婦人頭的女子,他腦海中浮現出些許片段,隨後啞著聲音開口,“我想起來了,你是裴錚的夫人。”
他可算想起來了,沈雲苓複點了點頭。
剛要喚連翹解釋一番,卻又聽到陸今安冷冰冰的話語,“在下記得,同夫人的關係並沒有親厚到如此程度,男女授受不親,夫人這樣不守禮數地闖進來,實為不妥。”
“趁著這會兒沒什麼人,夫人還是快快下車,省得彆人瞧見了,傳出閒話便不好了。”
陸今安靠在車璧,聲音不帶一絲情緒,客套而又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