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給沈雲苓取披風去了好久,早就應該回來了呀。
十姑娘心底湧出不祥的預感,“小嫂子,連翹該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
沈雲苓皺了皺眉,遂起身朝外走去,十姑娘緊隨其後。
……
而此時,手捧著披風的連翹正被林姑娘和陸四姑娘堵在牆角。
林姑娘才在後山受了沈雲苓主仆的氣,回來時臉色難看,被陸四姑娘一眼看了出來。
想著陸四姑娘是陸今安的親妹妹,林姑娘也就沒避諱,將後山發生之事都說與她聽。
陸四姑娘一聽林姑娘形容,便猜到是沈雲苓她們,沒想到這個啞巴搶了子陵哥哥不說,還敢勾引她兄長,陸四姑娘恨得牙癢癢。
本來上次陸四姑娘夥同容樂縣主陷害沈雲苓未果,她一直耿耿於懷。
若不是她兄長從中作梗,那啞巴早就消失了。
當時陸四姑娘還非常不解,兄長說是為了她好,為了姐姐好,現在看來,倒不像是那麼回事了,她的兄長明顯是有私心。
思及此,陸四姑娘也將容樂縣主同沈雲苓的一些恩怨說給了林姑娘聽。
林姑娘同容樂縣主雖不是特彆親近,但人家好歹也是表親姐妹。
她知道自己的表姐婚事不如意,卻不知道其中竟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真是看不出來,那啞巴看起來嬌嬌弱弱,竟如此歹毒。”
也正是在二人說起沈雲苓,同仇敵愾的時候,陸四姑娘身邊的婢女眼尖看到了獨行的連翹。
婢女趕緊告訴了自家主子,陸四姑娘和林姑娘互看一眼,壞心思竟是不謀而合。
她們想,既然尋不到沈雲苓的黴頭,那收拾收拾她的丫鬟淺淺出口氣,也不失為一件快事。
於是便有了開頭的一幕,連翹剛拿了披風就被人圍在牆角。
連翹見攔住自己的林姑娘一行人,臉色都白了,她心裡清楚,這是對方盯準了她,今日她若不吃些苦頭,怕是不能善終。
“奴婢見過陸四姑娘,林姑娘。”連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行了禮,“不知二位姑娘找奴婢何事?”
話音剛落,便見陸四姑娘的貼身婢女站了出來,指著連翹汙蔑道“姑娘,您的耳環一定是她偷的,奴婢剛就看到這個下人鬼鬼祟祟在咱們附近晃。”
“耳環定是這個丫鬟偷的!”
連翹一聽,忙反駁道“我何時到你們的席位跟前晃了?這位姐姐,你為何血口噴人!”
她根本都不知道陸四姑娘的席位在哪裡,更彆提偷東西了。
為證清白,連翹舉起了手中的披風,“我是來替我們家少夫人拿披風的,若不信,你大可搜身。”
搜身縱然是很恥辱的事,但連翹為了清白,也豁出去了。
那婢女卻不依不饒,“姑娘,這個死丫頭撒謊,她一定是把東西都運出去了。”
連翹咬著唇,被冤枉得眼眶發紅,隻重複著,“奴婢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