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不能累他名聲,更不能再與他牽扯過多,添麻煩這種事,還是少做為妙。
她正琢磨如何婉拒他的好意,卻又聽他說,
“是,這樣不就公平了,二對二,畢竟是咱們家辦的馬球會,若今日的事傳出去,你們覺得,是我們各自為戰難聽,還是恃強淩弱難聽?”
這是陸今安做了決定時,便想好的說辭。
他本不願管閒事,但此事卻因自己妹妹任性妄為引起的,他作為長子,就得拿出哥哥的樣子尋個更妥善的處理方法。
加之,沈雲苓的香囊解了他頭疾之苦,他不能袖手旁觀,隻是禮尚往來,僅此而已。
陸雪兒咬咬牙,這會也清醒了不少,雖是生氣,卻覺得兄長說的也有道理。
她性子彆扭,冷哼一聲,“大哥哥既這麼想英雄救美,那妹妹豈有不成全的道理?”陸雪兒抓住陸二郎的胳膊,“我也不用你幫,你都不會打,我有二哥!”
“一會兒上了場就沒有兄妹,隻有對手,還望大哥哥不要生氣才好。”
陸雪兒丟下一句,牽著馬走到黑方的區域,再不同陸今安說話。
陸二郎為難了,左邊是哥哥,右邊是妹妹,哪頭他也不敢得罪啊。
“你去看著點雪兒吧,這邊不用你操心。”陸今安放了話,陸二郎才拱手告退。
距離開場還有一炷香的工夫,陸今安轉身走向沈雲苓,“搭檔之事未同夫人商量,是在下冒昧。”
沈雲苓搖了搖頭,人家好心幫她,她怎麼會生氣呢?
隻是,男女畢竟有彆,她又已嫁作人婦,這樣貿然組隊怕要有人傳閒話。
自己其實還無所謂,彆連累了其他人就不好了。
她又擺擺手,準備拿自己的小冊子,寫出自己的想法。
“夫人不必忙了,在下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夫人不必有心理負擔,在下早已經安排妥當,今日之事不會傳出去。”
迎上沈雲苓不解的水眸,他笑了笑,“我不僅僅是在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夫人就不要再拒絕了。”
“還是,夫人怕我球技不好?”他反問。
沈雲苓連連搖頭,她沒有!
“那便成了。”陸今安輕嗯了一聲,然後打哨喚馬。
一黑一白兩匹駿馬噠噠而至,停在沈雲苓麵前。
這兩匹馬一看就被陸今安養的很好,毛色發亮又健碩,沈雲苓忍不住想要上手去摸,可白馬卻十分抗拒她的接近。
沈雲苓的手還沒等碰到它,那白馬就嘶鳴,前蹄不斷刨著地,還對著沈雲苓噴氣。
這是討厭她了?沈雲苓覺得有趣,這匹馬兒竟如此有性格。
“它是踏雪,我一手養大的,嬌氣了些。”陸今安出聲解釋,他又拍了拍另一匹黑馬,“這是追風,它性格好些,你和它熟悉熟悉,一會兒該上場了。”
沈雲苓點點頭,聽陸今安的口氣,踏雪應當是匹母馬。
那它剛剛對自己凶,莫不是在宣示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