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後,清冷權臣前夫哭紅了眼!
「妾身時刻謹記與爺的約定,不曾出格。」
娟秀工整的字跡,一如她在自己麵前的模樣,中規中矩,明明是再尋常不過的內容,卻讓裴錚覺得異常的刺目。
單手抓起那張紙握成團隨手丟進炭盆,紙張被火苗吞噬,燃燒殆儘……
沈雲苓將一切看在眼裡,覺得今日的裴錚也許是氣兒不順,不適合繼續交談,再談下去保不準又要發什麼瘋。
她站起身,膝蓋微屈行禮,準備先行告退,等他冷靜了再談。
可裴錚見她要走,反應更激烈了,猛然起身,椅子也被帶倒在地。
他箭步上前,拉住沈雲苓的胳膊,眼底暗沉“又要走?我就這麼不受你待見?連與我共處一室多待一刻都不肯?”
“你繡香囊給他,感激他救命之恩,你與他在馬球場配合默契,談笑嬉鬨,你對他尚能展露真性情,對我卻永遠這樣不冷不熱,沈雲苓,你可有一刻顧念過我?”
他低啞的聲音帶著些病態的癡狂,直直地盯著沈雲苓,漆黑的瞳仁裡寫滿了他勢在必得的占有欲。
沈雲苓倒是真的有些怕了,這和平時的裴錚都不一樣,讓她更覺陌生,想要逃離。
她很清楚,自己於裴錚而言就像是個私有物件,他如今這通發火,無外乎就是覺得自己的東西被人惦記了而不滿。
心隨意動,沈雲苓先試探著掙了掙,不見成果又將另一隻手搭上來,整個人向後傾,試圖抽回自己的手。
她用力,他抓得便更緊,直到目光落至他手上的紗布,已經沁出了血,終究是沈雲苓妥協,她指了指門,搖搖頭,意思是她不走了。
裴錚還不鬆手,她便又指了指他受了傷的手,血已經滲出了許多,要重新換紗布的。
“我真是看不懂你,說你無心,你卻並不全然是不關心我,說你有心,你又無時不刻想著離開。”
裴錚望著她精致的麵孔,看到了她的無措和驚懼,他收斂起性子,頗為無奈地鬆開了她。
他打了王茂山,惹怒了王家,但他不後悔,一個男人若是知道自己的妻子被欺侮還能無動於衷,那便是無擔當的懦夫。
何況,此事歸根結底,也因他而起。
這段日子他不出現,也是在思考自身,對沈雲苓到底是什麼心思。
他曾讓不言留意連翹的動靜,發現了沈雲苓的另一層身份,她賣畫有不菲的收入,卻不舍得給自己置辦些好衣衫,皆是因為她有那樣一段淒慘的童年。
她與尋常女子大有不同,在這勾心鬥角的裴府忍常人所不能忍,以為她是個懦弱的,可她卻能為了婢女而亮出爪牙。
她不斷地打破自己對她的認知,裴錚在這個過程中,漸漸地被她吸引過去,他有些欣賞她,也許還帶著些鐘意。
這是他受了馬場那日的刺激又打了王茂山之後,才想明白的事。
想起過往種種,他真真覺得自己所作所為令人不齒,更是後悔不已。
他在她麵前,總是控製不好自己的情緒,諸多惡劣,好的一麵全都展露給外人,明明她才是他最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