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還未收拾妥當,蘭姨娘受了凍,事急從權。」
她倒是會狡辯,這理由充分也讓人尋不出錯處。
“不是為了躲我?”裴錚鬆開握著她手腕的手,移至她的腰間,將人往懷裡一帶,聲音繾綣。
沈雲苓搖了搖頭,雙手輕輕抵在他的胸膛。
“你就是想躲,我也不會讓你如願的。”裴錚的頭輕輕擱置在她的肩頭,“沈雲苓,你若不在意我,就不會同蘭嫣爭風吃醋了,你心裡還是有我的,我們可以重來的,對嗎?”
誰同蘭嫣爭風吃醋了?他何故如此曲解真相?
沈雲苓覺得眼前的裴錚陌生極了。
而且好好的,怎麼又繞到這件事上來了,不是說好了三年就放她走?
不滿他出爾反爾,沈雲苓推著裴錚的手微微用力,渾身透露著抗拒。
“你推我,我也不會放你走的。”裴錚的手收緊,仿佛要把沈雲苓嵌在骨子裡。
沈雲苓氣上心頭,掙了半天掙不脫,乾脆照著裴錚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不多時,口腔裡便蔓延著腥甜的味道。
他竟還不鬆手?沈雲苓隻好作罷,卻也不回應他,就呆站在原地,等他抱夠再鬆手。
“蠻蠻,咱們重新開始,我絕不會負你。”他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下一刻,沈雲苓被打橫抱起,書房裡有一軟榻,可供一人休息,裴錚便把沈雲苓輕輕放在了榻上。
今日並不是特定的日子,他難道又要胡來?
此情此景,沈雲苓少不得要往那處想,可這天才將黑,他就這麼急色?
他已經毀掉三年之約,那另一個約定估摸也是要不作數了,那她何必要忍著不適同他履行夫妻義務?
沈雲苓雙手環胸,一臉抗拒。
裴錚歎了口氣,他還真就沒往那想,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道“彆怕,不碰你。”
“以後,若不得你允許,我不會冒犯你,”裴錚一本正經地說,“直到你心甘情願跟著我。”
若我說我不願,要你放我走呢?同他對視良久,還是沒能寫出這句話。
她不敢再輕易做試探,萬一惹了他不快,遭殃的怕還是自己。
可是與他獨處真的很不自在,沈雲苓如坐針氈。
“爺,蘭姨娘發熱了。”關鍵時候,不言總是有如天降。
裴錚覺得不言煞風景,沈雲苓卻視他為及時雨,起碼眼下,就很應景。
“叫郎中了嗎?”裴錚沒動,隔著門問道。
不言“叫了,剛開了藥還在煎著,小的看蘭姨娘燒得神誌模糊了,怕生變故,特來請示您。”
“知道了,我這就去看看。”裴錚站起身朝外走,到門口時又折返回來,“你身子骨也不好,這幾日彆去看蘭嫣了,免得過了病氣給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