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後,清冷權臣前夫哭紅了眼!
仍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裴錚也不惱,他輕輕拍了拍沈雲苓的後背“慢慢來,也不急於這一時。”
她成天忙著賣畫賺錢去填茗香樓那個無底洞,應當是手頭並不富裕,他有意幫她,但以自己對她的了解,若是直接給她銀子,她未必肯收。
“或者,你可願意跟我學做生意?每個月我按月給你工錢,若是做出成績,也有分紅可拿。”裴錚想出了個兩全之法。
這樣既能名正言順的幫她,也能多給兩個人一些相處的機會。
果然,在他說起這件事之後,看見小妻子眼睛一亮,她是感興趣的。
但很快,又見那光暗了下去,她緩緩搖了搖頭。
“怎麼了?”裴錚下意識問出口,“有壓力?有我在你怕什麼。”
她是真的動心了,裴錚在經商方麵也是佼佼者,跟著他應當是能學到不少東西。
可她一介女子,若真成日在外麵拋頭露麵,這府上的人還指不定怎麼說她,怎麼找麻煩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雲苓再想去也隻能放棄,她身邊還有連翹,可不能再因為自己連累連翹了。
沈雲苓退後兩步,行了個謝禮,複又搖頭。
“行,那這事過些日子再說,這會兒子有些冷了,咱們回吧。”裴錚靠近她,自然地牽起了她的手,“你沒有暖手套,我拉著你,就不冷了。”
裴錚雖然不提了,卻也沒放棄,直覺告訴他,沈雲苓是想去的,但就是有顧慮,隻要自己打消了她的顧慮,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低頭掃了眼握著的柔夷,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此刻他們倒真的如尋常夫妻一般模樣了。
……
大夫人如願拿到了管家權,連著幾天忙著豎威嚴,立規矩,倒沒什麼空找沈雲苓的麻煩。
當初裴錚說是讓沈雲苓打下手,但大夫人嫌棄溝通費勁兒,幾乎是很少讓沈雲苓到跟前來。
而且連續幾日也沒見兒子找上門說和,大夫人便猜測裴錚也是說說而已,於是乾脆連樣子都懶得裝了。
一個人擺起了當家人的範兒,可把其他幾房得罪得夠嗆。
三夫人龐氏尤其惱火,此刻正在屋內摔摔打打,發著脾氣。
“憑什麼她能管事,不就從她肚裡爬出個出息的兒子嗎,有什麼可得意的!”龐氏剛坐下,瞅著桌上的花瓶也不順眼得很,抄起來就隨手扔在地上,聽了個響。
“什麼破玩意兒,我好歹也是三房的主母,賬房就拿這麼個破爛貨敷衍我?”
龐氏的貼身嬤嬤大氣都不敢出,十分小心站在了龐氏身後,輕輕揉著龐氏的肩“夫人彆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再說小心隔牆有耳啊。”
龐氏呸了一聲“怕她不成?我在自己院裡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誰敢在背後嚼舌根,我就剪了她的舌頭!”
裴七姑娘就在此時迎著罵聲走了進來,險些踩中了地上的碎片,“娘,發這麼大火做什麼。”
“誰敢嚼您的舌根啊,您放心,等到時候女兒嫁得如意郎君,保準讓您在裴府橫著走!”她還成天做著不著邊際的美夢。
龐氏白了她一眼,一臉嫌棄道“信你的鬼話才怪,你能瞧上的好人家未必瞧得上你,若是三房沒沒落,你這話倒還能有點譜。”
想起了自願嫁到莊上農戶的三姑娘,龐氏越發覺得女兒無用,她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彆在我眼前晃,煩著呢,少給我惹事,我就燒高香了。”
裴七姑娘坐著不動,她知道母親重男輕女,從小到大更是不曾有過什麼母女溫情時刻。
她的三姐姐就是受夠了這種大宅院的爾虞我詐,才自甘墮落,下嫁給尋常農戶。
但她不一樣,裴七姑娘一心想嫁豪門,不光是為更好的生活,也是希望母親能高看她一眼,希望被母親看重,何嘗不是她的執念?
“母親,女兒有個讓您身板直起來的主意,您不想聽?”裴七姑娘壓著聲音,眼睛滴溜溜直轉,一看就沒有好事兒。
龐氏上下掃了小女兒一眼,這個女兒最為像她,比起那三女兒也是精明不少,但她就是看重不起來,隻因為是個女兒,以後都要嫁人的。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早晚都是彆人家的人,不像兒子,若她也能有個像裴錚那樣的兒子,何必窩在這破屋子裡受氣。
龐氏雖是不看重裴七姑娘,但也有心聽聽所謂的好主意,“你能有那腦子?說來聽聽。”
裴七見母親鬆口,立馬討好的將自己打聽來的最新消息和計劃說給了龐氏聽。
聽完,龐氏沉默片刻,盯著裴七看了一會,才問道“你從哪聽來的,消息屬實?”
裴七彆的不敢說,這種小道消息她是最靈通的,畢竟她擅長攀權富貴,還會拍馬屁,在一眾世家貴女中也算吃得開。
她也知道那幫人看不起她,但她不在乎,隻要忍得一時辱,早晚有機會飛上枝頭變鳳凰。
“母親,女兒敢打包票,絕對屬實,也就這一兩天的事兒,很快外麵就能傳開了,到時咱們就是擠破頭也排不上了。”
裴七拉著龐氏的袖子,“母親,若能事成,那可是潑天的富貴,您又何必再為裴府的三瓜兩棗看人臉色?”
“再說,不過是個庶女,當個問路石也不打緊的,就算沒入貴人的眼,咱們努力過了,也不算遺憾。”裴七打得是十姑娘的主意。
龐氏略加思索了一番,覺得不無道理,況且她看著那個賤人生的孩子就煩,既然有些用處,為她的富貴當一回墊腳石,也不算委屈了那個賤種。
“行,你看著安排吧,無論事成與否,動靜彆鬨得太大,省得收不了場,知道嗎?”龐氏鬆了口。
裴七麵上一喜,就知道母親會同意,她必須好好表現,到那時,母親一定會對她刮目相看的!
“知道了,女兒辦事您放心,您就等著富貴上門吧!”
屋內的母女正研究怎麼把人打包賣了的時候,門外有道身影悄然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