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後,清冷權臣前夫哭紅了眼!
十姑娘牽強地笑了笑“九哥,你回來啦。”
“在同你小嫂子說什麼悄悄話,白天還要關著門。”裴錚在沈雲苓右手邊的位置坐下,抬眸看向十姑娘,“怎麼我來了,你倒拘謹上了?”
十姑娘忙辯解道“哪有啊,你不是同我說隨時都可以來找小嫂子玩嗎?今日正好得空,我便來了。”
“行,那你們聊,感覺我在這兒倒讓你們不自在,十妹妹,平日裡沒什麼事多往霽月軒走走,你小嫂子能聊得來的人不多,你來也能給她解解悶。”
裴錚看見沈雲苓無事就心安了,提出告辭也是不想掃了她們的興。
隻是明明是院裡派人尋他說是少夫人身體有恙,他才扔下生意急匆匆回來的,想來這其中定然有貓膩。
他準備去查查怎麼回事,可院裡忽然吵鬨起來,循聲透著窗望去,竟是裴七姑娘帶著兩個婆子尋上了門。
“裴歡!彆以為躲在霽月軒我就拿你沒辦法,趁我現在還好好說話,你最好自己出來。”
裴七姑娘並不知道裴錚在家,以為院子裡隻有女眷在,她也並不把她們放在眼裡,故而毫不在乎她們的感受。
在霽月軒為所欲為“既然你不出來,那我就讓婆子搜了,今天就是揪也要把你揪出來!”
裴七姑娘的聲音對裴歡來說猶如魔音灌耳,往日裡被她欺負慣了,心中早已生了懼感,此時更是怕裴七姑娘是來抓她要送給老員外。
裴歡捂著耳朵,躲在了沈雲苓身後,滿眼都是驚恐。
“你何處讓她不痛快了,今日鬨這麼凶?”院中裴七姑娘的肆無忌憚引起了裴錚不快,他擰著眉看向裴歡。
裴歡緊緊攥著沈雲苓的衣袖,死命搖頭“九哥,我沒招惹她,是、是……說來話長,九哥,你救救我吧!”
眼見著那婆子就要搜到沈雲苓的房間,裴歡手心裡都是汗,央求著裴錚。
隻是她也知曉,九哥平日裡雖對她多有笑臉,但三房的事,他是從來不插手的。
念及此,裴歡隻好又求沈雲苓,慌不擇路,沒了頭緒,更是忘了早前說得不讓沈雲苓參與進來怕連累她的話,晃著沈雲苓的胳膊“小嫂子,救救我。”
沈雲苓輕輕拍拍裴歡的手背,隨即看向裴錚,眼中的求助之意儘顯。
她又比了手語,讓連翹翻譯“爺,少夫人說三房心腸歹毒,不能讓十姑娘回去,還請您幫幫忙,一會兒再同您解釋。”
裴錚本意是不想插手的,裴七如此在他霽月軒耀武揚威,他回頭自會同她討回來。
但沈雲苓難得同自己開一次口,為她破一次例倒也無妨。
“今日是你小嫂子開口,我就替你擋了七姐,不過你一會最好同我仔細道明原因。”
裴錚對裴歡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裴七大張旗鼓地搜人,到底是擾了旁人,蘭嫣和新來的月瑩都被她鬨了出來,站在院子裡。
“七姐好大的威風,都擺到我院裡來了。”裴錚看到大病初愈,臉色卻還蒼白的蘭嫣衣著單薄的被春喜攙著,快步上前解下了披風給她披上。
“你病才剛好,出來吹什麼風,快回屋躺著去吧。”裴錚說完看向春喜,“把蘭姨娘扶回去。”
望著蘭嫣越發清減的背影,裴錚搖了搖頭,找了不少大夫看過,都說是心病還需心藥醫,有的事還得她自己想通。
她內心所求的,他給不了她,既然如此,就不能再空給她希望,反而對她恢複不好。
“九弟,原來你在家啊。”裴七見了裴錚,多少收斂些,氣焰沒那麼囂張了。
這時,站在一側的月瑩迎上來哭著同裴錚告狀,“爺,可嚇死奴婢了,七姑娘的婆子一個個都凶巴巴的,把奴婢屋裡翻了個底朝天不說,您看還打了奴婢。”
月瑩微微仰著臉,露著印著巴掌印兒的半邊臉給裴錚看。
“說是來找十姑娘的,可十姑娘那麼大的人,難道還能藏進首飾盒子裡嗎?奴婢屋裡被翻得亂糟糟的,七姑娘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月瑩半掩著麵,嗚嗚哭了起來。
想著自己到底是九爺房裡的人,就算是個通房,那也是同普通婢女不一樣的。
何況她娘還是大夫人身邊的張嬤嬤,尋常婆子都得矮她娘一頭,再說如今管事的還是大房,憑什麼受三房的氣。
月瑩心高氣傲,便是沒有當通房,那在府裡也不是好欺負的主兒。
她以為裴錚此時定是要為她出頭的,結果一番哭訴卻隻得到了他淡淡一句“行了,彆在這丟人現眼了。”
裴錚的話是說給月瑩聽,眼睛卻看著對麵雙手環胸的裴七姑娘,“七姐就是再沒分寸,也知道打狗還得看主人,婆子頂多去你屋裡翻找,卻不至於敢打人,你這傷怎麼來的,我們都有數。”
沒想到被一眼看破,月瑩心虛地低下了頭,囁喏道“奴婢、奴婢這傷真的是婆子打的。”
見月瑩還不老實,裴錚一記眼風掃去,後者才閉緊了嘴巴,行了禮,夾著尾巴回自己房間收拾去了。
裴七姑娘不屑地白了眼月瑩,嗤笑了聲,“九弟,你這房裡怎麼一個懂規矩的都沒有,從正室到通房,個頂個的粗俗無禮,也難怪祖母病得起不來,這跟你也是操不完的心啊。”
裴錚拍了拍剛剛被月瑩碰過的袖子才緩緩抬頭,他神色慵懶,那雙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裴七的話對他並未造成什麼影響。
他也似乎並未把這個所謂的七姐放在眼裡,渾身帶著一股清冷的傲意,而後唇角微勾“七姐這手未免伸得太長了些,我院裡的人如何還輪不到三房的人說教。”
他頓了頓,頗有深意地瞧了裴七一眼“不過有一事弟弟同七姐有相同的疑問,就是祖母此次病得確實洶湧了些,倒是蹊蹺。”
“祖母的身子向來硬朗,平常日子也不過是些小災小病,吃些湯藥就能好的,怎麼這次卻是纏綿病榻如此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