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後,清冷權臣前夫哭紅了眼!
“祖母……”裴歡挽著老夫人,低聲啜泣。
沈雲苓覺得此刻她在這倒顯得有些多餘,老夫人叫她過來,好像隻是為了同她道句謝,這其實隻是表麵上的。
她聽得明白,這話實則是在暗示她,哪怕老夫人現在不管事了,裴府有點風吹草動也沒有這位老太太不知道的。
不愧是做主裴家數十年的裴老夫人,自己那些伎倆在她麵前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她正偷偷打量老夫人,卻被抓個正著,老夫人也沒惱,給了個退下的眼神。
沈雲苓欠身行了個禮,低著頭退了兩步,後才轉身快步離去。
天還是冷的,尤其是在江邊,她本就畏寒,又沒拿暖手爐,隻呆站了一會兒,雙手便凍得發木。
此刻心裡也倒不出空去想那些雜七雜八,隻想趕快回到車上。
低著頭快步走,正與來人撞個滿懷,屬於裴錚獨特而霸道的龍鱗香味撲鼻而來。
不等她做反應,寬大的灰狐毛氅從天而降,落在身上,他的聲音同時響起“凍成這樣,還在那乾站著,傻不傻?”
沈雲苓攏了攏大氅,走了幾分暖意,退後兩步同裴錚拉開了些距離,搖了搖頭。
他說的真輕巧,長輩不發話,她如何能走,回頭落了個目無尊長的罪名,挨罰的不還是她麼,相較之下,受點凍不算什麼。
何況,沈雲苓心中有數,這麼多人呢,老夫人不會無緣無故為難她。
裴錚低頭望著她凍得發紅的鼻尖兒,無奈道“真是拿你沒辦法,快上車暖和暖和吧。”
說著話,手自然地攬著沈雲苓的肩,帶著她往二人的車駕走去。
走到跟前,裴錚把沈雲苓扶上了車,自己也準備跟著上去之時,蘭嫣的貼身婢女春喜抱著件玄色男式大氅走了過來。
“爺,姨娘說天寒地凍,您也仔細著身子才是。”
裴錚瞄了眼春喜手上的氅,一下就認出是裴七搜院那日他搭在蘭嫣身上的。
隻是蘭嫣早不還晚不還,偏偏這時差人送過來,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知道了,替我謝謝你們姨娘,竟隨身帶著這大氅,倒是方便了我,你同她說聲,等到了溫泉山莊,我再好好同她一敘。”
他拒絕了蘭嫣想見一麵的請求,他做不到把沈雲苓一個人扔在車裡,而且關於裴歡的事,他還需要同她說明清楚。
兩個人之間的誤會已經夠多了,之前他錯的已經無法扭轉,隻能慢慢彌補。
春喜抱著大氅沒撒手,壯著膽子問道“爺,奴婢性子直,看姨娘整日悶悶不樂實在擔心得緊,今日鬥膽問爺一句,您真的對姨娘無情嗎?”
姨娘總是同她說是自己一廂情願,怪不得任何人,可春喜卻不那麼想,若真是一廂情願,那九爺為什麼屢次為姨娘出頭做主?
她不懂他們之間的關係彎彎繞繞,她隻記得在曼音台時,二位主子對酒當歌,相談甚歡的模樣,那不是裝的。
她不覺得是姨娘單相思,她今日冒著丟命的風險,也要問出個所以然來,不能愧對姨娘這些年對她家的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