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後,清冷權臣前夫哭紅了眼!
她曾被與裴家的誓約所禁錮,就像一道枷鎖般將她緊緊捆住,讓她不得不拘在那一方小院子裡,任人宰割。
一切都是她為所求之事而選擇的路,她也沒有不接受。
再說了裴家是答應過她到一定時機放她自由的,所以日子哪怕再不舒心,也是有盼頭的。
可裴家人一而再地反悔,現如今裴錚竟還要讓她一直做裴家少夫人,這與她心中所盼背道而馳。
沈雲苓不願也不想,既然對方一再毀約,那她為什麼還要墨守成規?
這樣的想法一經萌芽,便成野草瘋長之勢,占據了她的所想,脫身之法也越發明了(liao)。
裴錚觀沈雲苓臉色不好,隻道是離彆之苦所擾,畢竟裴歡是她到裴家以來第一個能說到一起的友人。
他覺得她是黯然神傷,自覺地將手搭在沈雲苓的肩膀以示慰籍,並暗暗發誓再也不讓她傷心。
卻不知他一心想要留下來的妻子此時心裡正在盤算著如何離開他。
“沈氏。”老夫人在馮嬤嬤攙扶下轉身走到小兩口近前,喊了沈雲苓一聲,“一會兒你上我的馬車吧,我有些話同你說。”
結果不等沈雲苓回應,裴錚先開了口,他攬著沈雲苓的手收緊了些“祖母,您答應過孫兒不為難她的。”
老夫人睨了裴錚一眼“就是說兩句話而已,你緊張什麼,答應了你的我自不會出爾反爾。”
裴錚訕笑了聲“祖母莫怪,是孫兒小人之心了。”
老夫人沒理他,徑直走在了前麵。
裴錚見狀,又低頭同沈雲苓小聲叮嚀“那你去陪祖母坐坐?我的馬車就跟在後麵,莫怕。”
沈雲苓淺笑回應,她有什麼怕的呢,又不是第一次同老夫人獨處,曾經她都不曾怯過,難道今日還能不比過往嗎?
人總不能越活越回去,裴錚如今待她是有所不同,但她也不會做躲在他身後的女人,靠誰都不如靠自己來得實在。
同裴錚欠身行了禮,才邁動步子不疾不徐地跟在了老夫人身後。
一行人才回到馬車停靠的地方,便見並州城方向有一人打馬跑來。
近了才看出是米鋪的夥計大寶,也是裴錚這段時間剛提起來的心腹。
此人因為那日在米鋪被裴錚救了場,保住了生計不說,還得裴錚恩惠,家裡弟妹都吃上了飯,所以他對裴錚可謂是忠心耿耿。
見到來人是大寶,裴錚臉色沉了沉,若非城中出了了不得的事,大寶不會在這個時候追上來。
“爺,米鋪那邊……”大寶剛下馬,還不等喘口氣,就跑到裴錚麵前急著稟報。
裴錚見他風塵仆仆的模樣,便知這孩子準是一口氣都沒歇,他抬手阻止了大寶繼續說下去,而後讓不言倒了杯溫熱的茶水。
“去那邊說。”裴錚抬手指了指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