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片不懷好意的口哨聲此起彼伏,瘦狗道了聲謝謝大當家的,便伸手來抓連翹。
沈雲苓眼疾手快,一手護著連翹,另一手拔下發簪胡亂揮舞,還真就紮到了瘦狗,他嗷的一聲,連退幾步。
瘦狗破口大罵,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沈雲苓也不懼他,她紅著眼,死死攥著發簪,那架勢不容被侵犯。
發簪一端還染著血跡,除了瘦狗的,還有彆人的。
“這娘們瘋了,把她捆到一邊去,叫她還敢壞老子的好事!”瘦狗指揮著其他小嘍囉,結果根本近不了沈雲苓的身。
光頭男覺得十分有意思“瘦狗,你行不行啊,你要是拿不下,就讓大朱上,他可都要急死了!”
瘦狗一聽不乾了,擼起了袖子頭也不回地說“大當家的,小的能行!你看著吧,馬上就拿下!”
此時的沈雲苓經過幾個回合下來,力氣已經用的差不多,可瞧著瘦狗那樣,似乎不達目的不準備罷休。
難道要眼睜睜讓他們抓走連翹?沈雲苓抓緊了連翹的手,無力感鋪天蓋地的襲來。
瘦狗瞅準了時機,一把推開沈雲苓,將連翹從她身後拉了出來,“大當家的,小的抓到了!哈哈哈哈哈。”
另一邊的大朱也摟住了春喜,手早已在春喜身上摸了個遍,急吼吼道“瘦狗,老子等你好半天了。”
起哄聲、哭嚎聲、巴掌聲和布帛碎裂聲摻雜在一起,充斥著沈雲苓的耳膜,她顧不上手心的疼痛,拿著簪子就抵在頸部,一臉決絕地看向光頭男。
“都停下!”光頭男皺著眉叫停。
他死死盯著沈雲苓“你想乾什麼?威脅老子?”
沈雲苓向前走了幾步,搖搖頭。
“老子問你話呢,啞巴了?!”光頭男顯然不知沈雲苓有啞疾,不然也不會問出這麼句話。
沈雲苓點點頭,另一隻手指向已經縮到牆角的連翹。
連翹早已哭花了臉,如受驚的小鹿,雙手緊緊護著衣不蔽體的自己,顫抖著聲音替沈雲苓說道“少夫人確有啞疾,沒法回話。”
光頭男人又看向連翹,明白了幾分“你是她的婢女,也是她的嘴吧?”
這時沈雲苓又比劃了一通,她讓連翹翻譯給光頭男人聽。
“少夫人,您……奴婢不走!不能走!”連翹沒翻譯,相反,她都已經自身難保了,還不願按照沈雲苓的吩咐行事。
連翹內心想的是,正是因為麵臨這樣可怖的事情,她才不能把沈雲苓拋下。
“她比劃什麼呢?你說!”光頭男讓人把連翹拉出來,拿著匕首指著連翹,不耐煩道。
連翹彆過頭,說什麼也不肯說,光頭男便拿著匕首抵著連翹的側臉,陰惻惻道“你不說,我就劃花你這張漂亮的臉,或者抹了你這脖子,細皮嫩肉的,一看就好下手。”
“你說你要是死了,這啞巴比劃什麼我們也看不懂,到時曲解了她的意思,做點什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