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後,清冷權臣前夫哭紅了眼!
現在再想起裴錚,感覺像是上輩子的事。
也不知那墓裡葬著何人頂了她的身份,難怪她這陣子過得如此安生,原來裴錚以為她死了。
雖不知是誰,人家也算是幫了她一個忙,沈雲苓對著土堆鞠了一躬,轉而來到連翹墳前。
手指輕輕劃過那幾個字,想著那個鮮活明媚的連翹將永眠在此,心又是一陣抽痛。
陸今安將祭祀用品遞給她,“有話你慢慢說,放心,不會有人來。”
沈雲苓向他投去感激的眼神,接過籃子,慢慢俯下身,將籃子裡的東西一一擺了出來。
像是老友敘話,一邊擺一邊碎碎念念。
她說她可以說話了,問連翹聽到了嗎,像是在話家常,沈雲苓說了許多過去的事,一度哽咽,卻沒有再大哭了。
隻因她不想讓連翹走都走不安生,還要替自己操心。
心中的話傾吐了個痛快,悲傷的情緒似乎沒那麼洶湧了。
“連翹,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生活,帶著你的那一份,我會努力強大起來,為你報仇。”
沈雲苓的眼眶雖還紅著,眼神卻是清亮,眼底流露出的是不可撼動的堅定。
她背挺得筆直,緩緩站起身,純白的衣裙和墨發迎風飛揚。
走向陸今安時,他也正好看向她。
她逆著光朝他走來,夕陽的餘暉為她鍍了一層金光,此時的她,素衣清雅,麵容恬靜,每一步都落在了陸今安心上。
他想,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她,她是溫柔的但並不軟弱。
明明是最平常不過的表情,卻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堅韌,耀眼奪目讓人移不開視線。
直至沈雲苓走到眼前,連喚了幾聲陸大哥,才堪堪回神。
“陸大哥,謝謝你帶我過來。”沈雲苓聲音還有些啞。
陸今安笑笑,“不過舉手之勞,天不早了,咱們回去?”
沈雲苓點點頭,她剛用荷包裝了一小捧連翹的墓前土,這樣就像連翹還在身邊一樣。
二人上了馬車,陸今安決定還是將事實的真相告訴她。
“裴錚入獄了,他以為縱火的是王茂山,他傷了王茂山的一條腿,王家不會輕饒他。”
聽到這話,沈雲苓倒茶的動作一頓,不過也就是瞬間的事,很快恢複如常,淡淡回了句,“不可能是王茂山,他太衝動了。”
這個他指的是裴錚。
雖然二人現在已經毫無關係,但畢竟曾是夫妻一場,加之他還是為了自己入的獄,沈雲苓不可能無動於衷。
但她也頂多是不回避這個話題,至於旁的,她什麼都不會做,也做不了。
見她如此,陸今安也沒瞞著,“沒錯,這火是陸凝兒點的,她設了個連環計,將王茂山算計進去了。”
沈雲苓的注意力從茶杯轉移,看向陸今安,卻不發一言,像是等陸今安下文。
“我與她不過是名義上的兄妹,你若想找她尋仇,我不攔著你,我也可以借你一把刀,護你周全。”
陸今安表明立場,但有的事現在不方便說出來,他也隻能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