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擺著就是陸今安知道她沒死,至於二人為什麼走散,那就不得而知了。
裴錚並不關心,他隻想確認一下,今日那明珠公主,是否是沈雲苓。
“奇怪,裴大人的家事,本王怎麼知道,裴大人問錯人了,怕不是吃醉了酒,在耍酒瘋罷。”
陸今安扔下一句,隨後讓車夫駕車,從裴錚身邊擦過。
裴錚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望著眼前的宮門,眼睛亮晶晶的,這時小廝牽來了馬,他翻身而上,乘著夜色奔向自己的府邸。
回了府,下人們都能感覺出主子的反常,不再似往日那般陰沉著臉,嘴角有著淡淡的笑意。
消息很快傳到了不言耳朵裡,他如今是裴府的管事,也隻有他能進裴錚書房伺候。
雖說不言現在管理宅院井井有條,不過在裴錚麵前,他還是當初那個憨頭憨腦的小跟班。
“爺,今日有什麼好事,小的許久沒見您如此高興了。”不言為裴錚倒了杯茶,問道。
裴錚正在看清音居士的畫,見不言進來,便讓他一同來看,沒頭沒尾地來了句,“你說,此處是不是該添上一筆,泛舟湖上,日頭冉冉升起。”
不言知道清音居士就是已故的少夫人,他歎了口氣,“爺,少夫人都走了一年多了,您也該放下了,人總要向前看啊。”
裴錚仔細收起畫,放到書案一側,“明日我上朝的時候,把這畫給我帶上,我要送人。”
不言聽得稀裡糊塗,他家爺這是喝多了?說的話他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呢?
……
冷宮東殿內
“廢物!你居然讓那個小賤人活到現在,還走到了皇上麵前!”
披著鬥篷的女子狠狠踹了一腳地上跪著的太監打扮的人。
她咬牙切齒道“若不是今日她出現在殿前,你還要瞞本宮到何時!”
“能耐真是越發大了,敢在本宮眼裡揉沙子,本宮看你是嫌命太長,既如此,本宮就成全你,來人!”
地上那人頭埋得很低,開了口,像是拉著破舊風箱的聲音,嘶啞難聽,“主子,此事確是奴才辦事不利,主子便是要了奴才的腦袋,奴才也無怨言。”
“哼!少跟本宮來這套!”
“主子,奴才不敢奢求主子寬恕,隻懇請主子再給奴才一個機會,讓奴才把這野草鏟了去,等事成,奴才再來領罰,到時就是死,奴才也瞑目了。”
他沒有解釋為何沈雲苓會活到現在,況且這主子也不愛聽廢話,她隻看結果。
“笑話,交代你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本宮還敢再用你?”
女人用鞋尖抬起那人的下巴,忽然又改了主意,“罷了,畢竟跟在本宮身邊這麼多年了,看在你過往為本宮赴湯蹈火賣命的份上,本宮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若成了,本宮也不要你的命,也可繼續留在本宮身邊。”
她放下腳,轉身往門口走,冷笑一聲,“若不成,你自己知道如何。”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男人伏在地上,朝著她離去的方向道“是,奴才定不負主子所望,請主子靜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