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當即冷聲回道“辟邪劍法雖然不錯,不過也算不得什麼,若我有所圖,這禮物還差得遠!”
王仲強接過話頭“既然沈賢弟覺得辟邪劍法不行,那就交還給我們罷!”
陳旭輕蔑的說道“交還?你是林家何人?”
王元霸一抬手止住王仲強,說道“當時平之正受那餘滄海的脅迫,為了自保,小女小婿讓平之獻給華山派,這也無可厚非。但華山派獨占整本秘籍,連平之都不得見,就有些過了吧。今日我們隻想替平之討回他們林家之物,既然貴派已經學了去了,賢侄不妨行個方便,物歸原主吧。”
高根明說道“王前輩這是什麼話,我華山是何等門派?我二師兄何等人物?豈會看上去學林家的一本劍譜?”
王仲強的大兒子王家駿搶著說道“既然看不上,那就交出來吧!”
高根明和英白羅大怒,正要說話,陳旭抬手製止,出聲道“讓林平之出來見我!”
王元霸以為這番話起了作用,咳嗽一聲,說道“平之重病臥床,不便見客,我乃是他外祖父,陳旭賢侄把秘籍交於我便是。”
陳旭一言不發,站了起來。王伯奮坐在一邊沒有說話,當即拍了拍手,二十個高大的家丁便手持單刀衝了進來,指著華山派三人。高根明和英白羅從凳子上彈起,手按劍柄,滿臉戒備。
王元霸喝道“放肆!都放下刀!”然後對陳旭拱手道“陳賢侄,小兒乃是憂心他外甥家業,是以有些魯莽,還請見諒!”
那些持刀家丁都站到了門外,陳旭麵無表情,依然說道“讓平之來見我!”
王元霸以為吃定了華山三人,便將林平之給帶了上來。林平之進得門內,一見陳旭,當即道“大師兄!”
陳旭見他除麵色有些蒼白之外,其他並無異樣,便點了點頭,說道“你外祖父說華山派拿了你林家的辟邪劍法讓我交還辟邪劍法,是你外公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林平之臉色一下變了,當即叫道“怎麼會是我的意思?我均資質低下,難以學會這門劍法……”
未待林平之將話說完,王元霸直接喝到“胡鬨!你父親也是糊塗,受青城派打擊也不知找王家撐腰。你們參悟不透,不是還有老夫麼,怎麼去麻煩外人?你還小,退一邊去,此事由老夫做主!”
林平之又要說話,陳旭按住他的肩膀,一把提起來,說道“王前輩,既然話已說儘,就此告辭吧!”
見陳旭不肯交出辟邪劍法王元霸啍的一聲門外站著的家丁又都衝了進來,高根明和英白羅也抽出劍來,兩方對峙。
見此,林平之頓時臉一白,心想原來外祖父是覬覦辟邪劍法,怪不得一個多月了也不肯放我走,今天更是把我軟禁。怪不得舅舅們說話遮遮掩掩,表哥們又非要和我切磋辟邪劍法,都不過是彆有所圖罷了。
王元霸說道“陳師侄,你真的不肯交出劍譜?”
高根明笑道“王前輩這是軟的不行,要硬搶了?”
“啍!敬酒不吃吃罰酒,上!”王伯奮道。
高根明和英白羅平日就練功勤快,此前,又學了不少合擊技法,兩人互相配合,一快一靈,抽劍殺入持刀家丁中間,不過十幾招過後,就殺傷了半數家丁。
王伯奮、王仲強見轉眼之間,家丁死傷大半,頓時抽出長刀,加入戰圈。又過幾個會合,圍攻的家丁儘被殺死,隻餘下王伯奮、王仲強還在支撐。
王元霸見狀,一把金燦燦的大刀。他手擎金刀,怒吼一聲,劈向高根明,後者連忙後退。金刀一轉,又挑向英白羅,逼他出了戰圈。
兩招退敵,王家兄弟也都停了下來,高根明和英白羅也站到了陳旭身邊。
“陳賢侄,我再問一遍,劍譜你交還是不交?”王元霸手扶金刀道。
見陳旭不回話,當即怒道“死”,舉刀向其當頭劈下。
陳旭側身一讓,腰間長劍急速點出,撞到刀麵上,“當”的一聲,長刀往外彈開。
王元霸手裡一震,長刀差點脫手,心裡暗叫一聲“好強的勁道!”然後順勢一轉,刀刃橫著劈砍。
陳旭一招“白虹貫日”,點向王元霸居前的右手。王元霸當即右手一痛,鬆開了長刀,“當啷”一聲,金刀落地。陳旭後退兩步,歸劍入鞘。
這一番變化,不過一兩息的功夫,眾人看得目瞪口呆,也讓王元霸臉色變得一陣白一陣紅。
“走吧!”陳旭帶著華山派眾人往外,王家無一人膽敢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