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出去吧,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會說什麼話。”
監獄長揮揮手將自己的親信趕了出去,然後轉過了自己的身子,看著窗外那群感染者們的表演,眼底閃過了一絲憂慮。
“是……”
見監獄長不想和自己再多說什麼,他便退了出去,隻留下在椅子上看著窗外景象的監獄長。
“……你要躲到什麼時候?偷偷溜進來的老鼠?”
在安靜了許久之後,監獄長張開了嘴,同時轉過自己的身子,看向了華一直躲藏的地方。而監獄長見對方沒有回答自己,便繼續開口道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你的隱藏手法太拙劣了,一片沒有源石結晶的空白區域……真是少見啊~”
聽到這裡,華終於不再隱藏自己的身影,迅速用匕首抵住了監獄長的喉嚨,然後用另一隻手將自己頭上的兜帽拽了下來,顯現出了自己的身影。
“多謝告知,我以後會注意這方麵的。”
華盯著絲毫不慌的監獄長,為自己的疏忽感到有些不應該。自己還是小看了這裡的土著人對奇怪的地方的敏感性了。
“你想做什麼?殺了我,然後放出來這裡的感染者們?”
典獄長仿佛沒有感受到脖子上的刺痛一般,用手朝對麵的椅子指了一下,示意華可以坐到哪裡去。而華在思考了片刻以後,也選擇了放下匕首,坐到了椅子上。
“如果你是為了那群感染者的話……那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再去做什麼迫害他們的事的。”
“嗬~不迫害他們?那你舉辦的抽簽活動又是在乾什麼?”
華聽著對方的狡辯,毫不相信對方說出來的話語,而監獄長也是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恢複了自己鎮定自若的樣子,但他的手卻在桌麵下悄悄摸索著什麼。
“因為這是所有人選出來的活動。你要知道,在這樣一片毫無生機的凍原上,如果沒有能夠刺激大腦的事情發生的話,所有人都會在無情的寒風中死……”
“是你們會死吧?”
監獄長的話被華打斷,她已經能猜到對方接下來會再狡辯什麼了。而監獄長的額頭上也流下了一串串汗水,手也按下了桌麵下隱藏著的按鈕。
“不,是所有人都會死的……因為……”
“因為什麼?沒有人教給你說為什麼吧?因為那群愚蠢的感染者可不會在和你交談時保持理智,還能和你在說話時挑刺!”
華已經不想再聽對方狡辯什麼了,剛才的話分明就是有人教給他說的,他這樣的家夥可不會去把寶貴的同理心用在感染者身上。
而且監獄長原本微小的動作也逐漸大了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按下的緊急呼叫按鈕竟然沒有用!
“我……不!求您!不要殺我!我可以給您想要的一切!”
見自己說的話對華毫無作用,原本一直在假裝鎮定的監獄長終於還是繃不住了,他的眼淚不要錢似的就在地上,自己也撲通一聲,跪在了華的麵前……
他最後的手段也被對麵這個神秘的女人切斷了,他現在隻能祈求對麵的憐憫可以讓他活下去。
“我當然不會殺你,你還有彆的用處呢……真不知道你的這些話從哪裡學來的,都是些用剩的東西。”
華起身將一個東西放在了監獄長的腦袋上,然後再次帶上了兜帽,讓自己消失在原地,隻是和上次不一樣的是,她將一些源石粉塵吸收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監獄長見對方在自己的頭上放了個東西就消失不見後,急忙想要將那個東西從自己的頭上取下來,但沒等他抓住那個東西,它就一溜煙鑽到了他的大腦裡麵,讓監獄長爆發出了尖銳地喊叫聲。
“哼哼哼~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監獄長!您沒事吧!”
砰的一聲,在門外守著的兩名警衛員就衝了進來,看著在地上痛苦嚎叫的監獄長,小心翼翼地看著四周,生怕那名刺客衝出來殺了他們兩個。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華已經在剛才趁著他們踹開門的功夫又溜了出去。
“不,你們出去吧,我沒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在地上嚎叫的監獄長已經爬了起來,一臉的平靜,就好像剛剛在地上打滾的家夥不是他一樣。
“可……”
警衛員還想說什麼,但看到監獄長不善的目光後,果斷選擇了從心,道了一聲抱歉,就拽著另一個人從房間裡退了出去。
而監獄長則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繼續自己的行動,好像剛才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一般……除了一段段數據流在他的大腦中被不斷傳輸著以外。
“好了,這樣那些感染者大概就不會死太多人了吧。”
華的身影一閃,重新回到了自己出發前的那個角落裡,然後將藏在木板後的傳送錨點以及身上的光學迷彩收回到了挎包裡,接著就回到了已經變得安靜下來的感染者人群裡。
“停!抽到黑簽的人出來,抽到白簽的人退到後麵!”
原本還有些亂的人群立馬陷入到了詭異的寂靜裡,抽到黑簽的人們緩緩從隊伍裡站了出來,而抽到白簽的人們則在指定的區域低著頭,不發出一點聲音。
“媽,葉蓮娜就交給你了”
葉蓮娜的父親對自己的母親做著最後的告彆,不舍地摸著葉蓮娜的腦袋。
“孩子他爸!等等!你看,我的簽……”
突然,葉蓮娜的母親將變成白簽的紙條遞到了他的麵前,而他在愣了一會後,也是反應過來了什麼,將自己手上的紙條舉到了眼前……也是白簽……
“……”
“……”
他們看著彼此的眼睛,然後一起抱住了露出微笑的葉蓮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