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小晚厲澤淵!
暮小晚很擔心,多耽誤一秒,景延的危險就多一分。
厲澤淵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聲音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一般,對律師道“按照她說的更改。”
“可是……”律師想要說什麼。
連他做律師的,都覺得這個條件實在是太不合理了。
隻聽厲澤淵言簡意賅道“改。”
律師便加上了這一條。
江希晴看了一眼改好的合約,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名吧。”
厲澤淵拿過筆,筆尖落在簽名處,卻遲遲無法下筆。
他簽過那麼多合約,大大小小各式各樣,哪怕是幾十億的合約,他也會二話不說的簽下去。
可是現在……
這恐怕是他人生到目前,簽過的最艱難的合約。
這時,隻覺得身後一雙小手輕輕推了推他,像是在催促。
厲澤淵拿著筆杆的手捏緊,力度像是能將筆生生捏斷一般。
還是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約簽好了,你現在可以把胎盤交出來了吧。”
江希晴看到手中的合約,嘴角勾起一抹心滿意足的笑。
將合約放進自己的包裡,“你們稍等,我馬上拿來。”
江希晴便快步離開。
上了電梯,拿出手機撥打了神秘人的電話。
“我已經和厲家人簽好約了,你到了嗎?我要怎麼拿到東西?”
“你現在來醫院後麵的涼亭,我已經把東西放在上麵的桌上了。”
“好,我現在就過去。”
這邊,江希晴離開以後,厲家人的氣壓都很低,走廊冷凝的像是要結冰了那樣。
厲澤淵的薄唇緊緊抿著,手依舊攥緊成拳。
直到一隻小手伸了過來,包裹住他的手,他攥緊的手心才放鬆開來,繼而把那隻小手包裹在自己手中。
暮小晚抬眸看向厲澤淵,知道他的心裡在痛苦什麼,“我說過了……就算無名無分,我也會永遠在你身邊。”
聽到暮小晚的話,厲澤淵心頭猛地顫動著,牽著她的手不由得愈發握緊,像是如何都不會放開一般。
唐菲雅提前來到醫院的涼亭,將裝著胎盤的醫院用來移植器官存放時的保存器放在了涼亭中間的桌子上。
雖然這個時間了,一般也不會有人經過這裡。
但以防萬一,唐菲雅也並沒有離開,而是躲在涼亭附近的一棵樹後觀察著。
沒過多久,隻見江希晴的身影出現,拿走了桌上的保存器。
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這裡隻有路邊一盞路燈的光亮隱約照著,江希晴也完全沒有注意也不太容易注意到附近有人,拿了東西以後便快步離開了。
目送著江希晴走遠以後,唐菲雅的身影才從樹後走了出來。
口罩下,唐菲雅嘴角冷冷牽起一抹笑。
暮小晚,你是沒有機會嫁進厲家了!
要麼,就是做你以前最討厭的那種人,永遠隻能無名無分的呆在厲澤淵的身邊,還要背負第三者的名聲!
唐菲雅也不敢多留,也邁步悄然離開,消失在了黑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