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卡修來說,白蝴蝶是這個蟲族世界中,唯一一個能用甜甜食材做出酸苦辣鹹的蟲。
對於蘭斯特來說,小蝴蝶就是一個移動的、能夠滿滿情緒價值的好朋友兼垃圾桶。
雙方都不知道自己在彼此心中的形象,不過這並不影響蘭斯特和卡修的友誼得到了進一步升華。
在期末即將來臨的時候,兩隻小蝴蝶開始一起戰鬥、一起複習、一起做期末大作業、一起為接下來的各項考試做準備。
“所以說這個繩子到底該怎麼打”
卡修右手拿著一本繩結方法大全,左手拿著兩根紅色的麻繩,眉毛皺了起來,不由吐槽,
“話說我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考這個。”
繩結捆綁是機甲戰鬥學生必須會的一項技能,而想要通過考核,就必須要在老師的監控下,獨立完成十種繩結,並且從其他學生完成的繩結中逃脫出來。
對於並不是很喜歡動用腦細胞的小蝴蝶來說,不同的繩子花樣穿來穿去,繩頭一串一套就縮緊,手腕一翻一轉就逃脫,他是真的腦子弄不過來。
“日後上戰場時,總會遇到俘虜,而且也有概率成為俘虜,就算都沒有遇到,繩子也可以作為攀岩固定的道具。”蘭斯特隨口解釋道。
“也是,現在聯邦南域還在和星獸作戰,西域是數不清的星盜,北域有反叛軍”
卡修想到學校每天播報的戰爭消息,語氣也不由低下去。
屏幕上表情嚴肅氣質冰冷的軍雌、宇宙中航行的鋼鐵軍艦、連綿不斷的炮火和彈藥、飛濺得到處都是的殘肢斷翼
軍校到底還是個學校,聯邦不至於連雌蟲學生都送上去,但如果戰爭擴大化嚴重化,情況誰也說不定。
“所以才要努力,為了以後能活下去。”
蘭斯特坐在椅子上,雙手背在腰後側,銀白色的蝶翼展開,
好了,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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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修“嗯”了一聲,從自己的思緒中回來,拿著手中的紅繩靠近蘭斯特。
繩子的一頭繞著手腕轉了一圈,隨後繞一圈另外一根紅繩的中心點,再把另一個手腕也捆住,打一個活扣固定好。
隨後分彆向上穿過肘部和蝶翼根部,互相繞幾圈後再打結,將手臂和翅膀也固定好。
之後又繞在脖頸上,打了一個死扣後往下走,在胸膛前方交叉,繞到背後和蝶翼捆在一起。
最後再繞著腰部捆一圈,交叉打結後將兩根繩子的兩端綁在一起。
這是最基本的、對於有翅雌蟲戰俘的捆綁方式。
卡修一邊對著書上的教程一邊做,做完後擦了把頭上的汗。
這種精細活果然不適合他。
“還可以,我覺得能及格,不過在細節方麵還是有點欠缺。”
被紅繩捆住的蘭斯特動了一下,評價道。
“哪裡欠缺”
卡修眨了眨眼。
“嗯你先說你有什麼想法”
蘭斯特又動了一下手腕上的繩子,側著頭問道。
卡修
他能有什麼想法覺得自己學習能力天下第一棒算嗎
咳,當然這樣的話,肯定是不能當著對方的麵說出來的。
小蝴蝶站在前麵,摸著下巴仔細端詳,金色眼眸中滿是認真,像是真的在複盤自己剛才的動作。
蘭斯特就這樣靜靜地等待著對方思考。
三分鐘後。
“我發現紅色的繩子襯得你更白更瘦了誒,蘭斯特,你應該多吃點飯。”
卡修看著對方被捆住的皓白手腕和被紅繩勒住顯得格外細的腰,點頭道。
蘭斯特“”
白蝴蝶歎了口氣,放棄了讓卡修自己領悟,白皙修長的手一翻一轉,蝶翼微微顫動,紅繩就自動從身上脫落。
在卡修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蘭斯特將脖子上的繩結圈解開“你就沒有發現你在捆蝶翼的時候,少繞了一圈嗎”
“那那我再來一次”
卡修撿起地上的紅繩。
“好。”
接下來的一個下午,卡修在蘭斯特身上試驗了書中提到的所有繩結,無論是隻綁住上半身的捆法,還是全身上下帶翅膀都捆住的捆法,都難不倒對方。
“我要是有你這樣的理解力,何愁過不了考核。”
捆都捆累了的卡修癱在椅子上,羨慕道。
在這過程中,他也讓蘭斯特捆了一下他,結果僅僅是捆住上半身,連翅膀都沒固定,他就跟被真空壓縮了一樣,動也動不了。
小蝴蝶甚至拋棄形象,跟一條蛆一樣在地上挪動,也沒有解開半分。
“習慣了就好,考核前可以多練習幾次,
而且六十分就能及格,不要擔心。”
蘭斯特打開了光腦,點開了錄像功能,
“對了卡修,你能幫我拍攝一個視頻嗎我要提交選修課的大作業。”
並不是所有課程的期末考核都是考試,也有的要求上交論文和視頻。
選修課如何留下你心儀的蟲的期末作業,便是根據老師上課教的一些小技巧,來拍攝一段五分鐘以內的視頻。
“我要怎麼做”
秉持著好朋友就是要互相幫助,卡修從椅子上坐起來,問道。
“幫我固定好攝像頭就行。”
蘭斯特將光腦遞給卡修,隨後開始布置租來的房間。
室內的吊頂燈關閉,壁麵上的燈的光調成黯淡的冷色,桌子被搬走,地麵上隨意灑落一些碎玻璃渣和暗紅色墨水。
原本順滑的頭發弄得淩亂、光滑的皮膚用化妝筆畫上鞭子的痕跡、一些暗紅色墨水充當微量血跡,整齊的校服被大力撕扯,露出精致的鎖骨。
卡修目瞪口呆“你這是在乾什麼”
蘭斯特拿出一個小瓶子“這是老師交給我們的,能最快討得雄蟲歡心的辦法。”
說完,他打開瓶子,瓶內液體揮發,那雙銀色眼眸瞬間就變紅,淚水在裡麵若隱若現。
僅僅是幾分鐘,蘭斯特就從整潔正經的軍校學生,變成了狼狽但又不失優雅美麗的美強慘雌蟲。
下一刻,渾身氣質變得悲涼淒慘的蘭斯特緩緩跪在玻璃渣地上,布滿傷痕的手無助地垂下,指尖發白顫抖,長長的銀色睫毛落下,遮不住那不斷滑落的淚水。
接下來,他對著攝像頭慢慢抬起臉,脖頸上還帶著紅繩勒過的痕跡,大開的領口展示出帶著鞭痕的鎖骨,背後的純白蝶翼順從地伏在地麵,帶著淚水的睫毛上揚。
脆弱而美麗,強大而臣服。
“雄主,還請您憐惜。”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藥水的作用徹底失效,沒了藥水,蘭斯特也流不出那麼多眼淚。
剛剛的虛假眼淚都已經蒸發,蘭斯特疑惑道“卡修,你怎麼沒喊停剛剛都錄下來了嗎”
“不好意思,忘了喊,不用擔心,剛剛都錄製下來了。”
卡修的聲音從光腦攝像頭後麵傳來,聽上去有點發飄,
“抱歉,我隻是剛剛在想一些其他事情。”
他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雄蟲,才能配得上這樣的白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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