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無良師兄!
男人跛著腳,一步一步的朝她走過來,聲音低啞,目光幽深蒼桑,緩緩而道“我才離開三年,變化有這麼大嗎?”
男子不由得摸了摸自己那張臉,明明豐神俊逸,不過幾天沒刮胡子,不過也不至於認不出來。
雲愫呆住,三年沒見過,那是什麼時候見過,七歲?
剛剛真是太大意了,居然就脫口而出了,這個男人到底是誰?萬一他發現,我不是真正的雲愫怎麼辦?不會殺了我吧?
雲愫好緊張,自己幾斤幾兩,自己清楚得很,又沒有什麼內力,最多隻會些花式子。
男人見雲愫皺眉,孩子清澈的眸子滴溜溜的轉著,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他轉身坐到了竹桌前,拿起台上的狼豪,低啞的說道“我隻叫你人前裝傻,不是叫你真傻。”
雲愫小心翼翼的走到男人的麵前,輕輕的捉住男人握筆的手腕,語氣輕盈稚暖,“我撞著腦袋了,偶爾間歇性失憶。”
我有病,得治!
她之前被薄傾城打過一掌,男人也是知道的,他盯著雲愫那張稚嫩的小臉,孩子清澈的瞳子閃爍著清澈純淨的光芒,男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素兒,真是苦了你了。”
果然!認識。
居然這麼容易就相信她失憶了,果然穿越這種事,用失憶的借口最合適。
“那你,你是誰?”她小心翼翼的問。千萬彆生氣,千萬彆懷疑,我真的是什麼都不記得,我發誓,騙你是小狗。
“素兒,我是……你師伯。”男人開口,盯著桌上的畫像發呆,想到那個清沉恬靜的女子,男子眼底的澀意更深,“素荷,五年了。那個人還在找你,在找素兒,當初我答應過你,一輩子都跟會陪著你的,原來,沒有人是可以永遠在一起不分開的。”
雲愫掏出那個荷包,“這個荷包是你的嗎?”
男人突然冷冷的望過來,眼底閃過一絲啫血。
雲愫一驚,他娘的!果然有奸情,不會是什麼正室小三之類的狗血情節吧?
“洛師伯。”一襲翠衫,長發如墨的男子從竹林中走出,手中拿著幾個藥包。
他麵目清俊,從青翠的竹林中走出,自是鐘靈酼秀,如竹中精靈,透著清雅不俗之氣。
“素兒。”男子臉上露出欣喜,放藥包往桌上一放,彎腰,剛好夠握住了雲愫的肩膀。
“大師兄。”雲愫揚眉,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大師兄肯定知道她的身世,得想個辦法從他的嘴裡問出些東西來才行。
不然兩眼一抓黑,什麼都不知道。萬一有仇家什麼的,她看見了也不知道繞著走。
不過這具身體現在才十歲,要說仇人,也應該是上一輩的仇。
大師兄望了一眼洛沉,語氣裡帶著幾分尊敬,說道“洛師伯,這是家姐叫我給您配的藥,應該會你的舊傷有好處。”
洛沉點了點頭,說道“替我謝謝葉歡。”
大師兄淺笑一笑,如沐著春風,讓人覺得很溫和,“師伯這次回來,就去神農穀找姐姐好好替你看看吧。”
洛沉神色冷冽,目光盯著雲愫看了許久。似乎看到了雲愫那張稚氣的臉上,有幾分素荷的樣子,讓他才覺得很安慰。
“聽說你拿了赤宵劍。”洛沉幽深眼眸裡閃過一絲如冰霜般的光芒。他這次回來,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才回來的。
雲愫手裡拿的還是木劍,她的確是嫌那赤宵劍太醜了。
大師兄將雲愫護在身邊,說道“素兒也是無意之中拿到的。洛師伯,你就彆怪她。”
“匹夫無罪,懷壁其罪。”洛沉冷冷的說道,一瘸一拐的朝竹屋的方向走去。
大師兄牽著雲愫的手,站在門外,聲音清冽沉穩,“師伯放心,我會保護她的,一輩子。”
屋內沒有聲音,半晌是洛沉那嘶啞的咳嗽聲。
雲愫依然是一臉的疑惑,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完全聽不懂,有木有?大師兄,師伯,你們確定咱是處在一個時空裡嗎?
洛師伯,你好歹也說句話啊,二師兄還等著我回去吃飯呢。
還有大師兄,咱好像也沒這麼熟悉,沒必要用一輩子這麼的長承諾吧?一輩子還這麼長。
竹林的風吹得沙沙響,雲愫盯著桌上那副畫,畫上的女子恬靜淡雅,容貌傾城,眉眼之間還有幾分堅冷之態。洛沉稱那女子素荷,名字裡也有一個素字,難道跟我有關係?
洛沉一瘸一拐的從竹屋中走出,手中拿著一個布包,然後將布包塞到了雲愫的手裡,說道“素兒,你總要長大的。我也照顧不了你一輩子,我當初讓掌門收你的時候,原本隻想讓你就這麼一輩子平平庸庸的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