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愫小小的身子突然向後一翻,隨之手中的柴枝一個劃轉,一道血痕出現在了石敢的脖頸大動脈處,劃得不深,倒也沒有劃破血管。
五師兄拍手大呼“好身手!”
二師兄見打完了,一把上前將雲愫摟過來,回到房裡拿了赤宵劍,轉身便走。
昆山派弟子被一個十歲,還人稱廢物的雲愫給打傷,心中不甘,提刀朝雲愫砍過來。
大師兄一道毒粉揮出。
六師兄一道飛刀扔出。
五師兄手中長劍出鞘。
四師兄……四師兄手中的酒壺正好砸到昆山派弟子的頭上。
二師兄回頭之時,眾師兄已經將闖山者給打殘了。
“小師弟,我們回去吃飯。”不然飯菜都涼了,二師兄轉身,攬著雲愫離開。他沒有任何的感知,當然也不會感覺到他身後師兄們各種妒忌的殺意。
這件事情,就這麼樣的給玩完了。
雲愫發現師兄們狡猾也就算了,沒想到瘸子師伯也這麼奸詐。
這山上的日子果然是太難過了,勾心鬥角的,不適合她這種安適懶散的性格。
這天,山中各長老也不知道是否自願,還是迫於各方壓力,讓雲愫通過了初級弟子考核,還分一間初等弟子的小房間給她。
半夜,她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二師兄,皺眉道“二師兄,你就不能回自己的雲徑小築嗎?”
二師兄緩緩的睜眸,清澈明淨的眸底閃過一抹懵懂的清光“小師弟,我今天切菜切到手指了。”
說著,伸出那隻劃傷的手指,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雲愫走過來,看到他的手指還在流血,問道“什麼時候切著的。”
二師兄眸色淡淡,不緊不慢的說道“中午。”
中午切著手,到半夜還在流血!二師兄,你身體是不是有病?
對於雲愫這種身體擁有自動修複功能的人來說,這麼一道小小的傷口,隻怕不用兩個時辰就已經不顯痕了。
“那吹吹吧。”雲愫頗為無奈。
二師兄垂頭,青絲如墨垂落於他雪白的衣襟,如雪色裡潑染了一層墨一般。他那如雪如玉的臉龐清透得高山巔峰雪月皚皚。
雲愫正含著他那指流血的指頭,突然抬頭,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二師兄看到她唇角的一抹淡淡的血印,低頭,伸出殷紅的舌頭舔了舔她的唇角,然後又捧著她的頭,使勁的吻了吻,紅唇輕輕的磨蹭著她的嘴。
雲愫一把堆開二師兄,惱道“二師兄,你有病吧。”
二師兄很認真的點頭,臉上沒有一絲的和邪魅,淡漠無雙,疏淺至極,“小師弟,我好像是病了。”
我有病,所以得治!
“你有病就吃藥,吃我嘴做什麼?”彆放棄治療啊,親!
二師兄伸出那隻受傷的手指,“不流血了。”
剛剛小師弟親親他的手指就不流血了,而且傷口好像慢慢的愈合。所以他才覺得小師弟的嘴,能治傷,肯定也能治病。
雲愫深呼吸,“二師兄,我……我去茅房。”
二師兄目光清澈乾淨,淡淡的點頭。
雲愫撫額,內心很憂桑。
走到院中,院中一抹銀灰色在月光下顯得尤為的妖嬈,男子唇色很淺,他倚在丁香花樹下,聲音慵懶低醇“小師弟,我受傷了。”
“……”你受傷了就乖乖的呆在房裡養著。
“你看,傷口這麼長。”他身上的袍子滑下,露出包紮紗布的背,暗紅色的血痕在月光下顯現,淡淡的藥香彌漫。
“傷口這麼長,你還這麼作!不作就不會死,你沒聽說過嗎?”雲愫白了他一眼。
男子拉上鬆跨跨的衣袍,“我剛剛看你給二師兄治病的方法還挺有效的。”
雲愫吼道“有效你個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