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無良師兄!
戒律長老以為夥同了景從師伯就可以逼傅卿處置雲愫和殷恒。,
“我已經說過,這個掌門,我可以退位讓賢,但是愫兒是我座下的弟子,我不會允許你們動她。”傅卿一抹嘴角的血痕,語氣冷冷的。
戒律長老一聽,臉色明顯扭曲了一下,連帶著心裡也是有些喪心病狂了,本來召集一幫弟子逼傅卿處罰雲愫。
就連殷恒也連帶一起罰了,這就也就罷了,但戒律長老這麼興師動眾的,居然是逼傅卿從雲愫的手裡將絕世名劍放回藏劍池。
殷恒淡目光冷冷的瞟向戒律長老,輕輕的揮手。
幾十隻帶著火油氣息的箭矢射向戒律長老的胸口,戒律長老嚇得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一臉的蒼白。
殷恒做事從來都是我行我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讓你灰飛煙滅。
“師父,我看你這個掌門當得真是失敗。”殷恒冷冷的說道,嘴角有抹淡淡的譏誚之色。
傅卿心底長歎,望著麵前一群逼宮的弟子們,語氣淡淡的“洛沉師兄剛死,屍骨未寒,他把愫兒帶上山,曾經交代過我,要我好好照顧她,以前我是沒有關心過她,讓她在山上受了不少的委屈,你們縱容底下弟子欺負他,隻要不太過份,倒也是沒有什麼,現如今她能力大增,你們現在卻看不慣了。想想真是可笑。”
戒律長老被殷恒那冷冽的殺氣給怔住,但一想到自己的目的,頓時又有了底氣,咬了咬牙,說道“洛沉師弟的死與雲愫脫不了乾係,此事一定要給個交代,否則眾門派弟子不服。”
傅卿語氣淡淡,目光冷冷的盯著咄咄逼人的戒律長老,“雲愫是誰帶上山的,想必戒律師兄不會不知道。”
戒律長老臉色微微一變,想起當初在門派裡,唯一有可能競爭掌門位置的是洛沉和傅卿。後來洛沉認識了玄素派女弟子沈素荷,當時沈素荷還是江湖上人人仰慕的第一美人,洛沉為了沈素荷放棄了競爭掌門,所以才會讓傅卿撿了個便宜。
戒律長老想著心裡便不憤,現下好不容易才抓住傅卿的小辮子,如今可不僅僅隻是讓傅卿退位這麼簡單了,他還想得到赤宵劍,以及九重峰洞裡的高等武學秘極,玄月心經。
景從長劍一指,指著傅卿,說道“傅師兄,我等也是為了門派的利益,你退位讓賢,並讓雲愫交出赤宵劍,主動受罰。”
殷恒微抬的手掌一揮,一支火油箭衝向景從,景從挑劍揮開,火油箭頓時射到了他身後的一名弟子的胸口上。
那弟子慘叫連連,目光期盼的看著旁邊的師兄弟們,豈求他們救他,可是其他的人卻受到了驚嚇,連連後退。
殷恒那一箭,令逼進的東華弟子退後了許多退。
那被火油箭射中的弟子,全身騰的一下,火焰衝天,身上還發出啪啦啪啦的幾聲爆炸聲。弟子趴在地上,慘叫掙紮了許久,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慢慢的便趴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殷恒那陰寒的眸子淡淡的瞟了一眼慢慢的燒成灰燼的弟子屍體,淡淡的說道“你們要爭奪掌門之位,我也管不著,不過雲愫是我要帶走的人。”
戒律長老的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說道“殷恒,你太狠毒了,他好歹也是你的同門,如此殘害同門,不怕遭天遣嗎?”
殷恒眸底一片譏誚,“天遣?”他本來就是算天命的,天遣又如何?根本就是毫不在意的。
“長老倒是提醒我了。”殷恒臉上有抹了然的笑意,拍了拍手,幾個武士推著炮車上前。殷恒語氣寒冽,如千萬不化的冰雪,緩緩而道“既然要遭天遣,反正一個也是殺,十個也是殺,一百個……也是殺。不如就多殺幾個吧。”
戒律長老嚇得兩腿都在發抖,再看其他弟子,那些跟隨著他反傅卿的弟子,有些已經開始扔掉了手中的兵器,顫顫微微的跪下求饒。
“殷師兄,我等是受了戒律長老和景從師伯的蠱惑才過來的。”
“我們根本沒想過要對付殷師兄和雲師弟。”
“我們隻是受戒律長老逼迫才過來的。”
“殷師兄,饒命啊。”
……
弟子們手中的武器齊唰唰的落了一地。
戒律長老和景從兩人麵麵相覷,各自有各自的心機,此時卻被殷恒那簡簡單單的語氣給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句。
殷恒冷笑,看了一眼剛剛那具被火油燒成灰燼的屍體,隻在地上留下一團黑色的痕跡。紫衣妖冷的男子目光移向傅卿,緩緩而道“師父,弟子覺得這山上的掌門還是由你來當比較合適。”
傅卿輕咳著,嘴裡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息,幽寒的眸子掃視了一眼幾個帶頭的長老。
殷恒不緊不慢的說道“師父,你若不好意思,那麼弟子替你解決了這些雜碎如何?”他語氣淡淡的,卻讓人覺得寒意陣陣。
戒律長老咬牙,“殷恒,你大膽!”
殷恒拔弄著手心裡的八卦盤,輕蔑的冷笑,“戒律長老,我一直很大膽,您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殘殺同門,罪大惡極,必遭天誅。”景從舉劍,對準了殷恒。
殷恒手掌一抬,八卦盤中突然閃耀出耀眼的光芒,一道寒刃般的光線逼向景從。突然景從一聲慘叫,雙手捂臉。
“我的眼睛。”鮮血從景從的指縫中流出。
景從作為長輩中的佼佼者,還沒動手,就被殷恒弄瞎了眼睛。
戒律長老的臉色慘白如紙,那些原本還一直支持戒律長老的弟子們,紛紛扔了武器求饒。
殷恒的語氣冷冰冰的,說道“師父,為了以防萬一,弟子建議聯合支持您的長老在整個山上布置陣法結界,讓外人進不來,裡麵的人也出去。但凡對您有異議的,弟子在離開之前,就都替你處置了,以算報答你的教誨之恩。”
說著,炮口便對準了戒律長老他們。
弟子們在求饒,因為他們之前看到過殷恒手裡的武器的那些威力。當然戒律長老和其他幾個支持他的長老和師伯們,此時如同騎虎難下。
殷恒一揮袖,“全部都殺了。”
穀雨恭敬的頜首,接過旁邊一個士兵的手中的火把,打算點那台神火炮。
“三師兄!”雲愫提劍,飛上山來。最近她發現,這具身體自從被洛沉修複過筋脈之後,再加上洛沉傳給她的內力,學習東西很快,當然輕功也不在話下。
她小小的身體,輕輕一掠,踩著幾個師兄的肩膀,飛掠到穀雨的麵前,奪過了穀雨手中的火把。
殷恒的臉色寒了寒,盯著雲愫,嘴角有抹淡淡的笑意,詭譎,深不可測。
雲愫抓著火把,瞟了一眼那炮車。說道“二師兄受傷了,需要好好休息,你沒事放什麼炮?吵著二師兄怎麼辦?”
穀雨“……”
東華山眾弟子“……”
雲愫一把將火花給扔到了藏劍池裡,揮了揮手,說道“各位師兄,這裡沒你們的事了,你們回去吧。該乾嘛就乾嘛。”
傅卿上前,看著雲愫,說道“愫兒,你怎麼……”
雲愫不緊不慢的說道“洛沉師伯臨終前,把他的幾十年的功力全部都傳給了弟子。想來師伯是怕弟子在山上被人欺負。”
傅卿的眼底有著複雜的光芒,輕輕一歎,說道“洛師兄到底是用心良苦。”
雲愫朝各位師伯長老還有師兄們輕輕一抱揖,說道“今日東華山之禍確實是因我而已,不過四師兄已經攬走了所有的事情,才沒有導致這場滅門慘禍,如果各位一定要我給你們一個交代的話,那麼,我也請各位給四師兄一個交代。”
戒律長老指著雲愫,敢怒不敢言。
殷恒語氣冷冷的,“還有什麼好要交代的。以死謝罪如何?”
雲愫白了殷恒一眼,說道“同門殘殺畢竟是不好的。”她想了想,又接著說道“不過,這要殺人,也輪不到三師兄來吧。”
傅卿從未見過如此氣質的雲愫,總覺得她變得太過於讓他認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