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無良師兄!
“等平定安縣暴亂,我們就去找大師兄幫你看看你的病吧。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有病就得治,不然會成絕症,腦子就不好使,見誰都想謀害你,你看我對你這麼的真誠,你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到時候你就去找大師兄,我就正好溜出去找二師兄,問問二師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五年不見,就弄個女人出來嗝應我?
那些說他養了一個陰毒的雪山派女弟子當寵物到底是不是真的。這麼狠毒的寵物,我家小慢慢分分鐘可以給她解屍。
殷恒冷冷的瞟向她,“小師弟,你可彆忘記了,君上對你的期望。”
雲愫一驚,有種危機感從心底蔓延到全身的每一根汗毛,她和殷折蘭的事情,殷恒怎麼會知道?而且殷恒又怎麼會知道殷折蘭對她的期望。
雲愫嗬嗬的笑道“我這人,不太喜歡想事情,再說我現在的日子過得這麼好,皇兄也對我十分的寵信。這日子得過且過就行了。人生嘛,不能要求太高,不然永遠都不會知道滿意,是個無底洞,到時候會把自己給陷下去。”
殷恒輕笑“小師弟,你真的是這麼樣想的?”
雲愫麵上的笑容,一片嫣然,三師兄果然人名其名陰險,狠毒,看事情看得太透,難怪說自己泄漏天機太多,連老天都要懲罰他呢,活該!
龍遊淺水,鳳凰於飛,殷恒覺得雲愫這命格,看似不錯,卻命中帶著幾分煞,而且命格不可更改,若他是女子,命中帶煞的那煞不足為俱,可惜他是一個男子。
殷恒雖然能算出天命,但沒算出雲愫的性彆,原因無他,因為殷恒的潛意識裡,雲愫就是他那不學無術的廢材小師弟,就算長相似女,也是他的小師弟。
晚上,隊伍在密林裡紮營過夜。
已近深秋,密林裡的蚊子很多,雲愫躺在馬車內,耳邊是嗡嗡嗡的蚊叫聲,吵得她腦子有些發沉,她騰的一下坐了下來,敲了敲車廂內的木製屏風隔板。
三師兄斜躺在車內,閉目養神。
“三師兄,蚊子不咬你嗎?”雲愫手掌啪啪啪的空中拍蚊子。
三師兄眉宇微微的動了動,沒有睜眼。
雲愫拍了半天,憤憤的說道“你這麼聰明,怎麼就不知道在馬車的車窗處安一個伸縮紗窗呢?”
三師兄想了想,覺得這個建議可行,不過於他來說,他不需要。因為身體質特殊,什麼蛇蟲鼠蟻根本不會近他的身。
因為從小到大他身體的血一直是冷的,而且身上帶著藥味,所以蚊子才叮他。
雲愫一掀車簾,從馬車跳下,拍了拍靠著馬車睡著的驚蟄。
驚蟄突然睜眼,眼底光芒頓現,恭敬的說道“殿下。”
雲愫喃喃的說道“我去走走。”
驚蟄一聽,頓時就精神了,跟上了雲愫的步子。
身後,穀雨小心翼翼的稟報,“公子,十殿下和驚蟄去了小河的方向。”
車廂內,男子清冷的聲音響起,“跟著。”
夜晚的空氣很涼爽,一輪明月掛在天邊,照亮著大地,如霜如雪般,一襲雪衣錦袍的少年坐在小邊的草地上,仰頭望向著天。
驚蟄遠遠的站在身後,目光灼灼。
雲愫脫了靴,將腳泡在水裡,輕輕哼著歌,歌聲裡帶著幾分淡淡的憂傷,驚蟄覺得自家殿下的聲音簡直比帝城最會唱歌的歌妓那嗓子還要好聽。
身後三丈遠的地方,紫袍的男子靜靜站立,盯著坐在河邊的那抹白影發呆。
穀雨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怎麼越看雲王爺殿下越像女子呢?”
樊京在一旁冷冷的說道“我還越看你越像漢子呢。”
雲王爺要是女子的話,怎麼會做出那麼多的驚世駭俗的事情來呢,花樓,賭場,不學無術,打架鬥毆,不可一世。
穀雨濃眉一挑,秀麗的臉上露出濃濃的怒意,“我還越看你越像老媽子。”
“老媽子?其實我看一直跟在你身邊嘰嘰喳喳獻殷勤的驚蟄倒像老媽子。”樊京反駁道。
穀雨冷哼,這個樊京居然說她像漢子,她哪裡像漢子了?
“其實想知道雲王爺是男是女,脫了就知道。”樊京若有所思,瞟了一眼一馬平川的穀雨,又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驚蟄,他覺得驚蟄那審美有問題。穀雨那身板,跟搓衣板似的,雖說她性格謹慎,做事認真,有條不紊,那是在當著殷恒大人的麵,私底下對她的那些同事卻格外的不講情麵,脾氣壞到極點。
穀雨淡淡的說道“公子,要不要奴婢扮成刺客去襲擊雲王爺殿下,讓他掉進水裡,到時候回馬車換衣服的時候,公子再偷偷看一眼,驗證一下雲王爺的身份。”
樊京冷冷的瞟了穀雨一眼,“萬一雲王爺不是女的,公子偷看了他的身體,被人誤會公子的性取向有問題。”
“假如是女子呢?我們不就發現了一個大秘密,以後對公子家族也是有好處的。”穀雨若有所思,一個男子長成雲王殿下那樣,那簡直是讓天下的女子沒法活了。隻能齊齊的上天台,排隊跳樓了。
“有個屁好處啊,萬一是個女子,就更麻煩,到時候雲王殿下可能想方設法的殺了公子滅口,我們一個也活不了。”樊京說道。
“雲王爺能鬥得過公子嗎?”穀雨冷冷的說道。
“總之,這個辦法不好,除非我們意外的發現,而他們不知道我們發現了,隻要我們不說出來。等到關鍵的時候,拿這個把柄來要挾君上和雲王爺。”樊京的眼底閃過一抹陰冷的光芒。
穀雨頓了頓,沒有說道,也覺得這件事情很靠譜,隻是要考慮一下,怎麼樣才能製造出意外發現的方案。
殷恒嘴角泛過一道詭譎的笑意,邁著緩緩的步子朝雲愫走了過去。
驚蟄見是殷恒,小心的提醒了一句“殿下,大祭司過來了。”
雲愫將泡在清涼的河水裡的腳收了回來,嘟嚷道“他不好好的在車裡睡覺,跑出來乾什麼?”
三師兄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她正在胡亂的穿羅襪,一雙玉足,小巧玲瓏,雪白耀眼,如一抹最清澈潔白的月光。
三師兄看得發了怔。
雲愫穿好襪子,套好長靴,笑眯眯的站了起來,語氣清婉,懶洋洋的,“三師兄,你也出來賞月嗎?”
她一語雙關,為了避免三師兄問她出來乾什麼,所以她直接說是賞月。
三師兄盯著她的腳出神。
雲愫麵不改色,“一邊賞月,一邊泡個腳。很舒服的,三師兄,你要不要試試?”
三師兄在她剛剛坐著的地方坐了下來,開始脫鞋。
雲愫呆了呆,我就是隨口說說的,你還真脫鞋啊。這裡的水這麼涼,你個病夫,你確定你能受得住?
“一起。”三師兄回頭,目光幽深,冷冷的看著她。
雲愫淺笑,“我剛剛泡過了。”
還一起,說得這麼絕對,一點兒征求她意見的語氣都沒有,我又不是你的手下,乾嘛要聽你的。
但重要的是,她的腳本來就小巧,如果脫了鞋,以三師兄那精明腦袋,很有可能就確定她是女子了。
“那就再泡一次。”三師兄語氣冷銳,嘴角有抹似笑非笑的寒意。
雲愫撫額,三師兄分明就是故意的。
“不了,不了,太涼了,我怕冷。”
三師兄手掌一伸,一條細如牛毛般的銀絲飛出,將雲愫的腰給纏住,一拉,被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殿下,我們一起泡腳賞月。”他語氣裡有一分的恭謙,卻有九分的霸道。
雲愫怎能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你泡吧,我坐在這裡陪你賞月。”
“殿下是不給微臣這個機會了?”殷恒淡淡的說道,目光望向靜靜的河麵,河麵上水影漣漣,映著細碎的月光。
雲愫覺得三師兄實在是可惡,可惡到了極點了,本來還想著接近他,借用一下他背後的勢力的。她可沒有想過要把自己陪進去。
俗話說得好,你了解彆人越多,就代表你的籌碼越大,你想要你的籌碼越大,就必須掩飾好自己,不能看對方看得太透。
“哪有,哪有。”我是哪裡敢啊。雲愫坐了下來,慢吞吞的再次脫了靴子,等到脫襪子的時候,她突然指了指山頂,快看,山頂站著人。
三師兄盯著她脫襪子的手,沒有移開眼。目光冷冷的,完全沒有理會她。
她本來想趁著三師兄抬頭看山頂的瞬間,把襪子脫了,把腳滲到水底,那麼呢,三師兄就不可能看到她那雙小腳。
可是三師兄分明沒有移開眼的覺悟,所以雲愫這招聲東擊西沒有行得通。
三師兄緩緩而道“小師弟,需要我幫忙嗎?”脫個襪子這麼快,真是想掩飾什麼嗎?
雲愫與三師兄交手很多回,一般來說,占不到什麼便宜,所以她平日裡雖然有心想把三師兄所有的秘密全部都窺探清楚,心有餘,力不足。隻得在帝城做她的小霸王,胡亂非為。
“好啊。”雲愫把腳伸了過去。
三師兄那臉上有尷尬的神色一閃而過。
雲愫心底冷哼,你倒是給我脫啊。
三師兄的手指慢慢的移到她的腳踝,帶起輕輕的癢,雲愫緊張的看著他,你敢脫,小爺我一腳把你踹河裡去。
三師兄淺笑,淡淡的月華照耀在他那張俊逸冷峻的臉上,他眼底有著詭譎的光芒,伸手勾住雲愫的襪子,漫不經心的開始脫。
那襪子就快脫到腳踝以下了,雲愫一震,一腳把三師兄踹到了河裡。
……
當然三師兄掉河裡的那一瞬間,不知道彈出他護腕間的什麼機關,緊緊的抓住雲愫的腳踝,也將雲愫帶了下去。
“撲通!”兩聲下水的聲音,連續的,中間相差不到半秒。
驚蟄聽到聲音,衝了過去,“殿下。”
雲愫從水中爬了起來,河底不深,剛好沒到自己的肩膀處。
身邊是殷恒,殷恒比她高,那河水隻沒到他的胸口,男子語氣冷冷的,“我與雲王殿下同遊,你們都離遠點。”
驚蟄還想說什麼,身邊一左一右,穀雨和樊京把他架走。
穀雨“走吧,我家公子會好好保護雲王殿下的。”
樊京“我們到那邊去烤兔子,你來烤,穀雨她說,你上回送她的烤兔子味道不錯。”
驚蟄臉色一喜,含情脈脈的看著穀雨,“穀雨,真的嗎?你要是喜歡,我一輩子都給你烤兔子。”
穀雨微微皺眉,臉色冷冰冰的,沒有說話。
一般穀雨沒有罵你,說明她心底有默認的想法。
所以驚蟄非常的高興,本來還挺擔心雲愫的,現在也不擔心了,殷恒大人做事一向謹慎小心,事事追求完美,心思縝密,手段陰狠,就一隻潛伏在暗處的毒蛇,狐狸。所以應該是不會有事的。
雲愫恨恨的瞠了一眼驚蟄,果然有異性沒人性!也不知道去馬車裡給她找件衣服過來,還跑去烤兔子。
身邊,殷恒在慢慢的脫下外袍,露出裡麵月白色的中衣。他低頭在解中衣的衣帶。
雲愫盯著他從容不迫的樣子,心底鬱悶,卻又不能發作。
“三師兄,這水太冷,我不想泡了。”她淡淡一笑,朝岸邊走去。
一雙清瘦的手掌按住了她的肩膀氣穴處,男子語氣清寒如刀,緩緩而道“這水從地下湧出,白天涼,晚上暖。”
雲愫咬了咬牙,“可是我不想泡了,我想回去,我要去茅房。”
人有三急。
三師兄盯著她那平平的胸口看了一眼,目光又順著胸口望向她的脖頸,高高的雪領擋住了她那玉頸的全部風光,三師兄淡淡的說道“就地解決,我很隨意。”
“在水裡?”雲愫驚愕的瞠著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