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無良師兄!
秀淩反應激動,他雖然希望公子能有一個喜歡的人,然後永遠在一起,但是他不希望是一個男人,當然啦,如果真是一個男人的話,隻要他和公子沒有太特彆的舉動,他也無所謂,秀淩可不像秀青那樣,覺得隻要是個人,就可以配上公子,然後一生一世的和公子在一起就行了。
秀青憤憤的看了秀淩一眼,什麼叫公子不約,公子彆人不約,如果是雲王殿下的話,那是一定會約的。
薄傾城淡淡的看了一眼秀淩,秀淩猛然覺得這話說出口的時候,隻怕自家公子已經不高興了,但是他不了公子的未來,還是應該提醒一下公子,男人和男人是生不出後代來的,到時候國君和皇後肯定會給公子找一個女人的。
秀淩低頭,囁囁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公子,奴才尿急。”說著,便一臉心虛的退了下去。
薄傾城目光清淺,語氣淡淡的“嗯。”
“如果是一直呆在天煞帝城,你願意和我永遠在一起嗎?”雲愫笑眯眯的看著薄傾城,現在這種情況十分明顯,天煞國的情勢也很緊張,如果這個時候離開,無疑是給殷折蘭一個致命的打擊。
或許當三師兄接她回天煞帝城的時候,遇到殷折蘭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不一樣的人生,殷折蘭縱容她,任她為所欲為,但是暗地裡會找些謀士好好教導她,這世上的事情,並非表麵上看到的那樣,她在現代看過的權爭戲也不行,一看就明白了殷折蘭的用意,現在四方蠢蠢欲動,朝中勢力分成好幾派,連殷折蘭都無法駕馭,更彆提隻有十幾歲的雲愫了。
“好。”薄傾城認真的點了點頭,他一直就是這般淡漠的態度,好與不好,他心裡明白,不會顯露在外表,而且在他的心裡,雲愫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說明雲愫很認可自己,讓他的心裡覺得很是滿足。
半夜,雲愫所睡的帳蓬外突然有了細碎的響聲,她突然坐了起來,看了一眼帳內跳躍的燭火,身邊的薄傾城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愫兒?”
“二師兄,我出去……”一下。
“我陪你。”
雲愫無奈的笑了笑,二師兄很粘人,時時刻刻都在和她呆在一起,她有時候覺得有些傷感,怕是等葉歡治好二師兄,二師兄就會把她給忘記了吧,到時候她想一直和二師兄在一起,二師兄可能也不記得她。
“殿下。”驚蟄走了過來,身後跟著的是一隊穿著黑甲的武士。
“嗯。”雲愫淡淡的點頭,抬頭看了一眼對麵不遠處的帳蓬,帳蓬內有朦朧的燭光透出。“三師兄知道了吧。”以殷恒這麼敏感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一切。
“剛剛大祭司出來過,應該是已經發現了,但並沒有說什麼。”驚蟄一臉的冷肅,握緊了手中的配劍。
雲愫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殷恒所在的帳蓬,心底恨恨的想,三師兄怕是巴不得我出醜呢。畢竟暗地裡下手的事情,不是什麼好事,不過呢,要看是對付什麼人,對付什麼人,就用什麼樣的手段!
“走吧。”雲愫揮了揮手,三師兄的態度很明顯,他是不想參與,也不會反對,就裝做不知道。
“是!”驚蟄頜首。
夜色裡,一隊黑甲軍如夜魅般滑入夜色裡。
雲愫一襲月白色的衣袍,再加上薄傾城那身雪袍,在這夜色裡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黑影白影,很快就在宜城的城門口停了下來。
驚蟄趕著馬車,從身上掏出一塊令牌來,往守城的士兵麵前一扔,那士兵看了一眼令牌嚇得全身一抖,趕緊開了城門,城門一開,空氣中彌漫過一抹淡淡的清香,守城的那幾個士兵的神色突然呆滯了三秒,而這三秒鐘的時間裡,已經足夠黑甲軍通過進入城內了。
守城的士兵有一個比較警覺的,似乎發現了異樣,一抬頭,看到驚蟄正一臉冷肅的看著自己。
驚蟄冷道“榮王府的馬車,你們也敢馬虎?若再不放行,耽誤了榮王派遣下來的差錯,隻怕你們全身都不夠贖罪的。”
守城的士兵一陣戰戰兢兢,趕緊給馬車放了行。
雲愫和薄傾城已經入了城,在城內的一棟屋舍屋頂處,正淡淡的看著城門的一切。
“榮王府很囂張?”薄傾城語氣輕輕的,如這冬日裡的夜風般,帶著幾分寒意。
“還好吧,沒我囂張。”雲愫笑嗬嗬的挽上薄傾城的手臂。
“誰敢在愫兒麵前囂張,就殺了。”薄傾城伸手摸了摸她那張笑意盈盈的臉蛋。
“好呀,到時候我殺人的時候,二師兄一定要幫我。”雲愫嘴角有著邪惡的微笑,對付一個榮王府,隻能借刀殺人,萬一那刀不夠鋒利的話,請二師兄幫忙再補上一刀,也是有這個必要的。
現在呢,隻要看看袁相那把刀夠不夠鋒利了。
宜城的總督是榮王胞弟殷琛所管轄,殷琛這個人平日裡也是仗著榮王這個親兄,不將任務人放在眼裡。
但是雲愫並不是要去殷琛的總督府,而是守城將軍冷明的府中,冷明是袁相的外甥,一個城中,兩方勢力的人都在,無非就是相互掣肘,當初袁相和榮王為了宜城這塊風水寶地,爭得不輕,最後各自讓一步,袁相讓自己最滿意的外甥當宜城的守城將軍,而榮王就讓自己的胞弟當這個總督,看似總督的職位大,其實兵力卻掌握在守城的將軍手裡,不過呢,若要調動兵力,必須有總督的親筆簽印。於是兩方勢力誰也看不慣誰,各自恨對方恨得咬牙切齒,卻誰也不敢先戳破這層微妙的關係。
冷明的將軍府中戒備森嚴,當然很大一部分是為了防著殷琛這個總督府的暗襲,雖然冷明也清楚,殷琛不可以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但是凡事都有萬一,而且冷明又是一個非常多疑和謹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