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無良師兄!
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卻如晴天霹靂般砸了下來,殷恒臉上泛著蒼白之色,說出來的話,如他的臉色一樣,冰冷刺骨。
殷恒身邊的幾個護衛手中的長劍一拔,那個守城的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斷了氣。
血水飛濺,就要濺到馬車上,薄傾城輕輕揮袖,血水被彈開。
雲愫撫額,三師兄就是牛氣,一進城就敢殺人。
要是我的話,總要先揍一頓,然後再殺吧。
進城之後,城中戒備森嚴。殷恒安排薄傾城在客棧住下,派了不少的兵力把守,說是為了保證友國使者的安全。
秀青和秀淩一臉的不憤,正要開口,看到自家公子都沒有說什麼,也不敢造次。一回頭,已經不見了公子的身影。
“公子呢?”秀淩一臉的疑惑。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秀青不緊不慢的說道,打算去找彆的房間住下,反正是天煞國出錢,她想住個條件好的房間,最好是上上等房,跟公子住的一樣最好,反正公子也沒打算住在這裡。
殷恒以為可以借保護薄傾城的名義,讓薄傾城與雲愫公開,其實弄再多的人都是無濟於事的,沒有什麼地方能困得住輕狂山莊的薄傾城。
雲愫剛剛一回府,府中各男寵,妻妾便迎上門來,開始哭哭啼啼的,被身邊的驚蟄一把踢開。
“殿下,您可算回來了,您再不回來,王府都快被人拆了!”
“殿下,您不知道小十六今天搶走了您送給我的錦鍛,說是要給自己的弟弟做衣服。”
“殿下,小十公子和姨夫人偷情,被奴婢碰到了,他們非要把臟水潑到奴婢的身上,說是奴婢勾引小十公子。”
“殿下,小八今天早上看到小十三和小四睡在一張床上,他們這兩個賤人,趁著您不在,亂搞,您一定不能姑息。”
“小十三公子和小四公子是男的!”
“就是啊!就是他們背著殿下亂搞。”
……
幾十號的男寵小妾們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雲愫麵無改色的從驚蟄踢開的一條血路走過去。
雲王府的管家戰戰兢兢的跟在身後,他今年四十歲了,自從十年前進入雲王府,什麼激動人心,毀節操的事情沒見過?如果不是心臟夠堅強,隻怕早就被雲王府的一些逆天叛道的事情給嚇得癱瘓了。
“管家,把這兩個月發生的所以事情,跟殿下說一下。”驚蟄的聲音沉沉的,還頗有威嚴。
管家麵無表情的輕咳了一聲,吼道“都住口,誰再嚷,都去後院乾活!”
吵鬨的聲音頓時停了下來,各自竊竊私語,心裡雖然很不滿,但是表麵上卻得做出一副心安理得的表情來。
雲愫揮了揮手,說道“既然各位美人沒有什麼太大的事,就各回各院,各找各媽去。”
後院裡的這些事情,雲愫其實一早也知道,雖說後院男妾女妾眾多,但她一直是非常有節操的,那就是從來不會拆散任何一對有情人,就算把他們同時送給某個朝中大官,也不會讓他們分離。
進了大堂,管家帶著府中的幾個管事,以及雲王府各田莊,布莊以及錢莊的各管事過來了。
雲愫平日裡花錢就大手大腳,所以殷折蘭賞了她不少的可再生的財產,那些財產都是帝城的壟斷行業,隻允許皇家來開,比如皇家田莊,皇家布莊,皇家錢莊,而前來照顧生意的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朝中有點來頭的大官。
管事們將這個月的進帳明細一一都報了上來,雲愫躺在軟榻上,一手撐著頭,麵前擺著的是一壺清茶,茶香嫋嫋,她正閉目養神。
管事們一一說完,然後轉身退了下去,就平常一樣,他們沒有聽到雲愫這些帳目有什麼疑惑,不過也是,對於一個隻會花錢,而從來不會掙錢的人來說,管事們每月來彙報帳目,就跟對牛彈琴差不多。
等到各管事們退了下去,管家才戰戰兢兢的說道“殿下,奴才覺得田莊的帳目明細出了一些問題。”
雲愫微微抬眸,若有所思的盯著管家,然後一臉無辜的說道“是嗎?哪裡有問題,那依福叔看,現在應該怎麼辦?其實吧,就算虧錢,我也不會說那些管事的,他們也太認真了,皇家的生意,虧錢便虧了,到時候從國庫來支取,反正國庫的錢也是來自於民間,羊毛都是出在羊身上的。”
管家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是問題不僅僅隻是這樣,而是……”
“而是什麼?”雲愫好奇的看著管家。
管家愣了愣,然後搖了搖頭,他隻是想告訴雲王殿下,那些管事故意做改帳,將很多錢財給轉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