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說道“你雖然給我解釋了我眼睛此時看到的一切，也似乎對我們再無傷害之心，但你的出現卻很多東西都讓我不明白。你說你們一直守在這，那你們到底活了多久？據我所知這裡應該是秦代所建，難道你們已經活了兩千多年？”
女子隻是笑笑，答道“吾知，吾不言！”
很明顯，這五個字告訴了江柳，她不能說。
江柳也是一陣無奈，他現在對於周圍的感覺，就好像時間靜止了一樣，張佳纖和劉胖子雖然還有動作，但卻極為緩慢，唯一看上去還算正常的隻剩下女子和江柳自己，就連那巴蛇本體，也是極其的緩慢。
女子看江柳愣著神，冷然的表情又是一笑“最後，吾再提醒先生一句，這天清觀凡人入了雖無益亦無害，害人的隻有人。但先生已非凡人，入之福禍參半，請先生好自為之，不可得之莫強求！”
這女子最後一句話說完，身影突然開始變淡，最後更仿佛消失一般無跡無痕，而再看巴蛇本體一切又恢複正常，龐大的身軀對著江柳晃了一晃，那魚槍忽的就掉了下來，它則轉身爬上了巨龍雕像。
恢複的隻有巴蛇，在江柳的眼中，張佳纖二人的動作依然緩慢，而蹬龍玉符上小獸的魂形也依然還在。
他腦袋裡忽然感覺好累，眼睛前的景物全都仿佛一窒，一切都恢複了過來。
劉胖子一臉茫然“誒？我去！那巴蛇哪去了？剛才還在眼前呢？我怎麼好像睡著了？”
張佳纖也臉現驚恐，因為她腦海中的記憶好像斷了片兒，一點都記不清剛剛發生了什麼。
兩個人都看向了江柳，因為他們看的出來，隻有他的眼神裡才沒有疑惑。
“唉……一言難儘，我怕我說了，你們反而不信。”江柳雙手一攤，因為他自己的腦袋裡此時都有些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但不同的是，他卻感覺自己跟懷中的蹬龍玉符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巴蛇女魂嘴裡所說的靈識的作用。
他不知道這種聯係有什麼妙用，但這種感覺就像是多了一個大腦一般，雖然這顆大腦裡此時隻有一片混沌，沒有任何思想，但他卻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那也就更不可能把這種感覺描述給張佳纖和劉胖子說，但關於巴蛇之魂的出現他不想隱瞞，當然這二人是否相信，是不是把他說的當成胡話，這就不是他能控製的了的。
而關於蹬龍玉符他是必須要隱瞞的，因為這東西本來就隻是他家的東西，就好像張佳纖也不會說出搬山道人的秘密一樣。
張佳纖的確把江柳的話當成了胡言亂語，但她卻有一點也有些想不明白，巴蛇好像刹那之前還在眼前，怎麼自己突然就沒了記憶，不知道了巴蛇的去向。
劉胖子臉上的表情有些說不清楚，雖然看上去也不太相信江柳剛才的話，但眼神卻出人意料的很快恢複了平靜，並不像張佳纖那樣，還在儘力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江柳把劉胖子的反應歸類為沒心沒肺，他並不覺得他是想明白了一切，而隻是以為劉胖子根本不在乎發生了什麼。
劉胖子說道“那巴蛇走之前說沒說後麵那大殿裡有什麼東西？”
江柳說道“這卻沒說，不過她張嘴閉嘴卻管那裡叫‘天清觀’，應該不是什麼墓穴了吧，反倒像是個道觀。”
“道觀？為何道觀會在這湖底裡？”張佳纖皺眉問道。
“誰說叫天清觀的就一定是道觀？”劉胖子說道“從來隻聽說過‘玉清、上清、太清’三清境界，可從來也沒聽說過天清啊，我看或許跟道觀就一點關係都沒有。”
江柳說道“不管巴蛇怎麼消失的吧，也不管那天清觀和道觀有沒有關係，反正不可能就這麼回去，對嗎？”
三個人心裡說不出來都是什麼想法，但江柳卻有些興奮，他還記得巴蛇走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先生已非凡人……福禍參半……”。
什麼是“非凡之人”？江柳感覺不到，在他的感覺中，自己與之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隻有剛剛能看到了魂，這也許就是他成為一個非凡之人的體現吧。
隻是這非凡之人沒有驚天動地的道法，也沒有刀槍不入的體魄，不吃飯依然會餓，不喝水還是會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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