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憂道!
山路顛簸,臨近傍晚,達到石碑處,葉千雪打開結界,讓李青木幾人在外等待,我則是和她上山說明此事。
行至門樓,葉青文一早就在這裡等候,領著我們來到木樓,大廳內葉老太爺坐在太師椅上,一眾葉家主脈掌事都站在堂廳兩側,包括外公。
我倆先生衝葉老太爺行禮,又衝著兩側各掌事拱了拱手。
葉老太爺乾咳了兩聲道,“事情完成了!”
我點頭應是,知道這件事瞞不了,便開口道,“幸得葉家相助,借聚魂幡救回我母親,隻是在下無能,未能將聚魂幡帶回,請老太爺責罰!”
眾人聽後一陣吵嚷,對我指指點點,說什麼的都有,葉老太爺也是麵色陰晴不定。堂廳兩側中一人開口道,“聚魂幡乃葉家鎮山之寶,借與你小子已是天大恩德,怎麼你莫不是想來個劉備借荊州,我看你就是想將聚魂幡據為己有!”,這人穿著藍底子長衫,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麵容一般,說不上俊秀,也不算醜。
見有人對我發難,外公也是站不住了,杵著拐杖上前說道,“天書啊,你這是什麼話,沐凡絕不是那樣的人!”
“天書?”聽到外公喊這人名字,我若有所思,先前聽那洛家遺孤說的葉天書,莫非就是這個人。
另一人在此時開口,“此事有待商議,調查,你未能歸還聚魂幡是事實,那就隻能先委屈下到地牢中待幾日了!”,觀他樣貌四十出頭,站的離葉老太爺最近,應該是葉家主脈主事一類的人物。
這人話剛說完,屋外便進來四人,手中拿著鐵鏈就要朝我身上套去。外公一抬拐杖擋住幾人,衝著太師椅上葉老太爺說道,“老太爺,沐凡絕不是那樣的人,聚魂幡的丟失定有隱情!”
剛才說話那人再次開口,“不管這事是不是另有隱情,但他無法歸還聚魂幡是事實!”
外公剛想辯解,葉老太爺卻是一拍桌子,起身怒道,“夠了,這件事先緩緩,林沐凡跟我來!”
葉老太爺說完,便朝外走去,我忙是跟上,到葉家宗祠內,一青年守在宗祠內。
“唉,是你呀,上次太急還沒問你叫啥呢?”,看清那人樣貌,正是那日帶我們進宗祠的那個青年,便問道。
青年淡淡一笑,說道,“林公子好記憶,我叫葉紋,負責看護葉家宗祠!”
我若有所思,衝他一笑,拱手一禮。跟著老太爺進入上次那間堂屋內,老太爺衝著供桌之上的眾牌位拜了拜,說道,“老祖,林家小子回來了!”
一道虛影憑空出現,正是葉家老祖道塵。
“老祖,林家小子未能歸還聚魂幡,此事還請老祖定奪!”
道塵聽聞葉老太爺所言,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好似一開始就知道我不能歸還聚魂幡。
不管他作何反應,這件事都是我失信了,咬了咬牙,一拱手道,“小子無能,未能帶回聚魂幡,還請前輩責罰!”
而在此時,我包中葉寸心所在的那塊玉牌發出一陣響動,緊接著一股青煙飄出化作葉寸心,她一出現便忙是衝道塵一禮,說道,“取走聚魂幡的是北方鬼帝楊雲,我們實在是無力阻攔!”
道塵聞言一笑,擺手道,“聚魂幡本就不是葉家之物,隻因當初我身受重傷,魂魄將散,才上抱犢山取走了聚魂幡……,唉……,這都是往事了,不提也罷。”
我神情有些複雜,葉老太爺也是有些錯愕,但他畢竟是葉家之主,善於控製情緒,隻是一瞬,便又做若無其事。
看向葉寸心,道塵再次開口,“這次事情,不怨你們,先前允你之事,我答應了,你可入葉家宗祠,受葉家香火!”
葉寸心聞言大喜,“謝老祖!”
“你們都下去吧,沐凡留一下!”
葉老太爺和葉寸心轉身出去,帶上來大門,我有些疑惑,不知這道塵讓我留下要乾什麼。
道塵手掐印訣,一抹金光浮現,將整座屋子籠罩。
“結界!”
有些不解,不明白他要乾嘛,竟然還設下了結界。
看出我心中的疑慮,但他沒有多言,隻是一招手,最上方牌位的座下開口一道暗格,一張羊皮卷飛出,落入道塵手中,將羊皮卷遞給我,說道,“這上麵記載了人間界各地陣法封印所在,包括曆代執令人的傳承記載!”
羊皮卷展開很大,劃分了四個區域,第一個區域是各陣法路線的分布,第二塊區域記載了這些陣法的建立作用,以及如何布置,第三塊區域則是一些看不懂的符號,第四塊區域則是人名,密密麻麻一大堆,因該是曆代執令人的名字。
看著這羊皮卷,我有些驚愕,“您難道也是執令人?”
道塵聽出了我話中的紕漏,“你說也,莫非你見過執令人!”
我點頭說道,“在洞庭遇到的一個朋友!”
我簡言意賅,沒有說玉兒的名字,隻說是一個朋友。
道塵也沒多問,說道,“我不是執令人,這份羊皮卷是我一位朋友的,他臨終前交給我,說是讓我堅守他的意誌,當時跟我一起的還有幾人,其中一個就是你正一道祖師張道陵,起初我們也是四處奔波維持各地陣法,可在一次修複陣法時,我被人暗算受了重傷,張道陵則是為堵昆侖天梯身死,其餘幾人也都有更要緊的事,這件事也就這麼擱下了。如今我時日無多,放眼玄門年輕一輩,能信得過的也隻有你了!”
我聽後有些愕然,思緒百轉千回,我不敢答應他,因為這份擔子太重,我怕完成不好有負厚望。沉默良久想起他話中的彆意,他說時日無多是什麼意思,便問道,“你好好的,為何說自己時日無多?”
道塵歎了口氣,輕解下身上的道袍,他是魂魄狀態,這道袍卻是實物,在他胸口的地方一柄短刃貫穿胸膛,短刃之上延伸出萬千黑絲,布滿他整個胸口,看上去恐怖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