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有動物成精,或是邪物出世,都會引來天雷,又叫旱天之雷。而這鐵傘屏蔽天機,等這屍體吸收了足夠的陰氣出世,那時的天雷就不一定劈的死她了。
又是一道雷弧落下,直直劈在棺頭上,我和劉寒汐往後又退了幾步,這落雷直接將蓮花棺頭劈的四分五裂。
天空中雷雲散去,被雷劈過的那片地方泛起薄薄的青煙。
“解決了?這麼容易?”,劉寒汐不確定的問道。
“解…”,我話還沒說完,棺內陰氣突然翻湧,周圍溫度下降了許多。
我疾步朝棺材跑去,轟的一聲,一道黑影從棺材內躍出,身上陰煞之氣翻湧。
“聽到這旱天雷我就知道有人動了這黑傘,沒想到是你們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小娃娃!”
一旁山路,一瘸腿的中年男人,一步一瘸的走了上來。
我看向他,這想必就是煉屍之人了,“這手段確實讓人佩服,三天時間養了隻地煞,隻可惜還未長成!”
“孫大成?這屍煞真是你煉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劉寒汐滿是不解看向這人,在她眼裡這孫大成是個老實本份的砌墳匠。
“嗬,為什麼?他們早就該遭到報應,可這些年卻活的好好的,既然這上天給不了他們懲罰,那我親自來!”,他聲音非常平淡,不帶任何感情。
說完,他看向劉寒汐,“看在你哥的麵子上,帶著這男娃現在走,這的事你不要再管了!”
“你還是彆看他麵子了,一個地煞,你以為我處理不了嗎?”
劉寒汐冷聲說完,解下腰間一根紅繩,指訣掐動,直接將紅繩朝空中女屍拋去,紅繩仿佛是被吸引,直接纏在女屍腳腕上,她猛然一用力將女屍直接拽了下來。
“哼,小丫頭,為什麼非要尋死呢?”
孫大成拿出一個鈴鐺搖晃了起來,女屍聽到鈴音直接抓狂,身上陰煞之氣肆掠,朝著劉寒汐撲去。
我微微蹙眉,抬手點出數道金色鐵鏈憑空顯現,直接將女屍鎖住。
“縛龍鎖?你是龍虎山的人?”
孫大成一臉震驚的看向我。
“龍虎山承教,林憂道!”,我淡淡說了句,走到女屍身前,反手覆在女屍天靈。
孫大成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龍虎山承教這名頭太大,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將付之東流。
“她的魂魄還在體內!”,我收手回身,有些怒意的看向他。
“煉地煞當然需要魂魄了,空有一副軀殼,又怎麼承受的住這股陰煞之氣呢?”,他平靜的回答著我的話。
“不對呀,那天屍體從水裡撈上來我看過,魂魄已經離體了…”,劉寒汐先是詫異的盯著我,聽到我說魂魄還在屍體內,她有些震驚的看向癱坐在地上的孫大成。
“問這些還有意義嗎?你們想要毀了這具地煞,就連著這魂魄一起滅了吧!”
他不緊不慢的說著,聲音聽不出任何情感。
“這是怎麼回事?”,玉兒從山頂上下來,見到炸開的墓穴,以及被縛龍鎖捆住的女屍,還有癱坐在地上的孫大成,她有些震驚,這才離開一會就發生這麼多事。
“這具女屍,就是他煉的!”,我指向癱坐著的孫大成說道。
玉兒若有所思說道,“山頂處有三座高墳,被人布了斷子絕孫局,墓碑上名字是,陳霖,陳斷江,汪月華。”
我有些好奇這三是誰,看向一旁的劉寒汐,結果她也是搖了搖頭。
孫大成卻是在這時冷哼了一聲,“那三個老狗不被人挖墳掘墓,斷子絕孫都是小的!”
這是我第一次從他話語中感受到憤怒,有些疑惑的問道,“能說說為什麼要這麼做嗎?用玄術害人,用人魂魄煉煞,依道門律,當處以九雷轟頂之刑…”
顯然那三座墳的斷子絕孫局是他布的,隻是我得弄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盯著前方出神,聲音有些冰冷,“二十五年前,我父親帶著我和我妹妹逃難到這定居,陳家蕩子的村長陳斷江…”
說到這他麵色變得陰沉,“那陳斷江懂些玄學法術,但是不精,他知道我父親的本事後,求我父親幫他們村改改風水,那時的陳家蕩子,哪有現在這麼繁華,那時一共才十幾戶,都住的泥坯房茅草屋,若不是我父親,哪有現在的五十多戶人家,哪有這些小洋樓,小彆墅…”
說著,他情緒有些失控,“幫他們改完村子和墳地風水,一年的時間,村子風調雨順,人丁興旺,可他們呢,卻是對我父親的本事起了歹心,一天夜裡陳斷江帶著兩個人來到我家,跟我父親喝酒,一年相處,他們表現的都是那種老實本分的形象,我父親也沒防著他們,他們套我父親的話,將我父親灌醉之後滿屋的翻找,那陳霖更是畜生,見我妹妹長得好看,他便淩辱了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