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事就交給老廖他們善後了,劉寒汐開車過來接的我們,大雨依舊下著,也不知玉兒將那白馬藏在哪的,那鬼王跑後就沒見到那白馬。
“你們先去洗澡吧,我給你們找衣服!”,劉寒汐說著,朝樓上走去。
“你先洗呀!”,我說。
“嗯!”
玉兒輕嗯了聲,朝浴室走去。
劉寒汐拿來換洗的衣服,“這都是沒穿過的,不過這小子衣服可能小了點,先將就穿一晚上…”
洗完澡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玉兒穿了件米白色連衣長裙,靠在沙發上看著書,長發披散在肩頭。
“還不睡呢?”,我也沒有去盤發,任由長發披散著在她身旁坐下。
“睡不著…”,她說著,翻動著書頁。
“對了,那白馬你怎麼像是隨身帶著的?”,我問。
她將書放到腿上,伸手將脖子上戴著的玉佩取下遞給我,“它就在這裡麵!”
我一臉新奇的接了過來,這玉佩是一塊方形的暖玉,正麵刻的是小山流水,還有匹馬低頭吃著草,反麵刻著‘雲穀’二字。
玉兒說道,“這玉佩內自成一方山穀,是執令人一脈的秘寶,可以收攝妖邪!”
“我還以為這白馬叫雲穀呢!”,我笑著將玉佩遞給她。
“它叫雲止,是我師父在一道教高人的百尺崖中收服的,後來送給了我…”,她將玉佩握在手中,說到這時,她神情有些低落,我知道她這是想她師父了。
“你師父一定對你很好吧,我也好久沒見到我師父了…”,我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大雨,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嗯,我是師父帶大的,我很少見父母他們,在我的印象裡,他們一直在忙…”,她說著合上書,搬了把椅子在我旁邊坐下,撐著窗前的酒桌,雙手托著下巴,望著窗外發呆。
我打趣了句,“你比我要幸福多了,我一出生就被父母送去了龍虎山,我的印象裡連他們模樣都沒有,直到今年下山回家,但家裡又出現一係列變故,還有我那沒見過麵的父親和爺爺,他們去了哪我都不知道…”
……
就這麼聊了許久,次日清晨,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是老廖打來的,說是善後都處理好了,李九道也是承認了這些事都是他做的,李九道得了肺癌晚期,靠著嬰兒的骨灰續命,三月前青衫鬼王重傷被他給救了,之後青衫鬼王就跟著他,他靠嬰兒骨灰續命,青衫鬼王則是靠嬰兒魂魄療傷,他還養了隻血姑鬼幫她做這事,前前後後害了二十六個嬰孩的命,包括這次地煞也是他在背後設計的,隻是沒想到被我們插了一腳,而那出世的死嬰已經被他磨成灰,煉了藥。
聽他說完這些,我也沒了睡意,起身將窗戶打開,雨已經停了,雲開見日。
我洗漱完,給老廖又打了個電話,讓他準備一口一米寬的棺材,將那女屍放入棺中,今日就下葬。
老廖將一切都準備妥當,我們吃完午飯,跟他彙合朝昨日選好的墓穴行去。
劉寒汐開車帶著我們,徐景晨那小子非要跟著去,他師父不同意,這小子又跟著我一陣軟磨硬泡,最後嫌他太煩了,勉強同意他去。
車子隻能開到山下,離選定的墓穴還有十來裡路,老廖事先找好了抬棺材的八仙,我下車看了下棺材,以及他找好的八仙,看上去都在四五十歲上下,隻有一個年輕人,看著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紀。
我將事先準備的紅包塞給幾人,衝著他們拱手說道,“今天這事有些趕,墓穴要臨時挖,一會四人抬棺,另外四人先去地方將墓坑挖好,勞煩諸位了…”
“這…”,幾人麵麵相覷,他們看了看棺材,有些猶豫。
那年輕人拍了拍棺材說道,“這實木的,四個人不一定抬得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