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沉悶之感越發的強烈,從一進這大陣開始,就感覺被一股力量束縛。
“人皇一脈傳承也不過爾爾!”
金眼屍尊踏著火焰緩步朝我走來,身上金色毛發在火焰中散發著光芒。
這能焚世間一切邪物的白靈焰,竟是傷不了他分毫。
我後側一步,右手背劍,左手單掐五雷訣,“雷祖大帝,聽吾號令,降下妖雷!”
天空中傳來妖獸嘶吼之聲,一道妖形雷電憑空落了下來。
金眼屍尊隻是抬頭看了一眼,不閃不避,雷電直直劈在了他身上。
“本座曾被這雷電轟擊了千年,這等雷法對我沒用!”
他一揮手間,周圍燃燒的火焰儘數熄滅,隨即身形一閃,一拳朝我轟來。
我側身閃避,他這一拳擦著我的左臂劃過,胳膊傳來哢嚓一聲,一股撕裂般的疼感,疼得我悶哼了聲。
被這陣法限製,有些使不上全力,我身形化作數道遁走,卻因為左臂傳來的疼痛感,步伐偏了一寸,觸動了大陣,周圍化作一片水域,見不到儘頭,回身看去,玄辰他們已經消失不見,此地隻有我和那金眼屍尊。
就在我驚疑之時,一柄長劍飛出,朝著金眼屍尊斬去,緊接著後方出現一道漣漪,張道陵他們幾人踏空而來。
一道空靈的聲音傳入我耳中,是玄辰的聲音,“這是水域,屬困陣,我和其餘天妖可暫緩一刻鐘此陣的變化,你把握住這次機會!”
張道陵持劍直接迎上了那屍尊,道塵他們緊隨其後。
“劍還我!”
一白衣身影自我身旁一晃,是夢瑤,她伸手去拿劍,我一把拉住她,“胡鬨,你才修行多長時間?給我在這老實待著!”
說罷,我左臂那股撕裂的痛感讓我咬了咬牙。
“玄辰,打開個口子,我把她送出去!”
我回身衝著後方喊了聲,剛喊完,兩道身影便倒飛了過來,是道塵和承一,二人落入水中有些狼狽的爬起,皆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後方漣漪波動,傳來玄辰的聲音,“要出來趕快!”
“你們也去陣外等著!”
衝他倆說了聲,我持劍朝屍尊掠去。
此時張道陵和玄燼二人聯手都有些處於下風,我一瞬至他們上方,手中長劍朝著屍尊直劈了下去,劍氣縱橫有劈山倒海之勢。
張道陵和玄燼見此急忙避開,屍尊抬頭看了眼,雙臂相交沒有閃避直接迎上了我這一劍。
轟的一聲,罡氣襲卷,刮起千層浪。
“好劍,可這若是你全部實力的話,你們…”
他話還未說完,我又是一劍斬去。
張道陵順勢搶身而上,三五斬邪劍上太白之力縈繞,五氣之中太白之力主殺伐,這一劍殺氣極重。
玄燼抬手上托,一條水龍盤旋而上,朝著屍尊俯衝下去。
他周身屍氣縈繞,三道攻擊被儘數擋下,往後連退數步,眼中殺意儘顯。
我強提了口氣,周身泛起白光,手中長劍發出一陣興奮的顫鳴。
“青冥裂缺照寒芒,執令天章鎮八荒。太古鴻蒙凝劍氣,千秋血脈淬鋒芒。三尺青鋒承聖諭,九霄雷火煉肝腸。斬儘人間魑魅影,劈開雲路謁穹蒼。心藏靈蘊璿璣訣,身化長虹日月徉。不向浮名爭意氣,唯將肝膽祭玄黃。鴻蒙初辟立綱紀,萬載傳承鑄劍霜。待到劫波終儘日,青鸞載我返仙鄉!”
我持劍而立,周身被一抹白光籠罩,這段經詞是突然出現在我腦中的,好似這個身軀主人原有的記憶。
周圍一道道藍色光蘊浮現,朝我周身彙聚而來,緊接著不下半百的虛影顯化,穿著各異。
屍尊周身屍氣暴漲,一瞬至我身後,揮拳朝我後腦勺砸去。
我身形消散在原地,緊接著出現在十數米外,那些藍色光蘊充斥著我的四肢百脈,修複著左臂上的傷,那股沉悶之感也減輕了不少,藍色光蘊覆蓋我周身,我的腦中也多出了許多記憶。
上古時期,蚩尤戰敗後,黃帝斬殺了他所有部將,將這些屍骨掩埋一處,不知過了多久,黃帝死後,人們過度依賴神靈,過度信奉黃帝時期那些大巫,神靈太多,大巫太多,這些隻會成為新一輪的災難,人皇思慮良久,發動了絕地通天,將所有大巫送往神界,同時是斬斷昆侖天梯,並立下五十六方大陣,集人間氣運,徹底斷了神界與人間的往來。
百年之後,逐鹿那片戰場的血水被曆年風雨洗淨,可那被斬將士的怨氣卻是積蓄日久,圓月之夜,一道旱天雷將掩埋屍體的那處地方劈出一個大坑,坑中屍氣滔天,金眼屍尊出世,方圓百裡化為煉獄,最後人皇所留傳承,執令人一脈在一處秘境對其圍攻,交戰三天三夜,執令人這邊死傷大半,最後借助三皇之力才將其鎮壓。
這是我腦中看到的畫麵。
那些虛幻身影衝我抱拳躬身一禮,我拱手道,“世上新人替舊人,諸位勿憂,這裡的事交給我了。”
那些虛影笑了笑,放下了執念,消散於這天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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