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下道,“我也看不透我自己!”
他卻全當我這是調侃。
“走吧,下去看看!”
我腳尖輕點湖麵,直接沉了下去,周身一抹青氣將湖水隔開。
就在這時,湖麵上空一白衣遮麵之人憑空出現,淩空而立,揮手間,數道冰錐落入水中,朝著我極射而來。
“什麼人!”
正準備下水的玄辰見這一幕,低喝了聲,一掌朝那人拍去。
我拂袖揮出,那些極射到近前冰錐儘數炸的粉碎。
我施展身法快速躍出水麵,一道雷訣就劈了過去。
紫色的雷光朝著那人所在方位就紮了下去,與之交手的玄辰急忙閃身。
雷電落下,那人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這人是從哪冒出來的?”
我四下瞅了眼,問著一旁的玄辰。
望著那人消失的方向,玄冷哼一聲說道,“這人實力不在我之下,這妖域中估摸也就那幾位了!”
在妖域實力不在他之下的,也隻有那幾個妖皇了。
“他們這時候出手,是不想我修複陣法?”,我若有所思的說道。
玄辰眉頭緊皺,聲音有些冰冷,“一個個都唯恐天下不亂!”
說到這他又歎了口氣,“先修複陣法吧!”
青蕪在此時說道,“你們下去吧,我在這守著!”
“也好!”
我點了下頭,和玄辰一起下到水中。
湖水下方,是與洛書相似的一方布局,隻是其中有幾根白玉柱倒塌損毀。
這湖水中有著一道禁製將湖水與洛書布局隔開,穿過禁製我們直直落了下去。
玄辰朝那些斷裂倒塌的白玉柱子走去,邊走邊說道,“這個陣法比之前麵三處損毀的要輕微些…”
“可修複起來,不見得會比前麵三處容易!”,我說。
我輕撫著一處斷口,抬頭朝上看去,就見上空湖水轉動的十分混亂,陰陽未儘分明。
我有些愣神,輕笑了下,呢喃道,“好手段,好布局!”
“什麼?”,玄辰狐疑的看向我。
沒跟他解釋什麼,我抬手掐算著說道,“先把這些柱子立起來!”
玄辰沒多說什麼,直接顯化龍身,將倒掉的白玉柱立起。
瞅了下有不少斷裂的玉柱,又問道,“這些斷掉的怎麼辦?”
斷掉的玉柱一共有九根,九在道門是極儘之數,而這裡的九,又代表的是九耀。
我在地上將洛書的圖案畫了一遍,說道,“這洛書本就來自於天外,與諸天星宿相連不斷,你將那斷掉的立起來,壘上去彆掉下來了!”
他沒有絲毫猶豫,按我說的將斷掉的玉柱立起,為防止斷掉處掉下來,他強行施法讓斷口處暫時相連。
我閉起雙眼,腳踏罡步,手中法印變化不斷。
隨著我步罡踏鬥,天空中顯現一方星鬥閃耀,與這洛書相對應。
玄辰和外麵的青蕪都有些驚愕,妖域裡麵是沒有星星的,更彆說現在是白天,這種異象他們也是從未見過。
我吐出一口濁氣,周身白光籠罩,一指點出,一道白光穿透湖水直入天際,我一掌拍在地上,念道,“九宮定極,五氣歸中。九曜昭明,一辰鎮宗。三七持衡,四六協通。八卦承序,洛書歸正。”
天際那方星鬥在此時運轉起來,一道白光落了下來,直接將湖底下方的洛書陣圖籠罩,那些斷掉的白玉柱在此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複原。
我抬腳抹去腳下繪畫的那方小洛書,步伐一轉,遊走於各白玉柱中,輕點著白玉柱,同時是念誦著,“中宮立印握戊己,五炁凝玄定陣樞,履一沉壇引壬癸,坎泉湧秘鎮坤輿……”
這一晃就是半個時辰,待將整個陣法走完,我一步躍出,單腳立於中央的那根白玉柱上,掐訣念道,“得此天垂,地布九宮。戴九擎蒼,履一鎮壟。左三喚木,右七引鋒。肩四承焰,足八納洪。中五定土,萬象歸宗,陣起!”
隨著我這一聲陣起,一道藍白相交的光芒衝天而起,將整座湖水照亮,原本轉動的十分混亂的湖水在這一刻靜了下來,天空的那方星鬥消失,一切再次歸於平靜。
我抬手運氣將玄辰送了出去,同時是一把潛入水中,就見一道接著一道的藍色符文在水中相連,這才是真正的寒極陣所在,下方那陣法主要是為生扶此陣。
不多久那些符文便組成一方大陣,開始運轉。
見此,我躍出水麵,周身一股寒氣彌漫,我手掐印訣,成倒立勢一掌按在湖麵上,“上通葬神六神洲,一極乾坤逆水流,天地日月儘分明,七轉神術封潭鎖海!”
寒氣席卷整個湖麵,不多久湖麵再次被冰封。
這寒極陣在湖水之中,隻有解凍時才會顯現出來,這也算是保護這陣法的一種手段。
我有些疲憊的朝玄辰那邊走去,呢喃道,“好了!”
話剛說完,我便無力的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識。
等再次醒來時,是躺在床上,四下瞅了眼,屋內布置很簡單,就一個桌子,一張床,夢瑤趴在床邊睡著了,青鬆那小家夥則是趴在床尾,此時正抱著我的小腿,呼呼大睡。他穿了件紅色肚兜,肉嘟嘟的,我就說喊他肉團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