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詞是個奇女子,雖然與夫君感情好,卻從未想過依附,東西都是自個的。
白記就在上京的最中心地段。
當年白詞在的時候,這地段還不是很值錢,如今已經是寸土寸金的價。
隻是地段如此好的鋪子,遠遠望去生意似乎並不好,門可羅雀,客人少的可憐。
沈聽雪凝眉,帶著尋茶與問畫走了進去。
雖然她從未來過鋪子,但也防止有人認出她,便特意覆了麵紗。
剛進屋,便瞧見兩個夥計在那嗑瓜子。
掌櫃的坐在裡麵,翹著二郎腿,手裡拿了一本不怎麼正經的書在看。
一行三人進去,都沒人招待。
沈聽雪低頭看了下店裡的米。
米滿滿的級缸放在那,應當是沒賣出去多少。
而且,米的顏色暗沉,賣相非常不好。
沈聽雪低頭抓了一把,聞了下。
嗑瓜子的夥計,終於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皺眉道“乾嘛呢,買就買,不買就滾。”
“你們的米已經發黴了。”
沈聽雪拍了拍手,神色漠然的看著兩個夥計,“白記以前也算小有名氣,沒想到你們賣的居然是發了黴的米,萬一買回去我們吃出了問題怎麼辦?”
“我們的米哪有問題,不買就滾,哪那麼多廢話。”
夥計上來不耐煩的要推沈聽雪。
問畫沒忍住,上去一腳將夥計踹翻在地。
“你們乾什麼!”
掌櫃的扔掉手中的書,站了起來,“你們可知這鋪子是誰的。”
“誰的?”
沈聽雪嗤笑一聲。
“將軍府大夫人的。”
“放屁!”
沈聽雪一個沒忍住,氣的爆粗口。
眾人“……”
“這鋪子是鎮南將軍夫人的鋪子,她大夫人算什麼玩意?”
沈聽雪氣的渾身顫抖。
她娘的鋪子,如今記在她名下。
這些人竟然覺得是劉氏的鋪子。
掌櫃的臉色有些難看,擺了擺手,“滾滾滾,這就是大夫人的鋪子。”
“大夫人命我來管鋪子,賬本也是送給大夫人的,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管沈家的事。”
砰!
沈聽雪一腳將掌櫃的踹翻,然後伸腳踩在了掌櫃的胸口上。
掌櫃被她踩的嗷嗷直叫。
沈聽雪拿出了一枚白色的印章,“看到了嗎,我才是白記的主人,從今日開始你們三個都可以滾蛋了。”
她手裡拿的是白詞留下的印章。
這些年雖然劉氏作威作福,可沈聽雪到底沒把當家的印章交出去。
掌櫃的臉色瞬間變了,“你,你是……”
“將軍府九小姐。”
沈聽雪摘了麵紗,眸光冷凝,“我娘的鋪子,你們也該亂來,小命不要了是吧。”
“將軍府如今是大夫人在管,你可彆敬酒不吃吃罰酒,居然敢打我們,大夫人饒不了你!”
掌櫃並不怕沈聽雪。
他以為沈聽雪還是以前那個又懦弱又膽小,且沒有實權的傻子。
許多人都知道,將軍府如今是劉氏在管家。
劉氏拿著府中中饋的權力,是當之無愧的大夫人。
所以,即便沈聽雪這個主人親自找上門來,對方都不怕,狐假虎威的很。
沈聽雪腳下用力。
“啊,我,我是大夫人母親以前的管家,你這樣對我,大夫人會殺了你的,大夫人……”
砰!
沈聽雪飛起一腳,直接將人從鋪子裡踹出去了。
尋茶與問畫也很上道的將那兩個夥計給踹了出去。
隻是兩人力氣大,所以那兩個夥計頃刻間不知道被踹哪去了。
掌櫃的則倒在地上,捂著肚子疼的嗷嗷直叫。
周圍吸引了不少圍觀的人。
“張伯。”
沈聽雪轉頭看向一年約五十的老伯笑道“從今天開始,你來管白記,我再給你派四個夥計。”
“隻是目前人手不夠,隻能先撥給你兩個人,回頭我再招人。”
“小姐放心,老奴一定不辜負小姐的期望。”
張伯拱了拱手,一臉尊敬。
沈聽雪大體看了下鋪子裡的情況,讓人把這些米全都倒了,若還有好的就支口鍋熬粥,接濟一下那些乞丐。
店麵也有些舊了,她打算回頭請工人來收拾下,乾乾淨淨的看著也讓人願意進來。
從白記離開,便去了成衣鋪子。
兩家鋪子距離不遠,成衣鋪子的生意還可以,隻是客人多數是四十往上的婦女,消費不高,都是些舊料子。
這種料子便宜,賣不了幾個錢,盈利非常有限。
掌櫃鋪子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除此之外,鋪子裡還有八個夥計。
生意並不好,來往的客人也不過三四個,放八個夥計在這,無非就是多往外拿工錢。
白詞生前,留了很大一筆錢周轉每個鋪子。
如今那些錢都被劉氏貪了,夥計也都換成了劉氏的人。
沈聽雪觀察了一會,正要開口的時候。
一對母女走了進來,女孩十五六的樣子,應當是陪著娘親來挑衣服的。
“喲,來了個小美人啊。”
那年輕的掌櫃突然上前,攔住了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