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昨天一晚上便有六千兩的銀子進賬。
不過前期投入太大,想要回本隻怕也得一個月以後了。
沈聽雪打了個哈欠,把賬本丟給問畫,“賬我就不查了,每月初一送到我指定的賬房先生那就行。”
雖然玉娘她們都是自己的人,但大家都是普通人,諸多引誘麵前未必就能守得住本心。
因此,該有的規矩她不會少。
有了規矩的束縛,犯錯的人少,大家麵上都好看。
“二皇子府那邊最近沒動靜嗎?”
“二皇子的傷似乎好了許多,今日進宮了。”
問畫想了想回道。
她們派了人在而二皇子府外盯著,距離也不是很近,就是擔心對方再有兵圍將軍府這種大動作,自己一點消息也沒有。
“五十板子這麼快就好了。”
沈聽雪托著腮,眯了眯眼睛,“我看打板子的侍衛就沒敢用全力。”
打板子的侍衛的確沒敢用全力,否則容恒現在起不來。
皇後派了最好的太醫,天天往二皇子府跑。
再加上二皇子府也有不少靈藥。
所以,一個月過去,容恒早已能正常行走,隻是騎馬練功這種事還做不到。
今日是仁帝派人傳容恒入宮。
不然,容恒根本不會出府。
仁帝打了他五十大板,徹底打掉了他的麵子。
這一個月,依附他的黨羽,已經有幾個倒戈了彆的皇子。
容恒不知道仁帝傳他做什麼。
被打了板子之後,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當初他與皇後想讓皇帝出手攪合容戰與沈聽雪的婚事。
沈聽雪的確出了事,隻是運氣好最終沒成功。
但最後背鍋的人卻是他,挨打的也是他。
所以,他想把皇上當棋子,結果反過來他才是那枚棋子。
容恒坐在馬車裡想到這個問題,輕輕嗤笑一聲。
若他有絕對的權力,那麼這天下所有的人也都會是他的棋子,包括容戰,包括沈聽雪……
想到沈聽雪,容恒的眼神暗了暗,腦海裡卻是沈聽雪那日百花宴,一身紅衣,灼灼若火的畫麵。
是什麼時候,那個在他麵前唯唯諾諾,甚至都不敢大聲說話的小女孩,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明豔動人,光華璀璨,世間萬千女子,竟不及她一人。
“殿下,到宮門口了。”
容恒的思緒被打斷,他掀開簾子,看了一眼麵前巍峨的宮殿,瞬間找回了理智。
再美如何,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容恒由人攙扶著到了景元殿,剛剛還精神氣極好的人,這會已經是麵色蒼白,虛弱萬分。
“兒臣給父皇請安。”
容恒動作艱難的要跪下。
見此,仁帝忙道“罷了,罷了,你身上有傷,坐吧。”
“謝父皇。”
容恒由人攙扶著,小心翼翼坐在了一旁。
他坐下時動作非常緩慢,似乎那傷現在還很嚴重。
坐在椅子上那一刻,容恒的表情變了變,似乎頗為痛苦。
仁帝看到他這樣,倒是有些愧疚了。
隻是當時那種情況,容戰鐵了心為將軍府討一個公道。
事沒做成,他當時也有些心虛,便狠狠打了兒子一頓,希望兒子把這黑鍋全背了。
“那日父皇在氣頭上,讓人多打了你幾下。”
仁帝喝了口茶,語氣軟了些。
隻是作為帝王直接道歉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