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依那邊也得了這消息。
當然她並不知道自己那些信已經被換走。
她的人拿著印好到處發的那些信,其實是已經被換走的。
負責這事的人也不認識兩人的字跡,所以並沒懷疑。
國公府這場壽宴舉行的並不圓滿,沈聽雪走後,魏夫人與人起了爭執鬨的不歡而散。
魏昌明不知怎麼的,也與人起了爭執,還跟人直接打了起來。
可惜他是個文弱書生,打不過對方,鬨的非常狼狽。
杜家人臉色都不太好,最後幾乎是把人趕出去的。
六十六大壽是個大日子,圖的就是個吉利與喜慶。
魏家以一己之力拖垮了國公府夫人的壽宴,也算是有本事了。
沈聽雪給容恒寫情詩這事迅速傳了出去,傳的大街小巷都是。
那些書信也被有心人故意印了出來到處傳閱。
就連那花街柳巷的嫖客也在談論這事。
隻是當時信明明已經被國公府的人收了,還能被所謂的有心人傳閱,聰明的其實都看得出來這是提前布好的局。
容恒那些信丟的第二日,便當著眾人的麵說了此事。
二皇子表示那些信的確是沈聽雪年幼無知給他的。
國公府壽宴那日,他本是想將信還給她的,誰知信件不慎遺落。
總之容恒一番話,責任都在沈聽雪。
雖然他看似處處維護沈聽雪,一直用年幼無知來為沈聽雪開脫,但其實這種開脫,不過是更加坐實了沈聽雪不知廉恥的事。
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給他那些那些露骨的信,能是什麼好事?
一時間,信件到處傳閱,甚至連普通老百姓手裡都有一份。
沈聽雪好不容易挽回的名譽,因為這事名聲比以前更爛了。
再加上有些人推波助瀾,甚至偽造了些更加露骨的書信出來抹黑沈聽雪。
如今的沈聽雪就是那還未出閣,卻已經寫露骨情詩勾引男子,不知羞恥,不懂禮儀為何物的女子。
京中女子談起沈聽雪的時候,必要露出惡心的表情。
男子談起沈聽雪的時候則是汙言穢語,難聽得很。
有人為容戰抱不平。
那沈聽雪勾引二皇子不成,又去勾引定北王,實在太可恥了。
隻希望這次的書信事件,能讓定北王認清那女子的真麵目,不要再上當了。
容戰的回信很快傳了回來。
大概是被沈聽雪傳染,定北王如今寫信,也喜歡直入主題。
“有人欺你,待本王回去弄死他……”
至於信件流傳這事,容戰自然是知道的。
隻是他之前並不同意這種方法,必定要沈聽雪先受了委屈才出來澄清,他舍不得。
隻是沈聽雪不在乎,而且唯有這樣,以後才不會再有人用同樣的手段陷害她。
再一再二不再三,再有下次那些人不會再相信的,下意識的就會認為又是謊言,又有人要害她。
流言傳了幾日,沈依依心情一直不錯,接連三天在自己的小院中擺了酒席,請許多朋友過來彈琴作詩。
她的臉基本好了,隻是仍舊有條很淡的傷疤。
大夫無能為力。
因此,沈依依每次都需要撲非常厚的粉才能遮蓋住。
當然這並不影響她的好心情。
魏府。
“你給我跪下!”
魏侍郎手裡拿了根棍子,指著小兒子氣的渾身顫抖。
魏家其他人也在,魏夫人,魏大公子、魏二公子以及其夫人和魏玉,還有眾下人圍在一旁。
魏昌明跪在地上,梗著脖子堅持的很,“我看上沈家九小姐了,我就要娶她,彆的姑娘的不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