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為我爹馬上回來了,想趕在我爹之前把我們兄妹都弄死?”
容恒“……”
眾人“?”
嗯,似乎言之有理。
“俺看二皇子就是這個意思。”
韓白嗓門大,一句話震的旁邊的人耳朵疼。
但他喊了,便帶動起了一些打抱不平的人。
“二皇子真過分啊,每次都欺負人家兄妹。”
“我看他就是另有企圖。”
“可憐三公子身體有疾,帶著弟妹安安心心的過日子,還要被人欺負,太過分了。”
“是啊,有本事他也上戰場打仗去,錦衣玉食的在上京逍遙自在,還要欺負鎮南將軍的兒女,真是叫忠臣寒心呐。”
在百姓心中,沈成廷這樣保家衛國的英雄,明顯要比容恒這種隻知道吃喝享樂的皇子分量重。
況且容恒也不是第一次帶兵圍將軍府。
“都給本殿閉嘴。”
容恒皺著眉頭,冷冷的看了人群一眼,而後轉頭看向沈聽雪嗤笑一聲,“三公子好本事,這麼早就把沈聽雪從土匪窩裡救出來了。”
“二皇子慎言。”
沈祁眉目清冷,譏諷道“女兒家的名節何其重要,二皇子與小九有什麼深仇大恨,一定要造謠毀了小九的名節。”
“他肯定是看咱爹不順眼。”
沈聽雪振振有詞,“二殿下與爹一向不和,所以才一直想對我下手的。”
眾人明白了。
哦,果然是故意禍害功臣的女兒啊。
就因為你跟人家不和,便趁著人家不在欺負人家的女兒,可真夠卑鄙無恥的。
“沈聽雪,你彆胡說八道。”
“本殿得到消息你被土匪抓了去,看在鎮南將軍的麵子上,本殿才會急著去救你,否則你以為單憑你就能讓本殿興師動眾?”
“如今你被救回來這是好事,也不必如此汙蔑本殿。”
沈聽雪翻了個白眼。
“二殿下,我昨晚去八公主府參加喜宴,之後定北王邀請我三哥去府中對弈,我跟八哥便跟著去了。”
“因為天色太晚,我跟哥哥們住了下來,一早回到了將軍府便看到您在這亂叫…哦,不是,是看到您在這造謠。”
“我連城門都沒出過,怎麼就被土匪抓去了。”
沈聽雪振振有詞。
容恒總算明白了,昨晚她人就已經在定北王府了,怪不得將軍府沒找到她的影子,到底是自己失策了。
事已至此,容恒也明白自己最後這一計也失敗了。
他之所以做最後一搏,無非是因為沈成廷馬上回來了。
那時候再動手,就很麻煩了。
不想,花緋玥那個蠢貨不但沒完成任務,居然人也沒帶走。
哪怕隻帶走一晚上,他今日的計劃也能成功。
這個蠢貨,氣死他了!
不殺不足以泄恨!
“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就去王府住著,不覺得不合規矩嗎?”
“二殿下,我不是一個人,我跟兩位兄長去的,兩位兄長帶我串個門也不行?”
沈聽雪摸了摸袖子裡的袖劍,真想一刀紮死這貨。
都到這份上了,還想強詞奪理害她名聲,真是夠不要臉的。
“串個門都不行?”
韓白的大嗓門又喊起來了,“二皇子連人家串門也管?”
“這,這,這你是不是管太寬了啊。”
容恒“……”
他安排在人群中的那些人試圖幫主子辯駁。
“本來就不合適,一個姑娘家家的去住彆的男人家,這,這簡直……”
“簡直什麼簡直,人家願意住關你屁事。”
韓白的大刀橫了過去,一腳將人踹倒在地,“俺真就看不慣了,還有這麼欺負人的。”
“先造謠人家姑娘被土匪抓了,謊言被戳穿了,又多管閒事的不想讓人家出門,人家老子都沒管這麼多呢,你們算個屁啊。”
“把他給本殿拿下!”
二皇子的火氣又發泄在了韓白身上。
韓白立刻扛著大刀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救命啊,救命啊,二皇子光天化日之下殺人了,還有沒有王法啦。”
“救命啊,二皇子要殺我。”
“二皇子殺人啦!”
韓白的嗓門大,內力深,他這一喊路過的人家全都聽到了。
於是,二皇子青天白日要殺無辜的百姓這事不脛而走。
容戰還安排了人去傳播剛剛的事。
百姓們聽的氣憤,這二皇子簡直不是人。
還沒成為太子呢,就這樣看不慣忠臣。
以後成了太子乃至天子,登基第一件事豈不就要先查抄沈家?
可憐鎮南將軍與長子一直在邊疆那種天寒地凍的地方保家衛國,鎮南將軍一走便是多年,連女兒都見不到。
這樣忠心耿耿的臣子,還要被猜忌,被欺負,還有天理嗎?
這事鬨出去之後,有些頗為正義的讀書人,便到處想辦法為沈聽雪請命嚴懲二皇子。
此事還鬨到了禦史台,幾位禦史大人,當即寫了奏折,打算明日一早參二皇子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