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王低頭在小姑娘臉上親了一口,手中把玩著小姑娘一頭烏黑的秀發,從善如流的開始哄,“她沒撲成,我也不會讓她心願達成的,彆氣了,一個不值得的人罷了。”
“反正就是不開心,以後再有這樣癡心妄想的,你還要跟今日一樣揍她!”
“好,揍她,一切都聽夫人的。”
“誰是你夫人,還有三個半月呢。”
“提前適應一下。”
容戰伸手抱住那柔軟的腰身,將人往上一提,而後低頭熟練的吻上去。
他沒問沈聽雪今日入宮是為何事,雖然他看出了母妃的異樣,也聯想到了一些事情。
但母妃不想說,她也不想說,他便不會多問。
回去之後,容戰陪著沈聽雪睡了一會,便外出練兵去了。
之後有幾日都不會回來。
他要趕緊把手頭積壓的事情處理完,過年閒下來的時候可以多陪陪媳婦。
“小姐,蘇大俠在院外等了一個時辰了。”
沈聽雪睡了個回籠覺起來,才知道蘇不歸等了她許久。
想了想,九姑娘還是出去了,抱著胳膊似笑非笑的看著站在那的蘇不歸,眉梢微挑。
蘇不歸“……”
“小丫頭,可以把帕子還給我了嗎?”
“您知道我進宮了是吧。”
沈聽雪美眸半眯,神秘兮兮道“您還知道我去見太妃了是吧,您猜我去見太妃做什麼呢?”
蘇不歸彆過臉去,努力維持著麵上鎮定的神色,隻是藏在袖子裡的手是抖的。
心口發澀,這麼多年了也沒人跟他如此直白的提起她。
如今的感覺就是,明明近在咫尺卻無法相見。
再加上沈成廷對他說的那些,他更是悔恨不已。
當年若再勇敢一些,他就可以帶她離開了,也不會一錯這麼多年,讓她在宮裡蹉跎青春。
沈聽雪讓人拿了一個沉香木盒子來,交給了蘇不歸。
裡麵是他心心念念的那條帕子,保存的好好的。
蘇不歸頓時安心許多,拿了帕子將盒子還給問畫就要離開。
沈聽雪看著蘇不歸的背影,皺眉道“蘇大俠,既然太妃已經入宮,您又何必寫一封絕情信給她,殺人誅心,您可真會算計。”
“絕情信?”
蘇不歸一臉愕然,“我……”
沈聽雪等著他解釋,然而蘇不歸想了想突然明白過來,無奈一笑離開了。
“……”
看蘇不歸震驚的意思,那封絕情信應該不是他寫的?
但他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所以……
沈聽雪眼眸一轉,仔細分析這事。
她猜測包括這封絕情信都是有人設計,故意送到敏太妃手中。
蘇不歸就是腦子差點,對敏太妃卻是情深義重,不會做出那種傷人的事。
那麼這個一手破壞兩人感情的人是誰?
沈聽雪大約心中有了答案,她讓問畫派人再去打聽一些事,若打聽的跟她想的那樣,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小姐,您怎麼了?”
問畫見沈聽雪神色不太對勁,眉眼間染了一層寒霜。
“想打人。”
沈聽雪握了握拳頭,“問畫,明天早些喊我,我要起來練劍。”
“練好了我就砍死那人,為太妃報仇!”
她實在想不通敏太妃與蘇不歸怎麼能那麼平靜。
一輩子都被彆人害了,真是越想越氣。
白日還晴好的天,晚上便下起了雨。
入冬之後鮮少下雨,一下便冷的徹骨。
沈聽雪早早的窩在被子裡睡了。
容戰在軍營練兵,晚上難得不會回來爬窗戶跟她說話。
夏府。
夏婉剛剛抄完佛經。
桃夭見她穿的單薄,臉色又不好難免心疼的很。
“小姐,歇了吧,外麵下雨了。”
“您身子不好,彆熬了。”
“我沒事。”
夏婉放下手中的筆,輕輕歎了口氣。
從那日與梁氏鬨過之後,她就再也沒出過門。
梁氏這幾日各種疼痛,引得夏尚書一直留在她屋裡,連帶夏夫人也受了冷落。
夏婉對這個父親已失望至極。
今晚梁氏又不舒服,又是吐血又是昏迷鬨的人心惶惶,因為人手不夠用。
她院子裡的人也被調過去不少,能用的也就桃夭和另外一個小丫頭了。
桃夭服侍著夏婉睡下之後,便端了水盆出了屋子,想收拾完回來守夜。
另外那個小丫頭已經在廊下裹著被子睡著了。
雨下的很大,嘩啦啦的雨聲遮蓋了許多見不得人的聲音。
夏婉剛剛睡下,便感覺到有什麼壓在了自己身上,悶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而後,有人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夏婉猛地驚醒,睜開了眼睛。
黑暗中,她什麼也看不清,隻隱約看到那一雙駭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