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傷好沒好關你屁事。”
沈容訕訕一笑,沒敢還嘴。
秦世子掀著車簾,趴在窗口瞧著沈弈道“二哥為何對我這麼大的火氣,我可是得罪二哥了?”
“閉嘴,誰是你二哥!”
沈弈忍無可忍,眼中戾氣浮現。
秦離非從善如流的改了口,“二公子,莫生氣,我似乎真沒得罪過您。”
沈弈嗤笑一聲,“欺負我們家小九的時候,忘了我是她哥了對吧。”
“編排我們小九的時候,不知道她還有幾個哥哥是吧。”
“爬我們小九馬車的時候,也不記得她有哥哥了是吧。”
一番話逼的秦世子差點跪下來磕頭謝罪。
沈家的人怎麼都這麼記仇的。
“我的錯。”
秦世子可憐巴巴的認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看著九妹妹可愛就想逗她的,回去之後我肯定備上厚禮登門道歉。”
沈弈斜了他一眼,“那是我妹妹!”
“是是是,是您妹妹,不是我妹妹。”
秦離非這一搗亂,沈弈也就懶得找沈鈺的麻煩了。
等回京再揍他不遲。
“四哥哥。”
這時馬車簾子再一次掀開,夏婉小心翼翼的看了外麵一眼,最後目光定格在沈玨身上。
沈澈挑眉,“咦,四哥哥?”
“莫非是四哥的小媳婦。”
夏婉一聽這話,嚇的立刻將簾子放下了。
沈玨皺眉瞪了他一眼,而後看向沈容道“正好七弟來了幫我個忙,我兄弟受了傷,不知為何失憶了,你看看是不是摔壞了腦子,可還有救。”
沈容微微一怔,而後笑著點頭,“好。”
隨後,兩人便上了馬車。
沈澈八卦道“二哥二哥,那姑娘是四哥以前撞飛的那個嗎?”
沈弈點頭,“對,一下撞出個兄弟,你四哥厲不厲害。”
沈澈翻了個白眼,“人家想拿他做夫君,他卻想和人家稱兄道弟,四哥這樣活該沒媳婦。”
“他沒有,你有嗎?”
沈澈一噎,“我…也沒有,那二哥……”
六公子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家二哥,說的好像你有是的。
沈弈露出一個溫和的笑,眉梢微挑,“怎麼,皮癢了?”
明明是溫和君子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帶了一股涼意。
沈澈立刻回馬車去了。
二哥就喜歡欺負人!
秦離非在馬車裡目睹了全程,看著沈家兄弟們打打鬨鬨,他實在羨慕。
有時候他會想,若自家兄弟也如沈家兄弟這般,是不是自己所遭受的那些便都不會有了。
沈容仔細給夏婉檢查了一番,發現夏婉腦後還有個包沒有完全消掉。
之前包應該更大,隻是漸漸自己消了,外表上看不出來,需要仔細檢查才可。
“問題不大不小,雖說有個包,之前肯定磕到過頭,但失憶並非完全是因為磕到頭造成的,也與刺激有關。”
出了馬車,沈容才對沈玨道“我看夏姑娘眉眼間儘是恐懼之色,應當之前經曆了十分痛苦的事。”
“而據夏姑娘所說,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人牙子手裡了,那麼應該是遇到人牙子之前遭遇了很可怕的事。”
“至於到底是什麼事,估計入京之後就能知曉了。”
“那這失憶症……”
“不好說。”
沈容搖頭,歎了口氣道“若是身體病症倒是好解,若是精神刺激便很難恢複,也許哪日心情完全好了,就能想起來,或者哪日又遭受了什麼刺激,也會想起來。”
沈玨頓時有些沉默,麵色複雜的很,也不知在想什麼。
沈容寬慰道“四哥,有些事忘了也不是什麼壞處,隻要人好好的就行。”
“也是。”
沈玨點頭,沒再多說。
沈容說的也有道理,不好的事忘了最好。
而且夏家那些規矩繁瑣的讓人發悶,若都忘了那才是最好的。
第二日,日落西斜十分,一行人總算進了城。
明日是沈聽雪的沈辰,兄長們算是趕的及時。
然而,剛入城便遇到了麻煩。
因為前麵人太多,小孩子跑來跑去的,車夫迅速拉了韁繩穩住馬車。
馬車猝不及防顛了一下,車簾掀開,剛從莊子上養傷回來的周成珂,瞎著一隻眼睛還眼尖的瞧見了夏婉。
“你這個賤人,你怎麼沒死!”
看到夏婉,周成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縱身一躍跳上馬車就想抓夏婉下來,嘴裡罵罵的全是汙言穢語,“你這個賤貨,你害我至此,竟然還好好的活著,你給我下來,我要扒光你的衣服,叫人看看你這賤貨的德行!”
“不,不要過來。”
夏婉看到周成珂那張臉,本能的尖叫聲,嚇的整個人都縮起來。
砰!
沈玨本來騎馬在後麵走著,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這麼一幕。
他棄了馬,上了馬車一腳將周成珂踹下馬車,而後按著人便狂揍起來,罵道“哪來的王八犢子,小爺麵前嘴裡也敢這般不乾不淨,小爺今天就教你怎麼做人。”
說罷,狠狠的踹了幾腳,又打了幾拳,仍然不解氣,拿了根鞭子來抽著玩。
周成珂身邊的護衛立刻上前,想要解救周成珂。
沈澈足尖一點,一腳踹飛一個,不屑的嗤了一聲,“哪個府上的護衛,怎麼弱的跟雞崽子似的,一點都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