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們為她考慮的則要多一些。
魯陽郡主的馬車不知為何受了驚,徑直朝著沈聽雪的小白馬撞了上去。
沈弈回頭瞧了一眼,見是國公府的馬車,嗤笑一聲猛地打出一掌,三分內力將馬車直接打了回去。
砰!
馬車狠狠倒退幾步,車廂直接被打碎了。
馬車裡的魯陽郡主與丫鬟皆是大叫一聲,狼狽的很。
掉落的車板倒是沒砸到人,隻是弄了魯陽郡主一身灰塵,臉也花了。
娘親在世的時候,這位郡主可處處找沈家的麻煩,因此哥哥們碰到魯陽郡主可不會手下留情。
魯陽郡主遠遠的瞧見沈聽雪騎馬而來,本想教訓教訓沈聽雪,最好能驚一下馬讓沈聽雪從馬背上摔下來。
誰知哥哥們這麼不好惹,尤其是二哥本就是個暴脾氣,一掌就把馬車拍碎了。
沈弈已經留了情麵了,不然碎的就不止馬車了。
魯陽郡主狼狽的從馬車上下來,身邊的丫頭指著沈弈怒道“大膽,竟然故意出手打傷郡主,你們還不跪下認罪!”
魯陽郡主也就臉上花了點,並沒受傷。
小丫頭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
沈弈連馬都懶得下,嗤笑一聲,“我以為是誰家的馬車故意撞我妹妹呢,原來是國公府的馬車啊。”
“怎麼,你們敢欺負我妹妹,就不許我出手打人了?”
“魯陽郡主你怎麼個意思啊,當沈家人都死了嗎,逮住機會就欺負我妹妹,我看你是不是嫌棄自己年齡大了,不想活了?”
二公子根本不怕魯陽郡主的身份,開口便是一通怒罵。
其實沈澈也覺得魯陽郡主這樣的人欠罵,對外天天惹事對內天天壓榨自己的兒子。
秦離非能順利活下來也挺不容易的。
他欣賞秦離非是一回事,但絕不會對魯陽郡主留什麼情麵。
“沒大沒小!”
魯陽郡主的人打不過沈弈,隻能罵人,“哦,我倒是忘了你娘死的早,沒人教你們,沒大沒小也是可以諒解的,畢竟很早死了娘不是嗎?”
天氣太冷,街上人很少。
但偶爾也有幾個人路過,聽到魯陽郡主這話都是一愣,詫異的看著,這也太毒了吧。
哪有人這樣往人心口戳刀的。
沈聽雪氣的要下馬撕爛魯陽郡主的嘴。
不想有人先一步開了口。
“娘,您胡說八道什麼呢,閉嘴!”
秦離非狠狠的扯了魯陽郡主一把,眼神冰冷的看著自己的娘親,怒喝道“回家!”
魯陽郡主被突然冒出來的兒子罵傻了。
不等她反應過來,秦離非已經把她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而後轉身對沈弈拱了拱手道“對不住了諸位,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沈聽雪氣的小臉鐵青。
魯陽郡主明知這話有多傷人,偏偏故意說出這話給他們兄妹戳刀字。
堂堂安王府的郡主,國公府夫人說話竟然如此惡毒,實在叫人唏噓。
秦離非急忙帶走了魯陽郡主。
他平時雖然混,也喜歡和彆人開玩笑,但是這種惡毒的話萬萬是不能說的。
等他跳上了馬車,魯陽郡主也反應過來,伸手便抽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隻是抽完以後,魯陽郡主也愣了,看著震的發痛的手有些愣。
她也實在被氣糊塗了。
秦離非冷笑一聲沒說話。
魯陽郡主皺眉道“怎麼,我打你還打不得了。”
“當然打得,畢竟您是長輩,是我母親,打個幾巴掌也沒什麼,反正我小時候您也沒少打了。”
魯陽郡主脾氣不好,又與魏國公夫妻失和,因此秦離非小的時候經常挨揍。
後來秦離非長大了,魯陽郡主知道兒子要麵子,倒也很少動手了。
聽秦離非這話說的陰陽怪氣,魯陽郡主的脾氣又上來了,氣的渾身顫抖,“你沒聽到沈家那小子詛咒我早死嗎,他詛咒我早死,我罵他娘難道不對?”
“再說了,我那是罵人嗎,我說的是事實,白詞難道不是很早就死了?”
“他娘自己短命關我什麼事。”
魯陽郡主振振有詞,秦離非聽的發笑,嘲弄道“您的馬車是真驚著了,還是故意撞向沈聽雪的,您自個不知道嗎?”
巧了當時他就在對麵茶鋪的二樓喝茶,將那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魏國公府的馬車本來好好的走著,是他娘親掀開簾子看到沈聽雪之後,對車夫吩咐了一句什麼,馬車才在沈聽雪騎馬過來的時候,突然失控撞上去的。
所以到底怎麼回事,沒人比他更清楚。
他娘這麼多年了真是一點沒變,為了整人什麼招數都想得出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魯陽郡主的臉色瞬間變了,怒氣衝衝的瞪著兒子,“你什麼意思,你還懷疑你親娘!”
“我不是懷疑,我是親眼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