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尋茶前腳剛走,容戰後腳便到了將軍府。
定北王除了來蹭飯也沒彆的事了。
他聽說沈聽雪下午貪吃吃多了,也就沒了在前院蹭飯的興趣,借口去看自個的小姑娘,明目張膽的跑去了飛雪苑。
他與沈聽雪已經定親了,沈家又沒那麼多規矩,因此定北王的行為也就放縱了些。
容戰剛走到院子裡,便聽到了小姑娘哼哼唧唧的聲音,聽那聲音便知道不好受。
聞此,定北王微微一怔,而後便快步進了屋。
沈聽雪躺在床上,雙手捂著肚子,可憐巴巴的望著棚頂嘟囔,“好疼好疼,要疼死了。”
“怎麼了?”
容戰聽到她喊疼,就更擔心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床前,伸手去摸她的額頭,“臉色怎麼這麼白,怎麼回事?”
“十三,你怎麼來了?”
沈聽雪嚇了一跳,驚的差點從床上跳下來。
啊啊啊,隱怎麼沒提醒她一聲啊。
定北王隻要有空每日都來,兩人幾乎膩歪成了一個人。
隱他們自然也就見慣不怪,不會多此一舉了。
“到底怎麼回事,病了怎麼不說?”
容戰伸手將人抱在懷裡,卻發現小姑娘渾身冰涼,微微顫抖著。
“玄風,去請七公子。”
“彆喊七哥,我沒事。”
沈聽雪拚命的搖頭,隻是小腹一陣陣絞痛傳來,疼的她說話都是顫抖的。
她也沒想到來葵水可以痛成這樣。
以前也不是沒痛過,但也沒這般厲害啊。
“都已經這樣了,還說沒事?”
容戰也是急的很,語氣難免重了些。
沈聽雪嘴巴一扁就要哭。
定北王嚇著了,急忙抱著人哄,“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吼,到底怎麼了,彆讓我擔心好不好?”
“就,就來葵水了……”
沈聽雪麵紅耳赤,支支吾吾道“有,有點痛而已,過一陣子就好了,彆喊七哥,丟死人了。”
容戰一怔,顯然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他雖然不太懂女人這方麵,可小姑娘家家的年紀輕輕身體好,也不至於疼成這樣。
他寬大的手掌覆在小姑娘小腹上,輕輕揉著,“你七哥是大夫,叫他來瞧瞧是應該的,這有什麼丟人的?”
“怎麼不丟人,就,就很丟人。”
“是麵子重要,還是身體重要?”
“我讓玄風隻請你七哥一人過來就說我不舒服可好?”
定北王哄了半天,好說歹說總算哄著沈聽雪答應叫沈容過來。
玄風屁顛屁顛的去傳話。
四公子等人氣的跳腳,容戰病了耽擱他七弟吃飯是怎麼回事?
最後被沈將軍罵了一頓老實了。
七公子醫者仁心,遇到這種事都是願意出一臂之力的。
七公子進屋的時候。
定北王立刻收回了鹹豬爪,給媳婦把被子蓋好,坐在一旁一副我是正人君子的模樣。
沈容一進屋,看到沈聽雪蒼白的臉色,瞬間知道怎麼回事了。
“小九,哪不舒服?”
沈容快步走過來,在一旁坐下伸手搭脈,皺眉道“不舒服怎麼也不早說?”
九姑娘哼哼了幾聲沒有說話。
沈容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知道自個的小日子要來了,還吃那麼多涼的,螃蟹、梅子、木瓜都是寒性食物,上次的傷還未恢複好,怎能如此亂來?”
“而且,上次我走之後,你是不是沒聽我的話,平日裡寒涼之物吃的太多,涼性淤積在一起,肯定是要痛的。”
沈聽雪貪嘴,沈容不讓她吃的那些,她這兩個月吃了個遍。
縱然平日裡也練武健身,但寒涼的東西吃的太多,上次的傷又落下了病根,如今一起發作,自然痛不欲生。
沈聽雪這會疼的更厲害了,額上直冒冷汗,眼淚都快出來了。
看到她這樣,沈容真是又氣又心疼,一邊拿了隨身攜帶的針包出來,一邊道“你這丫頭向來不聽話,連自己的身體都不知道愛惜,現在知道疼了,難受了,要哭了,早做什麼去了?”
“我看你疼成這樣,也是活該。”
難得脾性溫和的七公子,也有這樣毒舌的時候。
容戰忙道“雪兒年紀小,所以貪吃了些,她也沒想到會這樣。”
“王爺,你不用什麼都替她辯解,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十三。”
小姑娘可憐巴巴的喊。
容戰急忙走了過去坐在了床前,伸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腦袋,“沒事了。”
沈聽雪掙紮著起來,非要靠在他懷裡要他抱著才肯紮針。
容戰也顧不得許多,隻能伸手將人抱在懷裡好言好語的哄著。
小姑娘窩在定北王懷裡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委屈道“我也不是故意的,七哥你彆罵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