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看我一個守寡多年的婦人好欺負是不是?”
“大家都來看看,沈成廷沈將軍在酒樓裡輕薄了我,甚至還撕破了我的衣服,竟然不認,我沒法活了啊。”
安玉真這麼一喊,周圍瞬間聚攏了不少人。
有看熱鬨的路人,也有安玉真提前安排好做戲的人。
為了順利嫁入沈家,安玉真已經不要臉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用。
不過她本來也不要臉,因此說出這些話倒是完全沒負擔。
“你這女人胡說八道什麼,我們將軍剛剛在酒樓獨自飲酒,何時見過你,更不可能輕薄你。”
沈戈伸手攔住安玉真,皺眉怒喝。
安玉真見沈戈擋在沈成廷麵前,也就沒繼續往前撲,而是哭訴道“沈將軍,剛剛你在酒樓輕薄我,可是許多人都見到了,要不要我找那些人來作證?”
“你今日若不給我個說法,我們就鬨到官府去。”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聽了這話立刻有人反駁,“我不相信,沈將軍一身正氣,怎麼可能是你說的那種人?”
“對,我也不相信,你們不知道這位慶陽郡主是什麼名聲嗎,說不準想去沈家坑沈家的財產好讓她去賭呢。”
慶陽郡主的名聲實在不好,因此百姓都不怎麼信她。
然而,卻有人立刻出來作證,“剛剛我也在酒樓吃飯,聽到有女人的喊聲,原來是慶陽郡主。”
“我知道,我知道。”
一個高個子男人擠了進來,看了兩人一眼,而後指著沈成廷道“沈將軍,你可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啊。”
“剛剛我就在你對麵雅間與朋友喝酒,慶陽郡主路過的時候,被你拽進了雅間輕薄。”
“當時你門可沒關好,我們都看到了,本來想救郡主的,好在郡主及時呼救,掌櫃的帶夥計過去,你才放了手。”
“我雖然是平頭百姓,身份比不上你這種大將軍,可我也見不得你這樣欺負一個弱女子。”
“你,你真是枉費百姓的愛戴,你就是個偽君子!”
男人義憤填膺,振振有詞。
安玉真哭哭啼啼。
朱靈雲在一旁勸著,委委屈屈道“沈將軍,您這麼做實在不應該,娘好歹也是王府的郡主,您,您怎可公然輕薄我娘,您這不是要害死我娘嗎?”
“我沒見過你娘,更沒輕薄過任何女子。”
“我沈成廷做事向來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更何況……”
沈成廷頓了一下,神色淡淡的看著安玉真道“沈某此生隻愛妻子一人,對彆的女人絕不會多看一眼,更不會動不該動的心思。”
圍觀的百姓紛紛點頭。
沈將軍一直都是個情深義重的人,怎麼可能輕薄那個名聲不好的慶陽郡主。
“我和我的朋友都看到了,我們都可以作證,便是鬨到順天府尹我們也能作證的,你這個賊子狡辯也沒用!”
瘦瘦的男人不服輸的辯駁。
這時酒樓的兩個年輕夥計趕了過來。
那家酒樓很知名,因此許多人都認識酒樓裡的夥計。
於是,便有人喊了一聲,“酒樓裡的夥計來了,問一問就知道了。”
“對,趕緊問問。”
兩個夥計來了之後,先給慶陽郡主行了禮,又為難的看著沈成廷,似乎不知該說什麼。
朱靈雲歎了口氣道“二位有什麼話儘管說,大家都看著呢,保證二位不會出事。”
言下之意,若出了事,肯定就是沈成廷做的。
其中一位夥計支支吾吾道“我,我隻看見沈將軍拽了慶陽郡主進去,彆的我,我沒看到,我沒那個膽子。”
另外一位夥計則道“我,我給沈將軍送酒推門進去的時候,就,就,就見慶陽郡主的衣服落在了地上,沈將軍抱著慶陽郡主,我,我嚇得不輕,還打翻了酒壺。”
兩個夥計突然站出來指證沈成廷,頓時讓眾人驚愕不已。
沈戈氣的怒喝,“你們竟然敢誣陷將軍,這一切隻怕是慶陽郡主你設的局吧。”
安玉真臉色一變,眼淚落了下來,“我設局毀自己的名節嗎,我怎麼知道沈將軍今日去喝酒,又怎麼會突然讓酒樓裡的夥計為我作證?”
“更何況,今日是朋友恰好約好我才過去的,不想赴約的時候卻被你們將軍府……”
安玉真哭了起來,紅著眼睛對眾人道“沈成廷這個沽名釣譽的淫賊輕薄了我,便跳窗離開了。”
“我就知道他不會承認,才會選擇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事,就算你不肯承認,我也決不能讓你一直以君子的麵目騙大家!”
沈成廷神色未變,甚至懶得看她一眼,“是我做的我不會逃避,不是我做的我不會認,若你執意這麼說,那就去順天府擊鼓鳴冤吧。”
“好,這可是你說的。”
安玉真咬牙,“我就算身敗名裂也要揭露你這個小人,我們現在就去順天府!”
眾人見這事有夥計作證,安玉真也不懼怕非要去順天府告狀,若不是真的,她敢這麼折騰?
再說了,這種事可有損女子的名節。
若不是真的,慶陽郡主估計也不會做這種自毀清白的事。
再加上安玉真安插在人群裡的人添油加醋的嚷嚷,讓這事也增加了許多可信度。
沈成廷正要開口,突然一個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男人從人群裡擠了出來,伸手抱住了慶陽郡主,“郡主,你怎麼在這,咱們剛剛在酒樓還沒銷魂夠呢。”
“啊,你乾什麼,你是誰,讓開!”
慶陽郡主被這突然出現的男人嚇的不輕,拚命的掙紮,奈何對方力氣太大,怎麼也掙紮不開。
男人皺眉道“怎麼,我聽說你一轉眼就來找彆的女人了。”
“不是說好了,我明日就帶媒婆去你們家下聘嗎,你可是早就答應要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