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可是口口聲聲說沈將軍是跳窗逃走的。
掌櫃的又道“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大人。”
“今日酒樓裡的客人極多,還有兩桌沒走的客人,如今草民的朋友正幫草民照看酒樓。”
“那些客人許不知樓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應該有人注意到沈將軍是從正門走的,確實沒有跳窗一說。”
褚大人點了點頭,又讓官差去找了那兩桌客人來。
慶陽郡主見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被人反算計了。
不等她說話,那名胖男人便已經跪在地上磕頭求褚大人幫他做主了。
那人說的頭頭是道,甚至還拿出了兩人定情的信物。
“大人,這就是慶陽郡主送給草民的定情信物,若說我們沒有情,她何苦送這個給草民?”
眾人看清楚那男人手中的信物時,頓時哄堂大笑。
原來那男人手裡拿的竟然是一件女人的肚兜。
慶陽郡主仔細一看,那可不是她的肚兜嗎,怎麼會在這個男人手裡。
“你這個色胚,你竟然敢偷女人的貼身之物,不要臉!”
慶陽郡主氣的麵紅耳赤,腦子已經糊塗了,非但沒否認那是自己的肚兜,竟然還想搶過來。
朱靈雲氣的渾身顫抖。
娘親是不是傻!
那肚兜彆人又不認得,她若是不承認,也沒人能把她怎樣。
現在主動承認,不是正好證實了那個男人的話嗎?
男人起身躲開慶陽郡主的反撲,上前一步,拚命的將手中的肚兜砸到了褚大人身上,“大人,大人,這可是證物啊,她要搶證物。”
褚大人看著身上的繡花肚兜,瞬間陷入了沉思。
這個官當的有點紮心。
“大人,慶陽郡主昨日才收了草民的銀子、房契與地契,那樣多的東西肯定來不及藏匿,草民懇請大人找出那些房契地契還給草民。”
“草民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沒了銀子又娶不到媳婦啊。”
說著男人竟然還傷心的哭了起來,真是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慶陽郡主自然不會承認收了男人的銀子與房契。
她確實沒收,也無法承認。
於是,褚大人隻能讓人去搜她的住處。
朱靈雲急了,怒道“大人,您可隨便搜我們家!”
她可不傻。
那男人竟然如此篤定,可見他們早就將那些東西放在家中了。
若真被搜出來,她娘親的名聲就徹底壞了。
娘親的名聲壞了不要緊,可最後自己也要被連累,再想找個好親事難上加難。
褚大人麵色威嚴的看著她,“朱小姐,本官隻是按照律法辦事。”
“什麼按照律法辦事,我看褚大人是收了彆人的好處故意針對我們家。”
“我娘好歹也是安王府的郡主,大人這麼做就不怕我外祖父生氣嗎?”
為了維持住母親最後那一塊遮羞布,朱靈雲連安王都搬了出來。
隻是圍觀的百姓卻不樂意了。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是安王的女兒也不能騙人家的東西不還啊。”
“就是,就是,安王的女兒怎樣,沈將軍保家衛國,護衛北啟的江山,你們連功臣毒敢這麼誣陷,竟然還想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們不答應!”
“俺們實在看不下去了。”
扛著大刀的韓白,中氣十足的怒喊一聲,“這麼欺負我們的大英雄,我們不答應,褚大人一定要還沈將軍一個公道。”
“褚大人還沈將軍一個公道!”
“不能因為她是女人就可以放過她,萬一這才放過她還有下次呢?”
“對,不能放過她!”
慶陽郡主算是徹底惹了眾怒。
褚大人讓人去查慶陽郡主的家。
朱靈雲氣的吧嗒吧嗒直掉眼淚。
韓白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喊,“你哭什麼啊,該哭的是你嗎,你們母女想搶沈家的財產,還嫌棄人家沈小姐的嫁妝多,沈小姐招誰惹誰了。”
“沈小姐的嫁妝與她有什麼關係啊,她娘喜歡賭,沒有銀子為她置辦嫁妝就搶沈小姐的嗎?”
“我看這事應該告訴王爺,讓王爺為自個的未婚妻子主持公道!”
“對,她們母女不是仗著安王府欺負人嗎,定北王肯定也不會讓她們欺負未來的定北王妃的。”
事情越鬨越大,越鬨越大,一旦激起民憤,就很難和平收手。
甚至有人跑去前麵不遠的菜市場撿了菜葉子來。
公堂內不好扔菜葉子,那人索性抓了一把菜葉子扔在了朱靈雲清秀的臉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