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剛離開所有人的視線,便被套上麻袋抓了。
翌日一早,早朝。
自那日定北王扔了虎符後,還沒來上過朝。
是以,仁帝剛來,容戰也踏進大殿的時候,眾人還吃了一驚。
周太傅揣著懷裡的奏折,正興奮的要上奏仁帝,鍥而不舍的要把兵權握在自己人手裡,結果奏折還沒拿出來,便看小閻王來了。
重傷許久未上朝的二皇子,這幾日難得也在朝上。
容戰突然交了虎符。
幾個皇子爭的不可開交,縱然再不想流露出野心,這個關鍵時刻也不想落了下乘。
因此容恒傷勢還未好利索,便忙著來上朝,借機舉薦自己的人進軍中。
仁帝最近被這些兒子朝臣吵的渾身不舒坦,有心想讓容戰把虎符先拿回去。
可容戰那日態度那般強烈,又沒有主動給他這個皇帝一個台階下,他哪裡能拉下臉去宣容戰進宮?
昨日的事他已經知道了。
這個弟弟隻怕早就知道能破局,所以那日才會那般有底氣的離開,可真是好算計。
“皇兄,臣弟找到了一個人,此人叛國通敵,罪大惡極,事關重大臣弟一個人審不了,還請皇兄審一審。”
容恒臉色一變。
不等他想辦法阻攔,被揍的麵目全非的來印方丈已經被押了進來。
看到來印方丈禿禿的腦袋那觸目驚心的鞭痕,容恒抽了抽嘴角。
他甚至能想到那小丫頭片子出手打人的樣子有多猖狂。
“這人是誰……”
仁帝一時間竟然沒能認出來印方丈,直到看清楚來印方丈的袈裟才皺起了眉頭,“來印方丈?”
“皇兄,此人通敵叛國,還與賊人勾結,意圖陷害沈將軍對皇兄有異心,實在配不上做護國寺的方丈。”
“這是怎麼回事?”
仁帝臉色微冷,“通敵叛國這事朕已經知道了,褚衛生已經將證據呈了上來,證雖稍顯不足,但來印方丈收留外賊一事的確是真的,這陷害沈將軍又是從何說起?”
“你自己說。”
容戰踹了來印方丈一腳。
來印方丈才從混沌中回過神來。
“皇上,是,是二皇子逼我陷害沈小姐引起動亂的。”
“二皇子還說,待到時機成熟後,要貧僧下山逼沈將軍活埋自己的女兒,若不然沈將軍便是棄北啟於不顧,甚至,甚至還要貧僧將通敵的罪名安插到沈將軍身上。”
“還要貧僧去將軍府的時候,把那些通敵叛國的證據藏在將軍府內,到時候二皇子會帶人去搜將軍府,如此沈將軍再也逃不過通敵叛國的罪名了。”
“聖上明鑒,二皇子帶人闖入寺中逼迫貧僧做這事,若貧僧不做也活不了啊,求皇上饒命,求皇上饒命。”
來印方丈跪在地上拚命的磕頭。
仁帝氣的胡子亂顫,“二皇子,對此你怎麼解釋!”
“父皇,兒臣近日一直在府中養傷,除了早朝外從未離開過皇子府,怎麼可能去威脅這個禿驢?”
“更何況,兒臣與沈將軍有什麼冤仇,非要陷害沈將軍?”
“二皇子對沈小姐愛而不得,才讓貧僧從沈小姐身上下手的,這話可是二皇子那日親自說的!”
“二皇子帶了十幾名隱衛去寺中威脅貧僧,怎麼現在反倒是不敢承認了?”
來印方丈跳了起來,指著二皇子吼了起來,企圖將責任推給二皇子。
容恒冷笑一聲,突然伸手掐住了來印方丈的脖子,手腕一翻。
哢啪!
來印方丈的脖子瞬間被擰斷,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就再也來不及說了。
容恒鬆手,來印方丈倒在地上,眼睛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滿堂皆驚!
這,這,這是不是太大膽了,當著皇上的麵就敢殺人。
“二皇子!”
仁帝也被兒子這暴戾的手法所震撼,登時怒不可遏道“竟然敢在朕麵前殺人,下一次你是不是連朕都敢殺了!”
“父皇恕罪,這人妖言惑眾,兒臣實在聽不下去了,才一怒之下結束了他的性命,兒臣甘願領罰。”
容恒殺了人,風輕雲淡的跪了下來。
其實,他本人並沒去找來印方丈,事情都是他手底下的人辦的,也沒留多少蛛絲馬跡。
來印方丈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容戰授意的罷了,與其讓他繼續胡說八道,倒不如殺了省事。
他不信容戰能有多完整的證據,證明一切都是他布局。
雖說如今人人都看得出來是他,但那又如何,隻要沒確切的證據,誰也不能拿他怎樣。
況且,父皇本也是默認這事的。
“二哥,我看你是想殺人滅口吧,既然來印方丈指正你通敵叛國,陷害沈將軍,那就要等父皇審問清楚,再決定如何處置來印方丈,怎麼你自己先動手把人殺了?”
三皇子容深皺眉開口。
容臻也不甘示弱,“是啊二哥,你這殺人滅口,想遮掩罪行的意思可太明顯了。”
“我殺人滅口?”
容恒冷笑一聲,“我看你們是迫不得己想了結我這個兄長吧。”
“二哥你怎能如此想?”
容深皺起了眉頭,歎息一聲,心痛道“我和五弟說的難道不是事實,父皇還沒問,你便殺了人,難道你不是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