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陽郡主瘋狂的掙紮著,還試圖吐掉嘴裡的帕子繼續喊。
蘇不歸出現之後。
她對敏太妃便恨到了極點,如今更是什麼都不顧了,想要當眾將敏太妃與蘇不歸那段情給揭出來。
若這事被揭穿,有心人一運作敏太妃便是背叛先帝,與男人通奸的死罪,甚至還會牽連到容戰。
蘇不歸這麼多年不露麵,縱然魯陽郡主想做些什麼也不能。
可如今蘇不歸一直在京中,她便認為蘇不歸是為了敏太妃而來,多年前憋在胸中的妒火又燃了起來。
玄風生怕這瘋女人真鬨出些什麼來攪擾了自家王爺的喜事,索性叫人一個手劈刀劈了下去,把人給劈昏送回去了。
玄風帶人往回撤,便見身後角落裡站了一個人。
他一眼認出了那把古劍,不是蘇不歸又是誰。
玄風神色古怪的打量了蘇不歸一眼,什麼也沒敢問,急忙帶人回去了。
蘇不歸看著魯陽郡主離開的方向眼神微冷。
他並未追上去。
他不會再見魯陽郡主,沉默片刻還是轉身折返回了王府的方向。
王府內,喜宴正熱鬨著。
仁帝隻喝了兩杯酒便離開了。
仁帝一走,前來赴宴的人也沒什麼可拘束的,一個個鬨騰的很。
想要灌醉定北王的人實在太多,各種理由都找了出來。
玄徹跟著自家爺幫著擋酒頭都快禿了。
偏偏應該幫著擋酒的博陽候反倒是帶頭起哄,非要灌醉他們家王爺。
王妃可還等著呢。
若王爺今晚真醉了,明也不用補洞房了,估計能被王妃踹書房裡睡一個月。
顧西樓喝了幾杯酒,夠膽大了起來,繼續逼著容戰喝酒。
容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顧西樓“……”
砰!
下一刻,他被定北王毫不留情的踹在了地上。
眾人先是一愣,隨後便大笑起來。
顧西樓揉了揉屁股,抬頭對上定北王想弄死他的眼神,頓時酒醒了一大半。
他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端著酒杯對眾人道“點到為止,點到為止啊,新郎官還要洞房花燭呢,錯過了洞房花燭你們賠嗎?”
“想喝酒沒問題,我顧西樓奉陪!”
博陽候瞬間有了為兄弟兩肋插刀的自覺。
在顧西樓的掩護下,容戰又喝了幾杯眼瞧著天色越來越晚。
他實在懶得搭理那些拉著他喝酒的賓客,轉身溜了出來,急匆匆的去沐浴了。
沈聽雪剛剛沐浴完回來,換了一身白色的寢衣,三千青絲傾瀉直下,瑩白的小臉在燭光的映襯下,越發顯得嬌俏溫柔。
小姑娘坐在喜床上,時不時聽著外麵的動靜,交握的雙手顯示了她的緊張。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心情,卷翹的長睫微微一動,在那俏麗的臉頰上投下了溫暖的光影。
沈聽雪長這麼大就沒這麼慌過,自打沐完浴坐在床上之後,心就跳的厲害,似乎要跳出來一般。
任由她怎麼平複還是沒用,腦海裡又出現了小冊子裡男男女女的影子,這樣或那樣大膽的動作。
再想到一會容戰回來……
沈聽雪隻覺臉頰發燙,燙的她難受,坐立不安的滋味一直焦灼著她。
直到那沉穩有力卻又略帶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那快要跳出的心跳動的更加激烈了。
“參見王爺。”
外麵小丫頭請安的聲音竄入沈聽雪耳朵裡,她咬了咬唇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先前鬨洞房時那點大方勁早沒了。
立在旁邊侍候的問畫尋茶詫異的瞧著她,她們就沒見小姐有怕的時候。
現在看來小姐好像挺怕洞房的。
“雪兒。”
容戰沐完浴,換了家常的袍子,眉目間添了幾分溫和,比起往日少了些許肅殺之氣。
戰場上那個人見人怕的殺神,娶親的時候也不過是個尋常男子,隻想著快些回來陪妻子共度良宵,傾儘一腔的溫情與纏綿。
“十三。”
小姑娘低著頭輕輕的喊了一聲,心跳加速,感覺自己快緊張昏過去了。
問畫端了合巹酒來,笑著福了一禮,“請王爺王妃喝合巹酒,從此長長又久久。”
沈聽雪端酒的手有點抖。
“怎麼了?”
容戰微微一怔,還以為自己媳婦太累了。
是以合巹酒喝完之後,便立刻將媳婦摟到了懷裡,“是不是太累了?”
“也,也不是很累。”
沈聽雪窩在容戰懷裡,感受著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臉頰稍的更紅了。
她輕輕扭了下身子。
容戰低頭看著懷中模樣精致,柔軟無骨的小姑娘,身上升騰起陣陣燥熱。
“雪兒,我終於娶到你了。”
他低頭在她柔軟的唇上重重親了下,輕笑一聲,“良辰美景切莫辜負,娘子我們就寢吧。”
“哎呀……”
然而,小姑娘剛被他壓在身上便痛的叫了一聲。
定北王瞬間怔住,看著小姑娘身上還完好如初的衣裳,一時間有些迷茫。
他似乎還沒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