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丫頭你看我我看你,表情詫異的很。
王爺這麼能折騰,王妃的身子受得了嗎?
沈聽雪睡去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窩在容戰懷裡一絲力氣都沒有,連手指都懶得動彈。
如果不是實在被折騰的沒力氣了。
她大概會一腳把容戰從床上踹到窗戶那去,再從窗戶那直接踹出去,管他穿沒穿衣服。
容戰抱著懷中嬌軟的小姑娘睡意全無。
折騰了一晚上,定北王的精神依然好的很。
唇角微微勾起,低頭看著縮在自己懷中的小姑娘,看到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心中難免有些愧疚。
到底是他太把持不住自己了,小姑娘後來哭著求饒,都沒讓他停下。
各種滋味,自然是妙不可言。
書上說的,他人議論的最多能表述一二。
真正體會過,方才知道其中的妙處,實在叫人上癮。
作為大齡單身青年的定北王殿下,活了二十三年在同齡人孩子都開始打架的情況下,好不容易才拐了個小姑娘回去,品得其中滋味,哪裡能輕易控製得住。
可憐了被拐來的定北王妃,遇到這麼一頭餓狼。
後來她覺得冊子裡都是騙人的,沒有哪個冊子裡的男人比這男人凶猛的。
哭唧唧……
敏太妃十幾歲入宮,自那以後出宮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出來,更沒在外麵住過。
如今突然離開了皇宮一日,反倒是有些不習慣,幾乎一夜未眠。
芸嬤嬤陪著敏太妃說話。
“娘娘,王爺與王妃大喜,您也該安心了。”
“以後您是不是也該想想自個了,那蘇大俠……”
芸嬤嬤鋪墊了半天的話,總算說了出來。
敏太妃微微一怔,而後歎了口氣,“沒什麼可說的了。”
“當年也不是他負我在先,不過是一根筋,不懂得變通罷了。”
“就因為如此,您才更應該放下過去為自己想想。”
“老奴聽王妃說,蘇大俠至今未娶,又一直貼身拿著您的帕子,看的比命還要緊,說明蘇大俠心裡還是有您的。”
芸嬤嬤打小就跟在敏太妃身邊。
她長敏太妃幾歲,被賣進藍家之後就一直做藍家小姐的貼身丫鬟。
是以敏太妃所有的事她都知曉,當年與蘇不歸那段情怎樣,她也是看在眼裡的。
若不是被情同姐妹的人背後捅了一刀,也不至於困在深宮這麼多年。
“他也太執拗了,本宮都放下了,他也該放下了。”
敏太妃抬頭看向窗外掛著的兩盞大紅燈籠隨風搖曳,神色有些黯然。
當年她也曾幻想過與蘇不歸成親的場景。
那時候她想,隻要能與蘇不歸在一起,哪怕成親的時候隻掛兩個紅燈籠,門前貼一張喜字就夠了,彆的她也不要求。
然而,她的願望終究沒能實現。
她被迫入宮,並非正室妻子,不能穿正紅,也沒貼喜字,不過一頂小轎抬了她入宮,承寵之後便成了先帝的女人。
先帝愛她嬌嫩的身體,也的確寵她。
她與蘇不歸大概就是沒緣分吧。
如今到了這個年紀,敏太妃早就放下了。
屋脊上,有人抱了劍,拿了一壇酒仰麵灌下,最後醉倒在屋脊上。
他貼著冰涼的瓦片,聽著那人一字一句的將他徹底撇開在外。
他已然明白,這一生他徹底弄丟了她,怕是再也尋不回來了。
當年他雖然一氣之下離開。
但他內心裡卻一直有個執念,他知道老皇帝年紀大了,也活不了多久。
而他還年輕,還能耗得起。
老皇帝果然沒幾年就沒了。
可他卻沒了去尋她的勇氣。
這一次大概是他唯一的機會,是以他闖進了這座院子。
定北王府的隱衛很多,他雖然有意避開,卻也未必能避得開所有人。
然而,那些隱衛在他來的時候,卻自動退了十步遠。
他便明白了容戰的意思。
他以為容戰應當是他與敏兒最大的阻礙。
他應當不希望自己的母親背叛自己的父親。
可現在他才知道最大的阻礙是他當年轉身離開,棄她而去的選擇。
十幾年前他沒能守約帶她離開,十幾年後他鼓足了勇氣來赴約,卻已失了曾經在他身後等他的人。
蘇不歸躺在冰冷的瓦片上,抱著已經喝空了的酒壇,望著黑漆漆的夜空,有那麼一刻腦海中是空白的,什麼也想不起來。
越想十幾年前的事便越模糊,再後來腦子裡便隻有她那一句話,“沒什麼可說的了……”
沈聽雪在辰時二刻的時候醒了過來。
一睜眼,便知自個晚了。
外麵的天已經很亮了。
依著規矩,新人卯時就該去給公婆請安奉茶的。
“晚了,晚了,晚了!”
沈聽雪嚇的坐了起來,卻突然牽扯到某處紅腫的地方,頓時清醒過來。
她轉頭,正對上一雙浸滿了笑意的眸子。
那男人什麼也沒穿,單手撐額,漆黑的雙眸正戲虐的瞧著她。
沈聽雪“!!”
“不晚,再睡一會。”
容戰長臂一伸,將小姑娘撈到了懷裡,貪戀的蹭了蹭,“雪兒,我們再睡一次好不好?”
沈聽雪“??”
什麼!
她一臉震驚的看著容戰,簡直不敢相信這麼流氓的話竟然是這廝說出來的。
再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