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應該喚我一聲七哥。”
沈容笑著給他倒了杯茶,溫潤如玉的麵上閃過一抹狡詐。
容戰乾笑兩聲,沒有答話。
年齡擺在這,他素來少年老成,這聲哥哥還真不太好開口。
並非他不認,實在叫不出來,若是弟弟那就好叫一些了。
沈聽雪沒聽清兩人說什麼,隱約聽到有孕兩個字,還以為容戰要哥哥幫忙給自個調理身體好早日受孕。
九姑娘小臉一紅,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樂顛顛的跑過來,坐在了容戰身邊。
兩人默契的轉了話題。
容戰陪著沈聽雪在沈家呆了大半日,直到日頭快落下來才回府去。
用過晚飯,定北王陪著自個的小王妃在小花園裡消了消食。
之後,兩人便關在寢房裡一步沒踏出來。
直到二更天後,屋裡要了熱水。
問畫尋茶兩人經過這三日的曆練對此事已經習慣了。
容戰抱著沈聽雪擦完身子重新躺了回去。
沈聽雪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瞧了他一眼似有不解,“你怎麼都在外麵,那我幾時能有孕?”
容戰沒想到小姑娘都困成這樣了,還能記得他剛剛乾了什麼。
他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不早了睡吧,明不用早起,想睡多久睡多久。”
這話說完,小姑娘已經睡著了。
她是想問,但實在撐不住了。
容戰笑著親了親她的唇角,又將人往懷裡撈了一些緊緊的抱著,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真切的感受到這一切的幸福都不是虛幻。
他暫時不想讓她有孕,也不想讓她喝藥。
哪怕藥性相對溫和的藥,他也不想讓她喝,即便不會傷害身子,也不想讓她吃那份苦。
看樣子明日要想些彆的法子了,也不知那事後按摩穴位的法子有沒有用。
定北王成婚後,陪著小王妃在王府裡呆了整整十日。
十日後才重新出現在朝堂上。
重臣發現小閻王心情不錯,偶爾還能給你個好臉色看,當真太難得了。
他們就沒見這位王爺以往給誰過好臉色瞧。
容戰示意自己的心腹,提交了容恒的多項罪證。
之前來印方丈的事,仁帝一直壓著。
先前以容戰大婚為由壓著不辦,如今過去了十日,仁帝絲毫不肯提這事,大概想把事情徹底壓下去,不治容恒的罪。
畢竟容恒陷害沈成廷那事,這位皇帝陛下也是願意看到的。
是以容戰之前未完全交出的證據,又通過彆人的手交了上去。
朝臣們為了這事吵的不可開交,有人懇求仁帝重罰容恒,有人則認為證據有問題。
二皇子怎麼可能會卑鄙無恥的陷害忠良?
因此仁帝最後也沒下旨處罰容恒,隻讓他在府中繼續閉門思過。
容戰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坐在龍椅上的仁帝。
仁帝也在看他,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十三弟以為朕這個決策如何?”
“話說回來,二皇子年紀輕,性子衝動,你這個做叔叔的平日裡也該多提點提點他。”
容戰點頭,“臣弟明白。”
“畢竟二皇子小時候也是臣弟一手提拔起來的。”
眾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小閻王來上朝第一日,便搞的殿內的氣氛劍拔弩張。
神仙打架,看的他們這群小鬼頭疼。
幾位皇子的表情就更微妙了。
小時候十三叔是怎麼提拔二哥的呢?
大概就是顧西樓抱住二哥的腰不讓他走,十三叔又過去補一腳把人踹飛。
彆說二哥,便是他們幾個也沒少挨過揍。
以至於後來在學堂裡見到十三叔,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生怕又被踹飛。
所謂提拔大概就是這個了。
“眾位愛卿既然無事,那就退朝吧。”
仁帝也沒理會容戰的話中有話,直接退了朝。
也是在告訴容戰,此事就算過去了。
他已經讓他跟沈家那丫頭順利完婚了,他還想怎樣?
沈聽雪今日進宮去看敏太妃,順便去給太後請安。
敏太妃擔心太後為難她,便帶著她一道過去走了個過場就回來了。
這也是沈聽雪與容戰大婚之後,第一次來向太後請安,敷衍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容戰本就沒打算讓沈聽雪來給太後請安,如今能走個過場已經不容易了。
所以下朝後定北王去接了媳婦一塊出宮。
沈聽雪除了回門那日出過府以外,便再也沒出來過,著實憋得難受。
因此到了鬨市,便下了馬車,非要吵著吃炸糕。
沈聽雪等那小攤主炸炸糕的時候。
容戰正在旁邊的小攤子上瞧小孩子的玩意。
九姑娘餘光一撇,突然瞧見了個粉色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在一旁冒了出來,徑直朝著容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