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能賴在這跟沈澈多說幾句話,已經很大膽子了。
但是看到頭上飛的蛇的時候,卻怎麼也鎮定不了,下意識的站了起來想跑。
誰知站起來的時候,那飛來的蛇頭正好被她攔住,狠狠的砸在了她臉上。
“啊啊啊!”
六公主嚇的哇哇大叫,伸手抹了把臉抹了許多血在手上,頓時兩眼一翻白,昏了過去。
眾人驚呆了。
罪魁禍首定北王妃瞬間愣在那,手中的肥兔子都差點掉火裡去。
六哥轉頭衝著她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悄悄的給她豎了下大拇指。
小九夠義氣!
知道及時解救哥哥於水火。
“嫂嫂,你扔的還挺準……”
長安長公主嚇成了結巴。
“公主,公主。”
穗兒抱著昏過去的主子哭成了淚人,須臾轉頭看向沈聽雪質問道“定北王妃,您怎能打人呢?”
“誤會,誤會。”
沈聽雪歎了口氣,“你們家公主怎麼能亂蹦躂呢。”
六公子將那蛇扔進火堆裡燒了,“又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公主何必大驚小怪?”
穗兒氣的麵紅耳赤,但她隻是個小宮女,就算是六公主的心腹也不敢與定北王妃辯個你錯我對出來。
長安長公主命侍衛送了六公主回去。
六公主隻是被嚇昏,也不是什麼大事,回去休養休養,喝兩幅安神藥便好了。
她一走,六公子總算輕鬆了,開開心心烤起了自個的蛇頭,“小八,你那個差不多了,你可以吃了。”
沒人回。
“小八?”
六公子怔了怔才反應過來,剛剛那個蛇頭好像是小八的?
他轉頭向妹妹所在的方向找去,果然便找到了人。
那小子那麼大個男人,蹲在女人堆裡烤起了鴨子。
沈澈抽了抽嘴角,“小八這豬膽子也太小了,三哥怎麼教的,小九膽子都比他大。”
沈弈伸手戳了戳自個的蛇頭,“三弟身體不好,一個小九就夠費心了,哪有功夫管他。”
“你不是過陣子再走嗎,這陣子小八就交給你了,好好練練,彆弱的跟個雞崽子似的。”
兄弟二人交談的時間。
五公子將自己那個蛇頭扔給了初五,然後去那些有錢的公子身邊走了一遭。
就走了這麼一遭的功夫,又談下了幾單生意,甚至還叫人拿了紙筆來,當場立了字據。
這些公子們名下或多或少也都有自己的產業,若隻靠著家裡發的月銀過日子可不敢這麼大手大腳。
因此,有人帶著他們賺錢,他們自然是樂意的。
沈聽雪烤好了肥兔子,撕下來一個兔子腿給了宋瑤。
又撕下另外一個兔腿打算自個吃的時候,孔四姑娘秀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而沈聽雪手中剩下的兔肉,已經讓問畫她們拿過去分了,就剩了這麼一個腿。
她看了看孔四姑娘,沉默片刻搖了搖頭,“我就剩這一個了。”
說著,先咬了一口,味道是真的鮮美,表情十分享受。
孔四姑娘伸出的手頓時僵在那。
她有心和沈聽雪套近乎,便想得到宋瑤一樣的待遇,嬌滴滴的開口要兔子腿,以後還能炫耀炫耀。
讓彆人都看看,定北王妃對她多好。
換做彆人,這兔子腿肯定就給了。
可九姑娘向來不是個自己吃虧的人,她並不介意幫彆人一點小忙,給點東西也無妨。
但那是在自己不受委屈的前提下,她烤了這麼久就剩了一個兔子腿,為何要讓給孔四姑娘?
宋瑤正在賣力的啃兔子腿,看到這一幕也是十分尷尬,想把手裡的兔子腿讓出去,但是低頭看一眼被自己咬了好幾口的兔子腿,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中。
周圍的姑娘全都好奇的瞧著。
孔四姑娘羞的快哭了。
那邊,沈鈺談完生意,便找了個樹木多的地,往裡一坐借著樹木擋住了自個的身影,而後拿出腰間掛著的那把金算盤,劈裡啪啦算起了賬。
“五公子,你在算賬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沈鈺嚇了一跳,手中的算盤都撥錯了。
他抬頭,便看到長安長公主不顧那繁雜的裙子,闖入了花叢中,裙擺甚至還被地上的枯枝刮了一下。
“長公主。”
沈鈺收了算盤,也不顧身上的土便想溜。
“五公子似乎很喜歡做生意。”
長安長公主攔著沒讓沈鈺離開。
沈鈺禮貌一笑,“是啊,我就是個俗人,隻喜歡銀子。”
長安長公主微微一愣,似乎沒法接這個話,想了片刻也隻能憋了一句出來,“銀子挺好的。”
“在下離開太久了,兄長怕是一會要來尋了,告辭。”
沈鈺側身繞開長公主跑了。
長安長公主站在原地瞧著沈鈺急匆匆的背影,眼中滿是無奈,輕歎一口氣,“是我癡心妄想了。”
“公主,您要不再挑挑彆家的公子,今個來的世家公子可多著呢。”
青黛站在一旁猶豫的開口,心裡替自家公主難受。
長安長公主搖了搖頭,“我如今的身份,誰又看得上呢?”
那邊突然傳來了喧鬨聲。
不多久,小丫頭急急的跑了過來,“公主,二殿下來了,差點跟沈公子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