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租公搖頭道“再有情有義,那也是混黑幫的,不可深交”
包租婆歎了口氣“你沒聽到他的話嗎,人家也是迫不得已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可惜了這麼一個好孩子,卻因為出身問題不得不混黑幫,就像當年我們的兒子,不也因為跟著我們習武而死在擂台上”
說著,包租婆忍不住麵露悲傷。
包租公長歎一口氣,伸手將其攬進懷裡“老婆,陳年舊事,就讓他過去吧”
就在這夫妻二人觸景生情時,阿勝則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找我領取”
“不行不行,我沒做過這種事,還是找包租婆和包租公吧”
鄭少傑搖了搖頭,將裝滿大洋的箱子放在阿勝手上,神色認真地說道“勝伯,我隻相信你”
感受著手中沉甸甸的感覺,迎著鄭少傑真誠的目光,阿勝猶豫了起來。
雖然阿勝還沒有出聲答應,但鄧有剛知道,鄭少傑的目的差不多已經達成了。
在與王處一相處的這段日子裡,鄧有剛的閱曆與經驗可謂是飛速增長。
如今的他已經能看明白許多事情背後的真相。
就比如鄭少傑現在的所作所為,便是權貴者禦下的一種手段。
通過這種小幫小忙,讓對方覺得自己是有用的,是會被上位者需要和親近的特殊存在,時間一長,對方就會習慣這種相處方式,從而很難對上位者的請求說不。
以眼前的阿勝和鄭少傑為例,雖然現在鄭少傑隻是讓阿勝幫忙發放賠償,但若是將來時間一長,阿勝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鄭少傑又忽然請來他對付武林高手,你說阿勝會不會答應呢
望著猶豫著接下錢箱的阿勝,以及笑意盈盈的鄭少傑,鄧有剛不由得在心裡歎了口氣。
又是個心機鬼
怎麼他遇到的新人都是這種有著七竅玲瓏心的人精呢
就不能像李大哥和左大哥那樣,給他一個老實憨厚的新人嗎
“如今師父已經入甕,勝伯也有半隻腳踏進了紅幫,豬籠城寨的隱世高手隻剩下鬼叔和包租公夫婦,可惜包租公夫婦油鹽不進,無論我怎麼試探,他們都沒有露出半點破綻。”
“鬼叔也是一樣,不僅平時會忍會藏,就連這次斧頭幫事件也一直忍著沒有出手”
鄭少傑一邊在心裡這麼想著,一邊下意識瞥了眼阿鬼所在的早餐鋪。
就在這時,鄭少傑忽然發現,阿鬼居然站在門口,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兩相對視,鄭少傑心裡一動,稍加思索,便邁開腳步走向了早餐鋪。
來到已經偽裝成阿鬼的鄧有剛麵前,鄭少傑壓低了聲音道“鬼叔,阿傑知道您也是隱世的高手,而且還是大名鼎鼎的五郎八卦棍傳人”
鄧有剛神色一凜,驚道“你怎麼知道的”
居然承認了
鄭少傑微微一怔,隨後心裡一喜,暗道有戲。
“我怎麼知道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的五郎八卦棍脫胎自楊五郎的楊家槍,而楊家槍當年正是以力戰金兵而威震華夏的。”
“您身為楊家槍和五郎八卦棍的傳人,就這麼甘心讓絕技蒙塵,不想讓楊家槍重新威震華夏嗎”
鄧有剛緊緊皺起眉頭,用阿鬼的語氣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鄭少傑低聲道“紅幫的名頭和來曆,想必您也聽過,我們上海紅幫最終的目標,便是驅除外敵,匡扶華夏”
聽到這大氣磅礴的八字宗旨,鄧有剛頓時麵露震驚。
鄭少傑微微一笑,輕聲道“也就是您,換成彆人,我必然不會坦誠相告”
鄧有剛聞言麵露猶豫,低聲道“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話雖如此,但結果其實早已注定。
鄭少傑與鄧有剛,這兩人一個有心,一個有意,半推半就之下,鄧有剛順勢答應了鄭少傑的請求,揚言可以跟著他回紅幫看一看,再決定要不要出手相助。
鄭少傑心中一喜,連忙邀請著鄧有剛坐進了另一輛轎車。
隨後,鄭少傑來到第三輛車上,坐進後車座,一邊掏出雪茄,一邊隨口問道“斧頭幫的屍體安排了嗎”
副駕駛座上的赤鬼轉過身來,點頭道“安排了,我已經打電話叫來了獨眼,他會帶人開車過來運屍。”
“那就好”鄭少傑點點頭,隨後瞥了眼駕駛座上欲言又止的小弟,“怎麼,你還有事啊”
小弟猶豫道“太子哥,您說摘掉斧頭幫龍頭老大的腦袋,就升我做白紙扇”
鄭少傑反問道“那你摘掉他腦袋了嗎”
小弟啞口無言,他都已經把琛哥的腦袋打成漿糊,哪裡還能摘得下來
望著眼神懊惱,滿臉悻悻的小弟,鄭少傑與赤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鄭少傑笑著拍了拍小弟的肩膀,爽朗道“阿林,跟你開個玩笑,毋要當真,你跟我這麼久,難道還不知道你老大的為人嗎,我太子傑向來說到做到,說升你做白紙扇,就升你做白紙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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