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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兄弟,你來辨認一下,前方樓船上那人,可是蘇家贅婿”
帆船上,一名身材高大,披著蓑衣的男子放下手中的千裡鏡,朝著旁邊的男子招了招手。
席君煜當即走過去,拿起千裡鏡一看,果斷點頭道“就是他”
言語間,席君煜神情冰冷,透著一股化不開的森寒殺意。
那高大男子臉上露出笑容,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你與這蘇家贅婿有些仇怨,待兄弟們拿下這艘官船,便將那蘇家贅婿交於你處置”
“多謝哥哥”
席君煜麵露喜色,旋即猶豫道“若是那蘇家二小姐蘇檀兒也在船上”
朱姓男子皺了皺眉,但還是擺擺手道“一並交於你”
席君煜欣喜拱手,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與複仇的快意。
當初蘇檀兒招寧毅為婿,致他這個對蘇家立下汗馬功勞的大掌櫃於不顧。
席君煜不服,便暗中串通江寧布商烏家,想以此報複蘇家,順便證明自己的能力,誰曾想,寧毅居然將計就計,翻手之間便將他與烏家的陰謀悉數鎮壓。
席君煜也因此暴露,被蘇家逐出家門。
可人算不如天算,席君煜灰溜溜地離開江寧,卻陰差陽錯地上了梁山,還因為自己的能力,頗受梁山宋江宋大哥的看重。
此次來江寧做事,席君煜因為是江寧本地人,所以被宋江選中。
而當他得知此次動手的目標樓船上,正好有寧毅一家時,那熊熊的複仇與嫉恨之火,便無時無刻不在灼燒著席君煜的內心。
寧毅,蘇檀兒
想不到吧,你們也有今天
席君煜緊緊握住拳頭,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寧毅他們再見到自己時的表情。
就在這時,一隻蒼勁有力的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席君煜微微一怔,轉頭望去,當即看到一張帶著些許愁容的男子麵孔。
那男子瞥著他的眼睛,語氣淡淡地說道“席兄弟,你與蘇家有仇,某家理解,但那蘇家二小姐不過一介女流之輩,我等又是為正事而來若她真落到你手裡,一刀殺了便是,切莫多事。”
席君煜趕緊拱手道“小弟明白,多謝林大哥教誨。”
林姓男子點了點頭,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從他手中接過了千裡鏡。
望著麵前抬起千裡鏡,不再理會自己的男子,席君煜輕輕舒了口氣。
雖然這段時日以來,他已與梁山眾好漢相熟,大家都以兄弟相稱,但他畢竟曾是蘇家大掌櫃,見識方麵遠不是那些大字不識的所謂好漢能夠媲美的。
對於梁山上的某些人,席君煜仍懷著一分莫名的畏懼與敬畏感
比如留在梁山的那位軍師,又比如麵前這位曾經的八十萬禁軍教頭豹子頭林衝
片刻功夫,船上某個失去耐心的漢子忍不住泛起嘀咕“軍師,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那官船上還是沒有動靜,莫不是張順哥哥他失手了”
“胡說”
沒等神機軍師朱武開口回話,一名胡須茂密的黝黑壯漢便勃然大怒,喝罵道“張順哥哥外號浪裡白條,水裡的功夫堪稱天下無雙,豈會失手”
“”
那漢子縮了縮脖子,訥訥不語。
朱武笑著安撫了一下黝黑壯漢,望著樓船的方向皺著眉頭道“我聽說,那蘇家贅婿也不簡單,他是天南三雄的結義兄弟,江湖人稱血手人屠”
“呸,什麼血手人屠,不過是朝廷鷹犬罷了”
那黑廝罵罵咧咧,黑臉上神情不屑至極。
林衝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們這次,也是在幫京城陳家做事。”
黝黑壯漢被噎了一下,忿忿地瞪著林衝。
旁邊的朱武趕緊攔下黝黑漢子,望著林衝笑道“林大哥,這怎麼能一樣呢,陳家有人死在了那蘇家贅婿的手上,為了複仇,方才將消息透露給我們我們兄弟也是為了救出船上東南義軍的好漢,這才與陳家虛與委蛇。”
“若是林大哥不滿,待救出義軍好漢,我等折返回去,把那陳家之人儘數殺了便是”
朱武不愧是神機軍師,一句話安撫了那黑漢子,又不動聲色地替林衝找補,將他那句像是譏諷的話語變成了對眾人與朝廷合作的不滿。
那黑漢子愣了一下,旋即舒展眉毛“原來哥哥是這個意思你放心,等救出船上好漢,俺李逵親自帶人回去,把那陳家之人儘數殺了,以示清白”
李逵將胸毛旺盛的胸膛拍得砰砰作響。
林衝皺了皺眉,不再言語,轉而坐下來擦拭起了長槍。
“一刻鐘了,還是沒動靜,看來是張兄弟確實失手了。”
朱武揉了揉微微跳動的眼皮,輕歎一聲,轉頭讓兄弟們抄兵刃,準備接硬仗。
片刻後,船上的寧毅與葉子勳發現了洶洶而來的梁山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