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亞牧的話語,範閒終於回過神來,臉頰的肌肉也忍不住抽搐起來。
他很想吐槽亞牧的行為,但話到嘴邊,又不禁沉浸在體內潺潺奔湧的浩大真氣中,怎麼也說不出責怪亞牧恐嚇他的話語。
最終,範閒漲紅著臉,恨恨地憋出一句話。
“所以,我還要謝謝你咯”
亞牧毫不猶豫道“你就說你突沒突破吧”
範閒臉色一垮,有氣無力地說道“突破了多謝牧兄”
亞牧微笑著說道“不客氣。”
與此同時,同樣被亞牧氣勢所攝的滕子京也回過神來。
他與範閒不同,修煉的隻是普通功法,就算到達瓶頸,也無法在險境中突破,因此哪怕他有心阻止亞牧出手,也隻能被鎮在原地,動彈不得。
好在亞牧並不是真的想傷害範閒。
滕子京鬆了口氣,連忙上前道“範閒哦不,少爺,附近的刺客都已經被解決了,咱們是留在這裡等著幕後主使出現,還是繼續前往流晶河,赴二皇子的宴”
“”
範閒回過神來,稍加思索,搖了搖頭。
“都不是,咱們先回範府,靜等事情發酵。”
說完,範閒將短刀插回腰間,邁開腳步走向馬車。
剛走兩步,範閒又忽然轉身,沒好氣地說道“還有,牧兄是自己人,也知道你我朋友相交,並非是單純的主仆,少爺你喊不慣,就喊我範閒,彆總是這麼彆扭。”
“”滕子京嘴角一扯,搖頭道,“還是儘量習慣吧,我已經決定為你效命,就要擺正位置,總是直呼主公名諱,對你對我,都不是什麼好事。”
“隨你吧”
範閒撇撇嘴,繼續走向馬車。
亞牧拍了拍滕子京的肩膀,忽然沒頭沒尾地說道“不用謝。”
說完,亞牧也不管滕子京的反應,就這麼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抬腳從他身邊走過。
滕子京愣了一下,旋即搖了搖頭,邁開腳步,跟上了兩人。
他完全不知道,在原本的電視劇時空,牛欄街就是他的葬身之所,哪怕是世界,他也會因為舍命拖住壯漢,險些身隕在範閒麵前。
回府途中,範閒坐在敞篷的馬車中,望著自己的雙手怔怔出神。
說實話,他並不反感亞牧讓他親臨險境的行為,相反,他還有些感激。
正是與那兩名女刺客的戰鬥,讓他第一次清晰地認識到了京都的暗流與危機。
對方確實是衝著取他性命來的
他們是認真的,這不是遊戲,而是你死我活的真實鬥爭。
想通了這一點,範閒不由得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還好,對方雖然查清楚了他今日的行程,但並未料到他身邊有一位堪比大宗師的高手。
如今最危險的刺殺已經平穩度過,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回府等待,將這件事告訴父親,順勢傳播到整個京都,看看到底是哪方勢力會先坐不住。
之所以做出這樣的選擇,主要是範閒也不確定到底是誰在對他動手。
不過動手的原因,範閒還是能猜的出來的。
“牧兄。”
範閒忽然開口。
亞牧挑了挑眉“嗯”
範閒正色道“你知道內庫嗎”
亞牧當然知道,不過因為人設原因,他還是故作奇怪地說道“當然,我穿著呢”
“不是那個內褲”
範閒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而後繼續認真解釋道“所謂內庫,前身是我這一世的母親葉輕眉所創立的葉氏商號,曾經富甲天下,攬天下之財。”
“後來我母親身死,這商號也就被慶國皇室接手,並改名內庫,成為了皇家的錢袋子。”
“如今,這內庫的財權被慶帝的妹妹,長公主李雲睿所掌控,李雲睿一生未婚,但曾與當今宰相林若甫有過私情,誕下一個私生女,名為林婉兒。”
“慶國皇帝將林婉兒封為郡主,並放言出去,誰能娶林婉兒,誰就能接管內庫的財權。”
亞牧恰到好處地問道“林婉兒不就是你的未婚妻嗎”
範閒鄭重點頭“沒錯,所以將來接管內庫財權之人,就是我。”
亞牧若有所思道“這次刺殺,就是因為內庫吧”
範閒歎息道“京都內外,覬覦內庫財權的勢力數不勝數,我也不確定是誰在對我動手,隻能說這次刺殺僅僅是個開端”
沒等他說完,亞牧便毫不客氣地打斷道“你想說什麼,就趕緊說吧,彆在這拐彎抹角。”
範閒眨了眨眼,小聲道“那我就直說了牧哥,你和五竹叔是我身邊最隱蔽的力量,我不想讓你們暴露在人前,所以,我想對外放言,那壯漢和女刺客都是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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