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王世子親軍侍衛,林空!”
林空冷冷看著他,話音剛落之際,手中淩厲長劍已直逼司空力咽喉而。
……
夜深。
客棧內,早已一片混亂不堪。
夜晚之際,遠處源源不斷襲來的刺客早已潛入客棧之內,客棧的內外,廝殺聲不停歇。
如此大的動靜,早已驚動四周居民百姓。
有人驚恐,有人惶恐,有人倉促逃竄前去報官。可當官府的人趕到之際,卻無人敢靠近。
整個客棧內外,屍橫遍野,濃鬱的血腥氣息和慘叫聲,令人心神戰栗。
官府衙門的捕快甚至都不敢靠近,隻敢遠遠的看著。
“這,是江湖仇殺嗎?”
“死了好多好多的人,怎,怎麼辦?”
“能怎麼辦?江湖恩怨,我們能怎麼辦?讓他們打,狗咬狗!等死完了再說!”
“……”
客棧三樓。
“他們來了。”
林江年輕聲開口。
“司空力,顧朝生!”
紙鳶低眸,細細默念這兩個名字。
“這二人武功如何?”林江年問起。
“不值一提。”
紙鳶淡淡道。
林江年輕笑一聲:“他們二人都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高手,在你嘴裡就是不值一提嗎?”
紙鳶目光淡然:“那司空力家傳的虛陽指和詭變掌算得上是江湖中一流功法,不過司空力的武學天賦算不上多高,他無法真正將虛陽指的威力發揮出來,不值一提。”
“至於那顧朝生……十年前他不過五品之境,論武學天賦,甚至還不如青青……”
紙鳶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林江年懂她的意思。
輕歎了口氣:“你也不能這麼對比,這天底下能跟青青她們比天賦的人,本就少之又少。”
青青她們是林恒重當年從天底下各處收養來的孤兒,收養他們的標準有很多,其中武學天賦隻是最基本的要求。
準確來說,若非不是一等一武學天賦之人,也入不了林恒重的眼。
林江年身邊的這些親軍侍衛,哪個不是天賦出奇,在武學之上成就不俗之人?
顧朝生跟他們比,本就沒有任何優勢。
“不過,顧朝生十年之前就已是五品高手,如今十年過去了,他現在該到了什麼境界?四品?還是三品?”
“青青他們能擋得住嗎?”
紙鳶沒回答,瞥了眼窗外夜色,停頓了下,她突然扭頭看向林江年:“借下你的秋水劍。”
林江年一怔,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便見紙鳶拿起桌上的秋水劍。
長劍出鞘,寒光閃過。
秋水劍泛起一抹青光,淩厲的劍氣瞬間彌漫。
緊接著,紙鳶走到窗台邊,一躍而起,踩在窗台之上,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
夜色如墨。
客棧之外,屋簷之上,一位中年男子目光看著前方。
夜晚清冷的風吹拂,冷意裹挾天地之間。
不多時,一道倩影踏風而來。
清冷的麵容,冷豔的氣質,還有手中那柄淩厲青光寒劍,使得天地間寒意肆虐。
“你,就是臨王世子身邊的那位貼身侍女?”
中年男子開口了,男子約莫四十來歲,氣息內斂,目光精銳,如同一名儒雅大士。
他的手上,同樣提著一把劍。
紙鳶冷冷望著眼前此人,目光落在對方的劍上,停頓片刻:“段天德?”
段天德似乎有些意外:“你認得我?”
紙鳶冷冷看他:“你為何在此?”
“受人之托。”
段天德平靜道。
紙鳶眼神冰冷,殺意縈繞:“如此說來,你要與我臨王府為敵?”
段天德輕歎了口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什麼都沒說,卻也什麼都說了。
今晚能出現在這裡,目的不言而喻。
紙鳶眼眸絲毫不掩飾冷意:“你們段家也算是江湖中有名望的世家,就不怕我臨王府到時踏滅你們段家,寸草不生?!”
段天德沉默下來,眼神似猶豫不定。
就在這時,夜色中又傳來一聲淩厲冷笑:“段天德,你怕她一個女娃作甚?”
夜空中,一道詭異身影出現,落在另一側的屋簷上,前後將紙鳶包圍。
那同樣是位中年男子,滿臉橫肉笑容,看上去極為狡詐。腰間配雙刀,氣息不俗。
他目光獰笑的看著屋簷上的紙鳶,又瞥了眼段天德:“隻要今晚這裡所有人都死了,又有誰知道跟你們段家有關?”
“再說了,你背後還有許王撐腰,怕他林恒重做甚?他林恒重再厲害,能跑到北方去找你們的段家麻煩!”
聽到這番話,段天德依舊沉默,隻是眼神中的猶豫,少了些許。
紙鳶猛然扭頭,冷冷的盯著眼前此人,目光落在對方腰間雙刀上。
“鴛鴦雙刀?”
紙鳶冷聲:“你是嶽平生?”
“女娃好眼力,這都能認出我來,果然有兩把刷子!”
嶽平生獰笑一聲,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眼前女子:“年紀輕輕,氣息如此強勁,你這女娃倒是有幾分實力。不過,今晚小爺我可就要辣手摧花了!”
“咻,咻!”
黑夜中,嶽平生拔出腰間雙刀,淩厲的雙刀在夜色中彌漫著寒氣,他的目光也徒然變的凶狠。
“嶽平生,江湖高手榜名列十一,使鴛鴦雙刀,自創鴛鴦刀法……”
紙鳶立於原地,冷風呼嘯,她麵無表情的看著對方。
嶽平生冷笑:“你這女娃倒是挺了解小爺!”
“致命缺點……氣息不穩,刀法雖剛猛卻淩亂,不堪一擊!”
紙鳶麵無表情道。
嶽平生瞳孔猛然一縮。
……
 本章完